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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 “真的?” “真的?!?/br> 顧向道盯著他看了很久,還是什么都沒看出來,遂放棄。姑且認(rèn)為他確實是沒什么事吧。 他問,“你說他……要怎么處置?” 顧天逸,“您不是心里早就有答案了么?” 是啊。 顧岳深殘害手足,月珊連魂魄都被他打散,不能輪回。換了其他人,魂魄早就被燒成灰燼了。到底念著他是自己的兒子,不忍心下死手,向地府討了個人情,把他的魂魄鎖在了顧家墓園內(nèi)。他的愿意是,讓顧岳深對著月珊的墓碑思過。 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顧岳深依舊不思悔改。利用殘片和趙和遠(yuǎn)逃了,不過結(jié)果還是落在了顧天逸手上。 看來,是沒辦法留他了。 顧向道捏著三角符,里面是顧岳深的魂魄。他把符攤在手掌上,靈力一聚,三角符就燒了起來。他靈力渾厚,不到一分鐘,符咒就燃成了灰燼。 解決了顧岳深后,顧天逸不再顧家多逗留。張石淼現(xiàn)在的情況不太樂觀,只是離開一會兒他就不太踏實。 走之前,顧向道冷哼一句,“什么德行!” 顧天逸只是笑笑,看得顧向道更加火大!不知道老張這傻孫子給顧天逸下了什么蠱!氣人! 顧天逸驅(qū)車回A大,途中遇到了變故。 他身上的殘片,感應(yīng)到了別的殘片的存在。 天師錄殘片統(tǒng)共有七張,他手上有四張殘片。天師錄本來就是一體,七張殘片之間有微弱的聯(lián)系。持有的殘片多,持有人感應(yīng)到的聯(lián)系就越明顯。 顧天逸本先不理,先回A大再說,殘片的事目前不是最重要的。沒想到那塊殘片離他越來越近,像是沖著他來的! 時下剛?cè)肭?,燥熱感始終散不去。顧天逸開的這條路上,人跡罕至,感應(yīng)越來越強(qiáng),他沒來由一陣心煩,車速又快了些。 周圍的景物飛快地被他拋在腦后,他越是想擺脫,感應(yīng)就越強(qiáng)……終于,他聽到他的心跳聲跟感應(yīng)的頻率混在了一起,眼前甚至有些泛白…… 忽然! 馬路牙子上蹭地冒出個人影,顧天逸回過神,趕緊踩了急剎車。 張冬青看著車?yán)锏哪贻p人,笑道,“顧家小子?!?/br> 顧天逸下車,問道,“你是誰?” 張冬青笑著說,“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把殘片給我就行了?!?/br> 哪里來的糟老頭子。 顧天逸,“我拒絕?!?/br> 張冬青抽出金錢劍,“那就只能打咯?!?/br> 顧天逸找了把桃木劍,“奉陪。” 高階天師交手,只需一瞬間,就能分出勝負(fù)。當(dāng)顧天逸的桃木劍碰上張冬青的金錢劍時,張冬青就知道,自己輸了,顧天逸的靈力在他之前。 簡直是無稽之談! 張冬青不信,他居然能輸給顧家的毛頭小子! 他也是怒氣上頭,抽出一張紫色符紙,“諸神聽令,邪祟盡除!” 顧天逸是人,活生生的人,還是一身正氣、邪氣不侵的天師,請神令當(dāng)然不會給他造成任何實質(zhì)性的威脅。他一揮劍,紫符就落在了地上。 張冬青看著紫符,心里有一個猜想,那個搭順風(fēng)車的人,說不定就是顧家這小子。這么一想,他更生氣了! 張家的請神令,符紙還是紫色的,說明來人是個張家的死人。 顧天逸,“你是張家的人。”肯定的語氣。 “哦?”張冬青問,“那你說說,我是張家的誰?” 據(jù)顧天逸所知,張春明只有一個兒子,名叫張冬青,是張石淼的爸。據(jù)說張石淼出生后,這個張冬青就死了。張家除了張春明、張石淼、關(guān)星淵之外,會請神令的就只有張象了。 但是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會是張象,因為張象他見過。 顧天逸道,“張冬青?!?/br> 張冬青笑得有些尷尬,“居然猜對了?!?/br> 他又問,“你怎么知道的?” 顧天逸,“我亂猜的?!睕]想到還猜對了。 張冬青輕咳一聲,“既然你知道我是誰了,那就把殘片給我?!?/br> 顧天逸,“不可能?!?/br> 張冬青臉上再也掛不住了,“小子,我機(jī)會給你再說一次?!?/br> 顧天逸,“不可能?!?/br> 張冬青,“你!” 顧天逸,“我跟你個邪門歪道沒什么好說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張家人,還是張石淼的爸,我早就動手收了你?!?/br> 顧天逸心里惦記著張石淼,不想跟他多做糾纏,轉(zhuǎn)身就要上車。 顧家和張家是世交,張冬青念著兩家的糟老頭,也不會真的跟顧天逸交手,況且他還打不過。所以他只能選擇以理服人。 張冬青喊,“顧天逸,我沒猜錯的話,四張殘片全在你手上吧?” 見顧天逸停下腳步,他接著說,“以你二十出頭的年紀(jì),靈力已經(jīng)到達(dá)高階了。就是我,也是二十五歲才突破高階,就算顧家墓園冒青煙,你這小子也不可能的在二十一歲就當(dāng)上高階天師。再說了……” 張冬青頓了頓,“天師錄殘片應(yīng)該是在關(guān)星淵身上?!?/br> 顧天逸很驚訝,張冬青居然知道這么多! 他道,“世上的‘應(yīng)該’,都是憑本事,你這么說,就不太好了吧。” 張冬青火氣大,指著顧天逸說,“你什么你!按照輩分,你應(yīng)該叫我一聲叔叔!” 顧天逸,“張叔叔,你為什么認(rèn)為殘片應(yīng)該在關(guān)星淵身上?” 張冬青,“我就這么認(rèn)為?!?/br> 顧天逸暫且將張冬青和自己歸位一類。既然大家是重生的話,知道這些事也就不奇怪了。那會不會他也知道張石淼的事? 他問道,“張叔叔,張石淼靈力盡失,您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張冬青,“我當(dāng)然知道?!?/br> 顧天逸,“為什么?” 張冬青瞄了他一眼,“顧家小子,你不是喜歡趙那個什么遠(yuǎn),怎么突然關(guān)心起我兒子了?”其實張石淼和顧天逸之間那些膩膩歪歪的,他都是知道的。但是,知道是知道,好好的兒子跟一個男人不清不楚的,叫什么事! 顧天逸訕笑,“誤會,都是誤會?!?/br> 張冬青哼一聲,“張石淼靈力能突破中階,全靠你??丛谀銓λ€算真心的份兒上,我就跟你說一說?!?/br> 這一段有些長,張冬青頂著借來的身體撐不了多久,于是兩人回了車上,才把那段往事慢慢道來。從張石淼的出生,再到怨魂,再到張石淼的魂魄,一五一十地全都說了。 張冬青,“我跟地府的判官有點交情,去了地府后并沒有呆多久,一是石淼的魂魄太弱,地府陰氣重,于他不利;二是他身上附著怨魂的黑氣,需要盡快祛除?!?/br> “我離開張家時,帶走了張家陣法的最后幾頁,上面記著的是養(yǎng)魂陣。我花了一年時間,才把這個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