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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膽挑釁,于水生面不改色:“三張牌還沒開完,話別說太早?!?/br> 第三張,趙云今黑桃K,于水生紅桃9。 梅花9、紅桃6、紅桃9,于水生出了個對子,趙云今的牌再大,打出去的籌碼也成了水漂。 趙云今歪著腦袋:“阿易,你是不是在針對我?” 江易:“趙小姐,牌是你親手啟的,如果不信任我,就換個人來發(fā)牌?!?/br> 趙云今:“我說說而已,你是我的司機,我當然信你?!?/br> 于水生耷拉著眼皮,嘲諷:“輸了怪你自己運氣不好,還能賴發(fā)牌人?年輕人別太躁,長的日子還在后頭?!?/br> 她一局輸了兩百萬,霍璋嘴角的斯文依然掛得住:“九叔說得是,今晚還長,你慢慢玩。” 可趙云今的好運似乎截止于她翻出紅桃A的那一刻,玩了十局,趙云今輸了十局,手氣極其背。不出一會兒,籌碼全部堆到于水生面前,一千萬打出去連個響都沒聽到。 于水生:“輸光了,你還要玩?” 趙云今依然笑吟吟的,仿佛笑容生來就是她臉上的保護色:“籌碼輸光了還有別的,九爺,不如咱們玩點大的吧?!?/br> “你想賭什么?” “九爺今晚的目的不是玩牌,賭什么該您來說?!?/br> 于水生與她對視,眼前二十出頭的年輕女人長了雙漂亮的桃花眼。她眸子澄澈,其間流淌著清澈水波,但就是這樣一雙眼,叫他看不透。 “我說?我說賭小東山?!庇谒鷾惤澳愀覇??” “我輸,小東山和這一千萬原物奉還,你輸,讓霍璋放棄小東山。” 趙云今毫不避諱他的目光:“小東山本來就是霍璋的,憑什么作為你的籌碼?不如這樣,如果你輸,三天之內(nèi),我要一千萬,和所有人離開小東山。” 于水生問:“你做得了主?” 趙云今撒嬌:“那就要看霍先生讓不讓我做這個主了?!?/br> 霍璋沒說話,他在思索,過了會,他說:“可以?!?/br> 烏玉媚溫柔地說:“就按云今說得辦吧?!?/br> 一條長桌,兩頭的人各懷鬼胎。 于水生打量桌上的紙牌,趙云今慵懶地玩著手里僅剩的最后一顆籌碼。 賭約簽了字過了手印,江易忽然開口:“這局我發(fā)不了?!?/br> 賭注太大,不管誰贏,輸?shù)靡环蕉紩箲?,聰明人不會插手這件事。 于水生:“你發(fā),人各有命,輸贏與你無關。” 江易這才洗了牌,依舊老規(guī)矩,一摞牌趙云今啟一部分,于水生再啟一部分,剩在手里只有薄薄幾張。 于水生翻牌看了眼,嘴角不易察覺露了絲笑。趙云今卻像無所謂似的,牌掀也不掀,她不動手,讓江易替她翻,江易一連翻出兩張2,2在炸金花里是最小的牌,但好歹是個對子,多少有些威力,只要于水生手中的牌安分規(guī)矩,她這局勝算很大。 于水生也翻開兩張,一張方片3,一張方片4。 “九爺,你要輸了?!壁w云今瞥了眼牌面,“我是對子?!?/br> 于水生冷笑:“我說過,年輕人別太躁,來日方長?!?/br> 江易伸手去翻趙云今最后一張牌。 他垂著眼睫,頂燈白熾的光投下,在他側臉打出一道冷峻的陰影。 “既然九爺這么自信,不如再玩得刺激點?!壁w云今唇紅齒白,微微瞇起眼睛討好的笑容,看起來像只無害的兔子,但如果真把她當成兔子,估計連怎么死得都不知道。 “我要加碼?!彼f,“除了小東山,我還要三房在城南所有的經(jīng)銷商和廠房,霍璋回了西河,從頭再來也麻煩,既然有現(xiàn)成的,不用白不用。” 于水生瞇眼:“胃口倒不小,你拿什么跟我賭?” 趙云今:“那就看九爺想要什么了。” 于水生露出一個詭異的笑:“我上月新開的夜總會還缺一個頭牌,如果你輸了,去我店里上班,這個賣身契,你敢應嗎?” 他這話一出,全場安靜。 這不僅是在羞辱趙云今,更是□□裸在打霍璋的臉。 霍璋蹙眉:“云今?!?/br> 趙云今卻充耳不聞他的阻攔,懶散撥了下頭發(fā):“好啊?!?/br> 江易落在牌面的手頓住。 ——好啊。 她答應得輕輕巧巧,仿佛這是件無足掛齒的小事。 “趙云今,你想清楚了?!庇谒嵝眩耙箍倳皇菍懽謽?,不會讓你舒舒服服坐著看報紙。” 趙云今眼底有股子傲勁:“怎么九爺住著烏姨的家,還要cao著我的心?” “我趙云今說到做到,言出必行,如果今天輸了,別說一個夜總會,哪怕油鍋火海我也照下不誤,但這一切的前提,是要九爺您先贏了我?!?/br> 霍璋沒再攔她,安靜地充當一個看客。 “以為自己手里有個對子就能翻出花來?”于水生冷笑著甩出最后一張牌,“給你個驚喜。” 一張方片2。 234,同花順。 霍璋的臉色瞬間難看了。 趙云今緩緩直起身,撥開江易的手,最后一張牌,她親自翻。 “九爺這樣爽快加碼,我怎會不知您家牌大?只不過還是想賭一下?!?/br> “贏了,霍璋會感激我,我趙云今往后的日子繁花似錦,輸了,畢竟還有條命在,當情婦和會所頭牌都是伺候人的活,倒也算不上太壞?!?/br> “輸一整晚總該讓我贏一回了,我也不會永遠倒霉吧?一副牌那么多,萬一我這最后一張——” 趙云今噙著笑意,掀開最后一張牌:“是副豹子呢?” 她緩緩攤開,這副牌里最后一個2出現(xiàn)了。 三個2,最小的豹子,穩(wěn)穩(wěn)壓過了于水生最小的同花順。 于水生的臉驟然白了。 炸金花里豹子出現(xiàn)的幾率太小,更別說前三張2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桌上,趙云今沒看牌和他盲賭,她手里會有最后一張2這件事在他眼里根本不可能發(fā)生,可她偏偏贏了。 趙云今丟了牌:“風水輪流轉,沒想到氣運也是,這次倒讓我賭對了?!?/br> 霍璋松了口氣,他笑笑:“聽聞九叔生平最講信義,這賭注可別不認?!?/br> 于水生的臉由白變黑,吃了個天大的啞巴虧。 趙云今推著霍璋離開,于水生沉著臉看向江易:“怎么回事?” “我說了這局不能發(fā)。”江易蹙眉,“霍璋已經(jīng)起疑了,他一直盯著我,牌是趙云今親手啟的,我沒敢動手腳。” “算了,別怪阿易了,霍璋確實盯著?!睘跤衩哪樕行┚耄昂显撢w云今運氣好,人不怕沒有真本事,最怕的就是這琢磨不透的運,幾分都是天賞的,該我沒這命,我也認了。阿九,帶人清理小東山吧,做干凈點,別叫霍璋看出什么。” 于水生說:“我再想想辦法,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