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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過自己的臉,像血一般。 還有灰白的天空。 漫天大雪。 原來死亡是沒有顏色的。 * 拿玫恍惚地站著,迷迷瞪瞪地睜開眼睛。 她脖子痛得不行,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按一按自己酸痛的后頸。 “不、不要??!” 她卻聽到了一聲尖叫。 在她對面,萬祺用手捂住了臉,從手指縫里偷看自己。她的神情無比驚恐。 拿玫清醒過來。 她想起了自己的死。 她震驚了:???這一次讀檔居然這么短嗎?! 但她還沒有來得及思考更多,就清楚地看到—— 萬祺放下了捂住臉的手。 大小姐那張時而倨傲?xí)r而膽怯的臉上,第一次出現(xiàn)了這樣一往無前的、幾乎可以稱得上「勇敢」的神情。 她卷起了袖子,要朝自己沖過去。 拿玫仿佛在以0.5倍速觀看著這一切。 她突然覺得心中的某個罅隙……裂開了。 原來萬祺是下定了這樣的決心在救她。她是下了——豁出命的決心。 可是讓拿玫覺得更痛的卻是,這一切是錯的。 奶奶的符咒根本沒有用。萬祺也并沒有救到她。甚至于,或許這一切以一種奇怪的方式,正正好掉進(jìn)了絹代的圈套。 拿玫嘆了一口氣。 “別過來?!彼f。 萬祺愣在原地:“你怎么知道……” 拿玫:“袖子放下吧,符咒沒有用的?!?/br> 她頓了一頓,繼續(xù)道:“如果有用的話,奶奶就不會死了?!?/br> 萬祺急得眼睛紅了,她的聲音都帶著哭腔:“那我們該怎么辦?你、你背后……” 拿玫:“你別怕。” 她定定地站著。雪下得越來越大。細(xì)碎的雪在拿玫的臉上落下了冰冷的吻。 拿玫心想,如果符咒是錯的。 那么她能想到的「對」的方法,似乎只剩下一種。 她動了。 她開始…… 墳頭蹦迪了! 萬祺:“?” 路顯揚:“???” 而拿玫正在旁若無人地左邊畫個龍。 萬祺:“……” 路顯揚:“……” 她又在右邊畫彩虹。 萬祺:“?。?!” 她忍不住又抬起手,從指縫里看出去。 拿玫還在搖擺自己的身體,表演九十年代廣場舞舞姿, 而趴在她背上的人一臉菜色,試圖抓緊拿玫的脖子,但是卻不得要領(lǐng)。尖利的紅指甲無處安放,甚至有些笨拙。 萬祺同情地說:“……我第一次看到一個女鬼仿佛在暈車?!?/br> 路顯揚:“?” 拿玫停下了廣場舞的動作,十分深沉地說:“暈車算什么,我給大家現(xiàn)場表演一個暈機(jī)?!?/br> 說著她就用力來了個波比跳。 她蹲下,向后跳,做了一個完美而標(biāo)準(zhǔn)的俯臥撐,然后—— 跳了起來! 像只靈活的小鳥,在半空中跳得老高。又借著那股沖力,直接倒在了地上。 大字?jǐn)傞_。 癱了。 而她背后的絹代。 一臉怨恨地、又毫無防備地…… 摔了出去。 裹在嫁衣里的身體柔軟無力,仿佛一只鞋帶松了的大紅溜冰鞋。 在冰面上滑了好遠(yuǎn)好遠(yuǎn)…… 消失了。 “她不見了?!比f祺震驚地說。 拿玫依然癱在地上。 她氣喘吁吁,微微抬起頭:“我真是一匹東北孤狼?!?/br> 萬祺:“?你在說什么???” 拿玫又十分誠懇地說:“對不起,我知道野狼的士高已經(jīng)過氣了,但我就是這樣一個愛玩爛梗的人?!?/br> 萬祺:“……” 雖然她經(jīng)歷過很多次恐怖片變喜劇的場景。 但是真的沒有哪一次是如此滑稽而瘋狂。 不知為何,她覺得自己的心像在坐過山車,被從高空用力拋下,又回到原點。 她明明好像經(jīng)歷過更可怕的事情,經(jīng)歷過要將整個人撕裂般的痛苦……但似乎又全部忘記了。那不過只是幻覺。 萬祺又搖了搖頭。 所有人十分無語地站在原地,俯視著像尸體一樣躺著的拿玫……和遠(yuǎn)處的奶奶。 他們產(chǎn)生了一種奇怪而微妙的感覺。 生與死。 喜與喪。 冰湖上的表面被奶奶的血染成一片血色。 原來一個人可以流這么多血。 但那張蒼老的臉卻是無比平靜的。拋開脖子上巨大而丑陋的傷痕,奶奶仿佛只是睡著了而已,她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看起來無比安詳。 一只手伸到拿玫面前。 是路顯揚。 “快起來?!彼f。 拿玫:“不嘛不嘛,人家剛剛做了波比跳哎,要再躺一下啦?!?/br> 路顯揚卻沉默地凝視著她。 逆光之下,他的輪廓模糊不清,表情也出奇地嚴(yán)肅。 “為什么奶奶看到這張照片會自殺?為什么……她會在這里自殺?她和絹代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他輕聲問道。 拿玫:“呃,我也不知道?!?/br> 路顯揚的另一只手上還緊緊捏著那張照片。照片被血染紅了,像廢紙一般。他的手指也被染得鮮紅。 “我們該加快速度了?!彼幊林樥f。 “照片上有五個人,四個都死了,只有你還活著。無論絹代想要做什么,你就是下一個目標(biāo)?!?/br> 拿玫眨了眨眼,想要說些什么,他身后的蔣睫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眾人都轉(zhuǎn)頭看向她。 “你還是先關(guān)心一下你自己吧?!彼α诵φf,“其他玩家不也死得差不多了嗎?比起拿玫這個當(dāng)?shù)厝耍迕駥ξ覀冞@些外人的態(tài)度可不好。” 拿玫幽幽地說:“不,你們已經(jīng)安全了?!?/br> 蔣睫挑眉:“為什么?” 拿玫:“村民的確想把你們——賓客——都做成稻草人,但村子里唯二會做稻草人的人,青叔和奶奶,都已經(jīng)死了?!?/br> 蔣睫站在原地,寒風(fēng)之中,她神情難辨:“原來如此,這個游戲果然很兇險。我們一開始就被針對了。” 路顯揚卻低下頭看拿玫:“你為什么會知道這些?” 拿玫:“因為……” 她起了個頭,才突然想起,才突然想起來,她確實不應(yīng)該知道。 這一切都是在上上一個時間循環(huán)里發(fā)生的。而這一次,她甚至沒有見過青叔。 拿玫:完蛋,聊爆了。 但她還是面不改色地說:“當(dāng)然是奶奶告訴我的了。她那么愛我?!?/br> 路顯揚卻搖了搖頭。 “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他俯視著拿玫,沉聲道,“剛才萬祺還沒有動,你就知道她要做什么?!獮槭裁??你到底在隱瞞什么?” 拿玫張了張嘴。 卻徒勞地再次發(fā)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