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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蕓挑眉,“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她的司機,為什么還要替她做事?你是她的狗嗎要隨叫隨到?” 她撇撇嘴:“不過你現(xiàn)在就算去了也沒用,她人不在?!?/br> 江易終于把視線落在了她身上,她笑了笑:“被我媽請走了?!?/br> 雙喜問:“請趙小姐?為什么?” 霍明蕓漫不經(jīng)心玩轉(zhuǎn)著手指上的戒指:“她懷孕了,還是霍璋的,這事幾個人信?我媽當(dāng)然得請她過去驗一下真假,萬一是合起伙來騙人的,那家產(chǎn)不就白便宜霍璋了?” 雙喜:“可我聽師父說你跟趙小姐關(guān)系挺好的啊,你就眼睜睜看著她被你媽請過去???” “你又是哪冒出來的?”霍明蕓從沒見過雙喜,說話也不客氣,“腦子不好就別說話,省得出來惹人笑話?!?/br> 她氣勢太凌厲,壓得雙喜不敢出聲,他小聲說:“我是阿易的朋友?!?/br> 霍明蕓不屑:“你這種蠢貨也能當(dāng)江易的朋友?” “你知道霍家的家產(chǎn)有多少嗎?本來是按人頭定好的,現(xiàn)在多了趙云今肚子里那個東西來分,每人要勻出多少錢給它?我和趙云今是朋友沒錯,但你覺得那點塑料友情抵得上十幾個億?那可是從給我的遺產(chǎn)里分出來的錢,憑什么拱手讓人?我巴不得趙云今吃點苦頭說出真話,反正我媽又不會弄死她?!?/br> 她這一番話聽得雙喜目瞪口呆,雙喜轉(zhuǎn)頭去看江易,他卻已經(jīng)不在原地了。 * 霍宅大門外不遠處,一輛加長的豪華轎車停在路邊。 車門大開,薛美辰神情倨傲,裹著披肩坐在中座。保鏢從保溫壺里倒出一碗燕窩遞過來,她端起碗,捏著勺子隨意攪了攪。 車外的水泥路上,兩個男人拽著趙云今的頭發(fā)將她的頭從水桶里扯出來,她被溺在水下好一會兒了,拼命咳嗽。 薛美辰的燕窩一口沒喝,她將碗放在一邊,慢條斯理地問:“趙云今,我再問你一遍,孩子到底是誰的?” 趙云今頭發(fā)被水打得全濕,狼狽不堪。 她伸手抹去臉上往下滴答的水珠,朝薛美辰笑:“我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了,是霍璋的?!?/br> ☆、101 深深的水面只能看見漂浮的頭發(fā), 如粘膩的水草一樣交錯纏繞。 趙云今在水下睜開眼,能看見的只有漆黑的桶底,一雙粗糲的手掌按在她的后腦, 將她又朝水下壓了幾分。 這已經(jīng)是不知多少次被按進水里了,許久后, 她聽到薛美辰拿勺子敲碗的聲音。保鏢將她拽起來, 被水打濕的黑發(fā)緊緊貼在臉側(cè), 襯得她本來就白的皮膚更多了一層透明的光澤,她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薛美辰打量她:“我沒想到, 霍璋的女人竟然還是個硬骨頭?!?/br> 趙云今仰視她, 薛美辰坐姿隨便,但養(yǎng)尊處優(yōu)才能有的上位氣息卻裝不出來,哪怕斜眼看過來, 也帶著充滿壓迫的鋒芒。可就是在薛美辰這樣的氣壓之下,趙云今依然笑容不改, 甚至更嫵媚了。她將濕發(fā)捋到耳后:“我骨頭不硬, 既怕死,又怕疼?!?/br> “那你還不說實話?” “我一直在說實話, 可您不信?!?