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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另一個手持白燈籠的男子,突然撕開了自己的前襟,在漫天冰雪之中,四腳朝地地趴在地上。 他像野獸一般,跳著渾身抽搐的舞蹈。白燈籠照亮了他的臉。 他的臉仿佛已經(jīng)不再只是一張臉,而是無數(shù)個疊影。人面,獸面,虎面……兇殘和慈悲交織在一起。 最終他拜倒在黑塔的熊熊烈火前。 “吼——” 狂風(fēng)送來了某種巨大的、非人的咆哮。 拿玫心念一動。 或許是某種奇怪的直覺,或許是她的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她抬起頭了。 她心尖一顫。 她終于見到了自己最想要見到的人。 Valis站在塔尖。 他穿一身白衣,如同神祗一般。 在火光里,在迷蒙的濃煙之中,接受著眾人的朝拜。 “喂??!”拿玫大聲喊道。 她的聲音微不足道,像一滴透明水珠,被淹沒在村民的朝拜、被淹沒在呼嘯的聲音與嗩吶的奏曲里。 但是Valis卻微微低下頭,準(zhǔn)確地看向她。 逆光下的臉只??∶赖妮喞?。 他的眼神無悲無喜。 拿玫痛心疾首地說:“爸爸,他們在燒你的錢??!你這也不管的?!” Valis終于笑了出來。 那張冷漠的、英俊的臉上出現(xiàn)了某種人類的溫度。 拿玫情不自禁地也回之以微笑。 這才是她認(rèn)識的那個人。 同一時間,村民們閃電般地回過頭。 他們停止了舞動,像摩西分海一般,為拿玫讓出一條道路。 眾人都死死地凝望著她。 拿玫:“?看我干嘛?” “輪到你了,玫玫?!币粋€聲音溫柔地說。 拿玫;“哦。” 于是她走了進(jìn)去。 在她踏入的一瞬間,村民又開始瘋狂地動了起來。 他們以一種恐怖的速度,在圍著她轉(zhuǎn)圈。 趴在地上的男人像只活老虎一樣,在她身側(cè)嗅動,發(fā)出了低嚎。 萬祺:“臥槽,她進(jìn)去干嘛?。。 ?/br> 她擼起袖子,露出滿手臂鮮紅的符咒,打算沖上去。 卻被蔣睫攔住了。 萬祺很不耐煩地喊道:“你攔我干嘛!!” 蔣睫搖了搖頭:“她不會出事的?!?/br> 她伸手指向某個方向。 萬祺順著她的手看過去,卻睜大了眼睛。 白燈籠點亮了這未暗將暗的夜。 村民還在瘋狂地轉(zhuǎn)動著,四肢如同脫節(jié)的怪物,難以形容的柔軟和恐怖。 野獸般的男人卻低下了頭顱。從人類的喉嚨里,發(fā)出了溫順的、野獸一般的低嚎。 拿玫背靠著熊熊烈火,站在即將傾塌的黑塔前,仿佛一尊女神像。 萬祺:“……居然有點帥?” 蔣睫:“他們好像在進(jìn)行某種祭祀儀式。你的朋友是新娘,也是被朝拜的人之一。她絕不會有事。” 他們伸長了脖子,瞇著眼睛。 隔著滔天的火光與洶涌的人潮,繼續(xù)觀察場上的情形。 “……也許,這是某種請神的儀式?!笔Y睫說,“我好像在哪一局游戲里見過。但我也不記得了?!?/br> 路顯揚篤定地說:“這絕不僅僅是冥婚而已?!?/br> 蔣睫:“她要嫁的不是死人,而是某個……對這個村子更重要的角色。” 旋轉(zhuǎn)的人群變成了無數(shù)個疊影。 拿玫仿佛站在旋風(fēng)中間,成了風(fēng)暴的眼睛。 她依然仰著頭。 塔尖上的Valis張開雙臂,像一只白鳥般—— 跳落下來。 拿玫下意識地也張開手。 時間仿佛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回到某個游戲里,回到那個寂靜的長夜,回到那雙藏著漫天星辰的藍(lán)眼睛。 ——他曾經(jīng)接住過她。 而現(xiàn)在,拿玫把這個擁抱還給他。 他們緊緊相擁。 Valis將頭埋進(jìn)她的頸彎里。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抬起頭來,貪婪地凝視著拿玫的臉。 拿玫看到了世上最美的藍(lán)眼睛。 她甚至不愿意眨一眨眼,害怕會錯失此時的他。 “好久不見?!彼f。 Valis溫柔地說:“不,我一直在看著你。” 拿玫:“那你為什么一直不肯出現(xiàn)?” Valis平靜地凝視著她,沉默不語。 突然他笑了笑,輕輕握住她的一只手背…… 放在唇下輕輕一吻。 柔軟的唇瓣在拿玫的手背輕輕一碰,如同清晨的朝露,稍縱即逝。 拿玫傻了。 全世界最帥的男人,就這樣在她面前低下了頭。 接著Valis執(zhí)起她的一只手—— “Shall we?” 拿玫依然傻站著。 她順著Valis優(yōu)雅的姿勢,高高抬起一只手,在他的牽引下轉(zhuǎn)了一個圈。如同一只纖細(xì)的白天鵝。 而那雙溫柔的藍(lán)眼睛始終凝視著她。 無限溫柔。充滿笑意。 直到這時拿玫才反應(yīng)過來:“我不會跳舞啊啊啊啊?。。 ?/br> “沒關(guān)系,我可以教你?!盫alis說。 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腰間,他們在雪地中起舞。笨拙地、熱烈地、絕望地…… 無限繾綣。 火焰、颶風(fēng)、咆哮……世界的一切都并不存在,只有他們。只有一對交頸的戀人。 * 火勢越來越大,仿佛要撕裂這一片灰白的天空。 而村民們跳動的動作也越來越快,越來越瘋狂……幾乎快成了一道虛影。 萬祺:“他們到底在干嘛???” 蔣睫:“這一定是某種請神的儀式。” 但村民們完全阻擋了其他人的視線。 路顯揚十分焦急地踮著腳尖,努力想要看清里面所發(fā)生的事情。 萬祺幸災(zāi)樂禍道:“下次進(jìn)游戲得帶個增高鞋墊吧?” 路顯揚:“呸,我……” 他終于看清了里面的情形。 他的話停止了,神情也變得有些微妙。 萬祺頓時也警覺了起來:“怎么了?里面怎么了?拿玫沒事吧?” 路顯揚:“拿玫她……” 他簡直不忍心說出接下來的話。 她在落雪之中獨自跳舞。 單手伸在虛空里,又微微仰起頭。 拿玫的目光盈盈流轉(zhuǎn),含情脈脈,仿佛在看著某個人。 但她對面分明空無一人。 這畫面既詭異又浪漫,又有種難以說明的…… 哀傷。 莊生曉夢迷蝴蝶。 路顯揚莫名覺得自己的心臟也隨之一抽。 難以形容的隱痛。 就在這一瞬間,拿玫的舞,停了下來。 * Valis停了下來。 他低頭望著拿玫。 他的目光依然溫柔,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