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璋面上帶笑,“她是個厲害的女人,烏玉媚翻不出什么浪花。” 他在談?wù)摷沂?,霍明澤的精力卻難以集中,滿腦子都是趙云今剛剛轉(zhuǎn)身那一刻的回放以及霍璋嘴里的“跟他兩年了”的沖擊。 那對他而言無異于一顆炸.彈,炸得他腦子里亂成一團。 霍明澤和趙云今在一起的日子算起來不過兩個月,但這女人身上有股奇異魔力,妖嬈美麗又若即若離,不知道令人著迷的源頭在哪里,但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經(jīng)她以后,別人再明艷也始終不及她一個笑臉。 霍明澤在經(jīng)歷過那年的痛苦和折磨后不會還愚蠢地去招惹她,他也不會再一廂情愿傻傻自欺她當年的謊話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更不會認為一段短暫戀情過去多年后自己依然打心里深愛她。 ——當年的愛情所剩無幾,但即使這樣,猝不及防再見時,心里某處依然不爭氣地顫動著。 霍璋見他沉默不語,適時開口:“我去看看廚房飯菜準備得怎么樣了,明澤,一會我們好好喝兩杯?!?/br> 霍璋離開,趙云今依舊坐在那,嘴角噙著笑意看向他:“一直不回答,看來是還記恨我沒錯了。” “你在給霍璋當情婦?”霍明澤開口時,聲音是他自己都未曾料到的沙啞。 “是啊。”趙云今輕描淡寫說。 那一刻,霍明澤忽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羞辱,他的眼睛因為激烈的情緒涌滿血絲:“當年我哭著求你別離開,你一口拒絕,現(xiàn)在給霍璋當情婦?你放著我的正牌女友不做,卻去給他當情婦?” 他咬字重心不在“情婦”二字,而在于那個“他”字。 趙云今抬眸看他:“霍璋總說你是霍家唯一真心對他的人,我看不見得。你如果痛恨我的所作所為,就該沖我來,而不是捎帶上霍璋?你認為我給霍璋做情婦是在侮辱你,難道在你心里也看不起他?” “我沒有!” “那你是什么意思?” 她伶牙俐齒,霍明澤辯不過她,聽她滿嘴都在維護霍璋,怒意更甚。 “明澤。”趙云今卻云淡風(fēng)輕,對比截然,她輕聲說,“霍璋才是你大哥,我只是個外人,別失了分寸?!?/br> 霍璋看了飯菜回來,趙云今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起身收掉桌上多余的餐具。 兄弟間喝酒談心,她自覺避開:“你們很久沒見,一定有很多話說,我先上樓休息了?!?/br> 霍璋欣然同意,他慢條斯理牽過趙云今纖白的手,輕輕吻了吻她的手背。 霍明澤垂在桌側(cè)的手捏緊成拳,眼底悄然翻起一片暗紅色。 * 趙云今站在二樓的角落朝下看,樓下酒局正喝到興起。早聽霍明蕓說過霍璋對霍明澤的嫉恨心里,因此不難想象今天霍璋叫她來是做什么,這注定是一場尷尬的會面,但她必須要來,因為今晚是難得的機會——一次可以獨自進入霍璋書房的機會。 霍璋書房電腦連通著辰嵩的內(nèi)網(wǎng),可以查到她要的東西?;翳皬牟粶蕜e人進他書房,趙云今來這的機會不多,且來這一趟時時刻刻都要陪在他身邊,無暇他顧,如果不是今天特殊,她絕對沒有摸到霍璋電腦的機會。 樓下霍明澤正身對著二樓的走廊,正一口一口喝著悶酒。 趙云今脫掉笨重的拖鞋,趁霍明澤低頭倒酒的空隙,輕手輕腳從霍璋背后的過道走到走廊盡頭的書房。 