/br> 薛美辰冷笑:“霍璋車禍以后主治醫(yī)師給我看了他的體檢報告,他告訴我, 霍璋那個地方從根到外全都壞了,孩子, 他拿什么生?” 趙云今說:“壞了的東西可以修, 車禍已經(jīng)過去這么久了,您沒親自試過,怎么知道霍璋現(xiàn)在沒康復(fù)呢?” 她語氣雖然柔, 但說出的話卻讓薛美辰臉上的溫度更低了一分,保鏢看她臉色,又將趙云今按進了水桶里。 燕窩倒出來許久,已經(jīng)被夜風(fēng)吹涼了。 趙云今的掙扎漸漸變慢,最終兩手軟軟地垂在桶側(cè)。 保鏢還沒聽見叫停的聲音,請示薛美辰:“夫人?” 薛美辰無動于衷,不遠處大門出來一個人影,她朝那瞥了眼,看見霍明蕓追在那人身后:“江易,你去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保鏢松開手,趙云今卻沒起身,她浸在水里,一動不動了。 薛美辰說:“攔住他?!?/br> 一個保鏢去攔江易,被他推開,另外幾個人擋在他面前,江易目光越過保鏢,盯著車上的薛美辰。女人蹙眉,她說不清那是種怎樣的目光,非要形容,大概是一汪暗到極致,潛隱著未知與危險的深潭。薛美辰從沒怕過什么,但卻從男人的眼里感覺到令人觸目驚心的東西。 他雖然沒有說一個字,也沒有暴烈而起,但就是叫人覺得懼怕。 一個人是真活在黑暗里還是裝模作樣故弄玄虛,對于薛美辰這樣經(jīng)歷過人生百態(tài)的人來說不難分辨,她隱約記得霍明蕓曾在家里表達過對這位救命恩人的愛慕,當(dāng)時她不以為然,認為霍明蕓最多是玩玩,但現(xiàn)在卻覺得不能讓她和江易這種人有過多的接觸。 如果只是玩玩,她一定玩不過對方,如果不是玩玩,那愛上這種男人是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的。 霍明蕓追上來,先看到地上的趙云今,她嚇得捂著嘴巴:“媽你干嘛?不是說讓她吃點苦頭就行了嗎,你這是要殺了她嗎!” 薛美辰對兒女一向溺愛,不想叫她看到這種場面,揮了揮手叫保鏢撤開。 霍明蕓想要去扶趙云今,被江易擋開。 他將她從桶里撈上來,拍了拍她的臉,趙云今沒有回應(yīng),手軟趴趴地垂在身側(cè),江易將她平放在地上,按壓她的胸外。 “云云?!?/br> 霍明蕓就在他身邊,清晰地聽到他這一聲呢喃,雙眸瞬時瞪得滾圓。 趙云今艱難地吐出一口積水,從昏迷中轉(zhuǎn)醒,她身上潮濕無比,虛弱地靠著江易。她后頸早前被霍明澤弄傷了,被水一浸染了他滿手的血。 江易見過趙云今的明艷動人,見過她的意氣風(fēng)發(fā),見過她滿腔愛意的好,也見過她將別人拿捏在掌心逗弄的壞,唯獨沒見過她的狼狽。以往的趙云今從不會在人前流露軟弱,她是那輪高高在上,讓人可望不可即的月亮,所以江易也是第一次知道,這樣的趙云今能讓他心疼成這樣,心臟像被人攥緊,一口氣都透不上來。可他依然面無波瀾,平靜地將她抱起來。 趙云今下意識去摟他脖子,手抬起來不知怎么又放下了。 江易抬眼,見保鏢推著霍璋出來,身后還跟著許多看熱鬧的客人。保鏢走過來,伸手要接趙云今:“我來吧。” 江易絲毫沒有要交過去的意思,抱著她的手更緊了。 霍璋審視的眸光游移在江易身上,腦海中忽然浮現(xiàn)起一些瑣碎的片段。 “那讓他來擦吧?!?/br> “阿易,你要好好發(fā)牌,讓我輸錢了,我可是會不開心的?!?/br> “四月九號晚上他沒有時間去油燈街,因為那一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