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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見傾心的劇情,霍嵩也確實有兩把刷子,靠著岳父的資助起家,青出于藍勝于藍,一手把辰嵩創(chuàng)辦起來,手下產業(yè)涉及房地產、餐飲業(yè)、旅游業(yè)……還有生物科技與藥物研發(fā),不得不說是西河巨賈的一代傳奇。 如果在西河非要找比霍家發(fā)家史更精彩的家族秘聞,估計就只有霍老爺子的風流艷史可以與之媲美了。 霍老爺子一生多情,女人無數(shù)。 曾有小報派狗仔跟蹤,專門為他出了一版花邊新聞,報上用繪聲繪色的文字功底,生動描述了霍嵩一天的繁忙——早起陪薛美辰吃早餐,飯后訂了點心親自送給城西的情人甲,上午在公司辦公,中午體貼地陪情人乙共進午餐,下午約情人丙去馬場賽馬,晚上又呼朋喚伴為情人丁慶生,到了深夜,霍嵩精疲力盡,回家途中還不忘給妻子買一束玫瑰。 筆者在此交代,當晚月色正好,賣花小妹姿色尚可,霍先生走前不忘要了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可謂“圣人曰君子色而不yin,卻無奈霍生處處留情”。霍嵩看了報還挺高興,覺得是對自己的夸贊,派人專門要了一份有主編簽名的報紙放在家里收藏。 霍嵩在外花名遠揚,他妻子薛美辰也是個狠角色,不是不知道,是情愿裝瞎。 她曾揚言,“只要我活著一天,那些賤人就別想進門”,早年靠岳父發(fā)家,霍嵩對妻子是又敬又愛,倒也聽話,從不帶女人回家。 霍璋進霍家完全是個意外。 沒人知道霍璋的母親是什么人,只傳聞是某次霍嵩酒醉睡了飯局上一個大學生,霍璋就是那次意外的產物。 霍嵩和薛美辰婚后沒有孩子,醫(yī)生說薛美辰體質難以受孕,就在兩人快要放棄的時候,霍璋的母親帶著年僅六歲的霍璋上門了。薛美辰原本是反感這小孩的,但聽聞眼前這個可憐女人身患絕癥生命所剩無幾時就動了自己的心思。 她留下了霍璋,拿錢打發(fā)了那女人。那個年代還不興代孕和試管,霍嵩想要孩子只能找別的女人,與其讓他不知去哪鬼混,不如就要個沒媽的孩子,省事,也好調.教。 霍璋剛到霍家的第一年過得不錯,從小受窮被人罵是沒有爸爸的野種,搖身一成了豪門獨生子,外人看來,就像野雞升天變成鳳凰??珊萌兆記]過多久,一年后,薛美辰有孕,再一年后,霍明澤出生。至于霍璋的處境,其中滋味,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罷了。 見過霍璋的人都說,霍二此人,人如其名,謙謙君子,溫潤如玉。但同霍璋做過生意的人卻說,霍二容貌與心思是兩個完全的極端,面有多柔心計就有多深,不知是不是孩童時期的成長環(huán)境影響,表里不一得很。 霍二的二是二房的二,外人這樣叫,但霍璋不喜歡。 霍明澤從小叼著金湯匙出生,少年時最喜歡跟在霍璋屁股后叫大哥,霍璋身邊人聽得久了覺得有趣也偶爾叫叫,霍璋也不喜歡。 大哥這稱呼太過匪氣,他更喜歡別人叫他霍先生。 霍是霍家的霍,正統(tǒng),斯文。 …… 霍璋:“云今,這樣太沒禮貌了。” “霍先生。”江易被趙云今勾起來的心火難消,他冷冷看了趙云今一眼,直起身,“我是江易?!?/br> 霍璋清瘦,皮膚白得近乎透明,他衣冠整整,只是腿部不能受涼,蓋了條黑色薄毯。 “江易?”霍璋思索片刻,“想起來了,烏姨和我打過招呼?!?/br> 雙喜念叨一晚終于見到了霍璋,連忙放下盤子小跑到江易身后。 霍璋手肘架在輪椅兩側,指尖若有所思點著腿上的毛毯,雙喜說:“對對對,就是三太.安排我們來的,三太說霍先生你剛回西河人生地不熟,對辰嵩這邊的業(yè)務還不清楚,需要人手幫忙?!?/br> 霍璋認真聽完他的話,笑了笑:“烏姨費心了,辰嵩的業(yè)務我不熟,你熟嗎?” 雙喜沒聽出他語氣里的嘲諷,以為是在考驗他,連忙展現(xiàn)自己勤懇的一面:“我可以學?!?/br> “西河我很熟,買衣服的地兒,吃早點的地兒還有大保健的……霍先生想去哪,我都可以推薦?!彪p喜樂呵呵的,“您就隨便給我安排個工作,空下來的時候我就帶您在西河到處溜達?!?/br> 霍璋琢磨了下:“認識這么多地方,是個人才?!?/br> 雙喜折騰了一天原本都快絕望了,聽霍璋這樣夸忽然又振奮起來,覺得自己身上這身西裝沒有白買,這地兒也沒白來。 他撓撓頭,謙虛地說:“霍先生過獎了?!?/br> 霍璋:“老何,正好和你換班的司機辭職了,就讓他跟你開車吧?!?/br> 雙喜:“……” 他回頭瞄何通,何通面無表情回視他。 “我給霍先生開車。” “聽起來工資不太高?!?/br> “……你工資高?” “肯定比你高,司機有啥前途啊……” …… 霍璋:“我從前出過車禍,對司機要求高。老何開車穩(wěn),你靜下心跟他學,以后好好開車,霍家虧待不了你。明白嗎?” 雙喜不明白,雙喜想去死。 “霍先生,我開車……不大擅長,要不還是給我換份工作……” “不是你說要帶霍先生去好玩的地方嗎?這認路的活兒除了司機還有什么?不擅長沒關系?!焙瓮ǖ卣f,“我可以教你?!?/br> 雙喜:“…………” 有人來敬酒,霍璋喝了幾杯,臉頰醺紅。 “云今。”他看上去有些疲憊。 趙云今走到輪椅后,彎腰幫他提了提腿上的毛毯?;翳败嚨満舐湎铝藲埣玻p腿神經壞死終身不能行走,眾人多少對他的身體狀況知道一些,但沒想到他身體竟然差成這樣,只不過應酬了一會就疲態(tài)盡顯,需要休息了。 可這宴會本就是為霍璋接風洗塵的,他人走了,相當于沒有主人,賓客也不能盡歡。 霍璋考慮到了這點,溫和笑笑:“云今可以代表我,有話同她說就好?!?/br> 保鏢推他回去,何通提醒他:“霍先生,還有一個也是三房來的?!?/br> 霍璋手扶住輪椅,像才想起江易這個人似的,他揉了揉眉心,問:“你和于水生是什么關系?” 江易:“我是九叔養(yǎng)大的?!?/br> 趙云今將指腹搭在霍璋太陽xue上,代替他的手輕輕按摩,上一秒嬌艷跋扈,這一秒又纏成了繞指柔。 “于水生和烏姨是老交情了?!被翳拜p笑,“可是你也知道,我和他之間很有些齟齬,雙喜是烏姨派來的人,收了他算是給三房一個面子,但你是于水生的干兒子,倘若將來我和他撕破臉來,你站在哪一邊?” “倒也不是舍不得給你謀個職位,是怕你為難。” 霍璋的話委婉,但明明白白。 江易卻很平靜:“跟了霍先生,就是霍先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