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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么,又想要什么?越是捉摸不透越想去琢磨,一眨眼兩年就過了。”霍璋語氣輕緩,慢慢地說,“人生沒有多少個兩年可以過,生在這樣的家庭,比明天先來的也許是意外,你再等等,等父親去世了,我一定會好好對你。” 趙云今問:“你今晚怎么突然感性了?” 霍璋附唇在她耳邊:“江易有句話說得對,要多分一塊蛋糕只有開源節(jié)流,烏玉媚現(xiàn)在不成氣候了,但我依然覺得不夠。大房難動,再節(jié)流已經(jīng)不現(xiàn)實了,既然江易對你有異樣的感情——” 他沒再說,嘴唇偏過來,吻了吻趙云今軟薄的眼皮:“好云今,為我做件事?!?/br> ☆、031 宏記面館。 賀豐寶嗦完面條, 大口喝著碗底最后的湯水,他吃東西豪邁,風(fēng)風(fēng)火火一陣下來連點汁都不剩。服務(wù)員應(yīng)他要求給他上了一碟大蒜, 他就著壺里剩下的茶水,一口一個, 把盤中的大蒜嚼吃了。 一條馬路之隔的街道對過是座名叫“蓮華”的私立醫(yī)院, 這所醫(yī)院在西河市規(guī)模不小, 哪怕已經(jīng)傍晚四點依舊還有來來往往的病患。 賀豐寶大蒜吃完,又點了壺麥茶,邊喝邊盯著對面的風(fēng)吹草動。 面館門上掛的風(fēng)鈴響了起來, 冷不防對面桌上坐了一個人。 賀豐寶正在便衣出任務(wù), 轉(zhuǎn)頭看見趙云今妝容精致的面孔差點嚇死。 “賀警官,上次說有事隨時找你,那話還算不算數(shù)?” 賀豐寶忙去捂她嘴:“你他媽小點聲, 別賀警官賀警官的叫,老子在盯梢呢?!?/br> 趙云今瞥了眼對面的蓮華醫(yī)院:“盯誰?” 賀豐寶松開手:“警局的公務(wù)能隨便跟你說嗎?” 他滿嘴蒜味, 趙云今不失禮貌地拿餐巾紙遮了下鼻子, 掏出一張紙條遞給他:“永裕釘廠建于1982年,倒閉于2005年, 我原本打聽到了倒閉前釘廠負責(zé)人的電話,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空號聯(lián)系不上了, 你幫我查一下昌錦榮這個人,有消息隨時聯(lián)系我?!?/br> 賀豐寶看了眼紙條上“永裕釘廠”四個字, 問她:“釘子的信息查到了?” “還不確定, 要再等等?!壁w云今模棱兩可地說,“你盯蓮華醫(yī)院做什么?‘萬家馨失蹤案’的風(fēng)波還沒過去嗎?” “人沒找到,怎么算過去?”賀豐寶蹙眉, “當年‘萬家馨案’后西河陸陸續(xù)續(xù)又發(fā)生了許多起失蹤案,上到五十歲老人,下到十幾歲孩子,憑空消失連個影子都沒有,因為作案手法高度相似,所以警方定性為同一個人或同一個組織所為,進行了并案偵查,可一直沒什么頭緒?!?/br> 他目光深沉盯著醫(yī)院主樓上鮮紅的十字標志:“林清執(zhí)走后失蹤案停了幾年,最近又開始冒出苗頭了?!?/br> 趙云今問:“誰失蹤了?” “不能再跟你透露了?!辟R豐寶倒了杯茶,問她,“霍家最近有什么動靜?” “你指什么?” “任何事?!?/br> 趙云今把這幾個月霍家發(fā)生的事跟他略略說了一遍,賀豐寶關(guān)注霍家有些年頭了,諸如孫玉斗強.jian案,霍明蕓綁架案他都有耳聞,唯獨一件—— “小東山現(xiàn)在由霍璋經(jīng)營?” “嗯?!