書房的門是老式鎖芯,鑰匙霍璋貼身裝著,趙云今拿出備好的鐵絲,跪在地上擺弄鎖眼。 不出半分鐘,鎖芯彈開,她進房掩上房門。 電腦沒關(guān),顯示著待機狀態(tài)。 趙云今動了下鼠標,屏幕亮起,要求輸入六位密碼。 趙云今跟在霍璋身邊兩年,對他的性子再了解不過。 一般人會用生日或者有紀念意義的日子做密碼,可對于霍璋而言,人生中沒什么日子要紀念,需要銘記的只有恨意。他手機上的密碼是那年車禍的日期,雖然身為情婦沒有翻霍璋手機查崗的必要,但他放心給她看,密碼直接告訴了她,因為手機只是他拿來消遣的工具,里面沒有秘密。 霍璋做事,從不會給人留下任何把柄和余地。 趙云今在密碼欄里輸入霍璋母親去世的日子,密碼顯示錯誤。她又輸入霍璋進霍家的日子,依然錯誤,車禍的日期也不對,她想了想,輸入霍明澤的出生日期,畢竟霍璋被薛美辰厭棄的根源是因為霍明澤的出生,他對弟弟帶有恨意也是應(yīng)該的。 紅色叉號再一次出現(xiàn),系統(tǒng)提示只剩一次機會了。 趙云今耳朵里傳來樓下霍明澤磕落酒杯的聲音,不難從他大力的動作里聽出他此刻的心境。 她忽然想起在松川時,有一年的平安夜,霍璋也這樣沒有節(jié)制地喝過酒,那晚他喝醉后躺在床上抱著她狂亂親吻,儀態(tài)全失粗魯?shù)每膳?,趙云今以為他那樣的狀態(tài)下至少要發(fā)生點什么,可吻到最后霍璋也沒有勃.起,只是頹然推開她。 窗外細雪紛紛揚揚,白光映入室內(nèi)清透明亮。 他平躺在床上,酒意漸醒,理智回籠,淡漠地說給她聽:“薛美辰帶我去改名那天,也是一個下著雪的平安夜?!?/br> 他余下的話沒有說出口,但趙云今能感受到他平靜外表下隱匿的痛苦。被人強迫改去了霍家子女里應(yīng)有的“明”字,事后還被父親以嫉妒弟弟為由頭抽了一頓皮帶,這種屈辱在少年身上印下的烙印不淺,對霍璋這種自尊心異常的人而言,他心里所承受的痛苦,更不能常人能想象的。 霍璋一句話后沒有再說,闔上眼睛安靜睡了過去。 …… 霍璋改名的事情發(fā)生在他初中二年級的平安夜,趙云今賭上了最后一次機會,利落地輸入六位密碼,屏幕顯示正確,電腦打開了。 她連上辰嵩的內(nèi)網(wǎng),點進財務(wù)系統(tǒng)。 辰嵩作為家族企業(yè),哪怕分給好幾房管理,依舊能夠通過總部網(wǎng)絡(luò)查詢各個分公司的財務(wù)狀況。 當初法醫(yī)鑒定林清執(zhí)死亡時間在2015年5月4日——6日之間,趙云今卻對此存疑。因為5月2日是她生日,每年林清執(zhí)總會在零點準時發(fā)來生日祝福,那年卻沒有,要么當時林清執(zhí)已經(jīng)離世,要么他受人控制無法使用電話。 尸體在鑒定為車禍死亡后進行了焚化,他真實的死亡時間已無跡可尋,但鑒于腿骨出現(xiàn)的那枚釘子,趙云今執(zhí)著地認為法醫(yī)的話未必可信,而往前推導(dǎo),4月30日晚林清執(zhí)曾和家人通過一次電話,第二天是5月1日,江易和她分手以及雙喜嘴里他接到于水生的外派任務(wù)也恰好是那天。 趙云今強烈地預(yù)感到,5月1日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日期,林清執(zhí)的真實死亡時間多半是在4月30日晚到5月2日凌晨這期間。 霍家這種大企業(y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