壁w云今漫不經(jīng)心道,“烏玉媚早幾個月前就被他趕出去了。” 賀豐寶沉思了一會,又抬頭看著趙云今:“你晚上有事沒?沒事留下來再陪我吃點,一個人從中午到晚上坐在這盯梢有點怪,兩個人正好,不引人注目。” “公安局沒警察了嗎要我演你搭檔?我的加班費你付不起?!壁w云今捋了下新做的頭發(fā),拎包起身,“霍璋給我安排了度假,司機在等我,不奉陪了?!?/br> * 趙云今的行李被何通搬上后備箱,她坐到后座,看見副駕上還有一個男人。 江易從后視鏡里看見了她,他不知道趙云今要來,略微一怔。 何通上了車,見場面尷尬,笑著說:“霍先生叫你去度假,叫趙小姐去是幫霍先生打理二太的墳和遺物,各玩各的,不耽擱?!?/br> 趙云今倒沒有絲毫詫異,問他:“我住哪?” “霍先生在纏山有一套復(fù)古別墅,風(fēng)景很好,定期派人保養(yǎng)著,您住那里。” “他呢?” 何通嘿嘿一笑:“江易也住那?!?/br> 趙云今沒再說話,傍晚日頭漸漸落了,她有些困乏,倚著車窗睡起了覺。 醒來時車已經(jīng)停在纏山深處,夕陽落得沒邊,天空完全失了顏色,只剩一汪漆遂的黑。 何通說的住處是座木質(zhì)別墅,坐落在纏山山澗的密林中,四周沒有人煙和村落,只有一個小湖泊和一片無垠的樹林環(huán)繞。出門不遠處是上山的棧道,這里不是纏山主峰,又山路曲折,平日來人不多,霍璋在這租了幾十年地皮蓋了幢別墅,不遠處安葬著母親的墳?zāi)?,他每年都會來這住上幾天。 何通拿鑰匙開了房門,迎面撲來一股帶著蛛網(wǎng)的灰塵,趙云今跟在后面躲過去了,何通被嗆得直咳嗽。 “定期派人保養(yǎng)?這房子霍璋至少三四年沒來了吧?”趙云今撥開門框上的蛛網(wǎng),進去摸摸桌子,蹭了一手灰塵。 屋里到處是灰,家具倒是一應(yīng)俱全,門邊放著霍璋早些時候派人送來的食材和生活用品,足夠四五個人生活半個月了。小屋里水電是有的,何通進門后就去衛(wèi)生間洗拖把打掃房間,趙云今無所事事坐在門外的臺階上看月亮。 今夜是十五,月從天上落下個圓影映在屋前不遠的湖面上,稍遠處樹林邊的高地坐落著一座孤零零的墳塋。 江易靠車抽完煙,起身進屋,路過趙云今身邊見她被晚風(fēng)吹得瑟縮了一下。 她習(xí)慣于穿單薄的連衣裙,淡紫色的裙子紙片似的攏不住胳膊,露一截白瑩瑩的手臂在外頭。 她仰頭看他,模樣楚楚可憐:“好冷,外套脫給我穿好不好?” “進屋。” “可我想看夜景。” 江易沒理她。 半小時后,趙云今冷得受不住,自己進屋了。 何通已經(jīng)把沙發(fā)前的地毯打掃干凈了,江易點燃老式壁爐里的柴,屋子漸漸溫暖起來,趙云今抱著靠枕倚在沙發(fā)上吃零食,毫無參與勞動的打算。 直到夜很深了,兩個男人才把房子收拾出來。 何通端了三碗泡面上桌,趙云今丟掉手里的零食,嫣然笑笑:“辛苦了。” 她發(fā)射魅力不分對象和場合,能耐得住她這樣折騰的人不多,何通別過臉,沒說什么。 西河春日多雨,傍晚時朝霞瑰麗,才幾個小時過去,團云就聚集擁在灰蒙蒙的天上,傾盆大雨澆下不過是片刻間的事。 屋子建筑用的木涂了上好的防水料,不會被水浸濕,但冷氣是抵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