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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相似處,卻無關(guān)聯(lián),沒有任何恩怨情仇,這是整個案子最違和之處。 謝吉祥微微嘆了口氣:“吳虎其實也沒有特別明確的動機,但他們兩家恩怨頗深,吳虎一家又暫時無法洗清嫌疑,今日看看是否有新證據(jù),明日再審吧?!?/br> 趙瑞也是如此想,點頭道:“好,都聽你的?!?/br> 兩個人也一起辦了兩起案件,都順利破案,他們除了是青梅竹馬,也漸漸成了皋陶司的伙伴,這種默契,并非常人所能擁有。 不過,謝吉祥想到那個未出世的孩子,還是覺得頗為可惜:“就是可憐了那個孩子,也不知周紫娟是否知道自己已經(jīng)懷有身孕?!?/br> 趙瑞看她還沉浸在案子里,便道:“先別多想,待校尉尋到吳大亮帶去皋陶司,審訊過才能知道到底如何?!?/br> 其實這種案子,一般都會懷疑枕邊人。 結(jié)為夫婦的兩人看似有著最親密的關(guān)系,實際上卻也可能有著旁人無法想象的仇恨。 就如同上一個案子里的柳文茵,看似最溫柔不過的大家閨秀,卻能眼睛不眨一下地毒殺親夫。 這個案子,即便吳大亮?xí)簳r沒有殺人時間,卻也肯定同周紫娟的死有著最深切的聯(lián)系。 謝吉祥點點頭,垂眸沉思片刻,突然道:“我記得剛剛那村婦似乎說過,吳韓氏對大兒媳婦李素梅不是很滿意,也不太同意大兒子迎娶李素梅入門,這個線索也要追查一番,看看是否有額外牽扯?!?/br> 趙瑞道:“好。” 兩個人有商有量,不過眨眼功夫就回了燕京城。 在五里堡最少忙了兩個多時辰,此刻已經(jīng)日頭偏西,馬上便到了晚食時候。 謝吉祥透過車簾往外看,望見一片丹霞似錦。 她頓了頓,倒是沒怎么猶豫,直接道:“晚上家去吃飯吧?奶娘說要做rou龍,你最愛吃辣味的,肯定給你準(zhǔn)備了?!?/br> 趙瑞勾了勾唇角,顯得頗為愉快:“哦,還是嬸娘疼我,時時刻刻心里都有我?!?/br> 謝吉祥:“……” 這話明明說的是何嫚娘,怎么聽得她自己面紅耳赤? 趙瑞看小姑娘臉紅了,也不再逗弄她,只一本正經(jīng)道:“眼看就要六月末,若是漠南那邊有書信來,我就派人給你送來。” 一聽漠南兩個字,謝吉祥心中就略有些沉重。 當(dāng)年家里出事,父母皆亡,她年幼未曾受到波及,卻也只能隱姓埋名成了謝吉祥。 而她兄長,當(dāng)年風(fēng)華絕世的謝大少爺,卻必須要去漠南這樣的苦寒之地流放。 漠南同燕京相隔千里,來往書信不便,若非有趙瑞從中斡旋,謝吉祥至今也無法得到兄長的消息。 可越是沒有消息,她心里越惦記。 趙瑞看她立即苦了臉,也覺得自己選的這個話題不太好,立即道:“過來皋陶司之后,陛下雖明面上讓我處理舊案,可實際上對早年官場各種傾軋之事也有所不滿,謝伯父的冤屈,說不定還有洗清的一天。 ” 謝吉祥低下頭,沉默不語。 趙瑞輕輕嘆了口氣,他目光溫柔地看著她頭頂那個乖巧的小發(fā)髻,聲音越發(fā)溫和:“待到那一日,辰星兄便能風(fēng)光而歸。” “嗯。”謝吉祥幾不可聞地應(yīng)了一聲。 兩人正說著家事,馬車也一路往青梅巷行駛而去,就在即將抵達(dá)青梅巷時,車外突然傳來蘇晨的聲音。 馬車驟然停下,蘇晨上了馬車,臉色略有些難看:“大人,剛護城司收到金家報案,道金家有命案,護城司前去初查,立即回來轉(zhuǎn)交皋陶司?!?/br> 一天之內(nèi),燕京附近竟有兩起命案? 謝吉祥跟趙瑞對視一眼,都沒了回家用晚食的心思,趙瑞皺眉道:“金家……金虹盟金家?” 蘇晨點頭:“是,而且……而且金家的那名死者,也是一名女子,據(jù)護城司副指揮使描述,死者身穿嫁衣,吊死在了金家祠堂里?!?/br> 謝吉祥瞪大眼睛:“什么?” 蘇晨很肯定點頭:“確實是如此,皋陶司的校尉已經(jīng)前去守住案發(fā)現(xiàn)場。” 謝吉祥收回目光,她轉(zhuǎn)頭看向趙瑞,嘴唇動了動,那個猜測卻沒有說出口。 為何都是紅色嫁衣?為何要費勁周章勒死上吊? 因為這個殺手就喜歡如此行事? 這或許是一起連環(huán)命案。 作者有話要說:趙世子:小聲些,嚇著我們吉祥了。 謝吉祥:??? 第43章 鴻雁傷05更新:2020-09-24 17:18:34 金虹盟金家也住在南城。 只不過他們家不在任何一條巷子里, 因做的是水路生意,所以金家在運河碼頭長街的盡頭單獨辟出一整片院落。 在金家自己府中,也有一個可供商船臨時停泊的小碼頭, 可見其闊氣。 水路貫通的運河養(yǎng)活了南郊的貧苦百姓, 也養(yǎng)富了靠船而生的船把式。 金家從一條商船開始, 以至今日成為大齊最大的商賈,不過用了五十年。 這五十年,他們家的商隊遍布大齊,金虹盟的商號也開遍大齊。 所以,金家這一出事,護城司立即便很重視, 迅速派了人趕往皋陶司,剛好邢九年已經(jīng)從五里堡回來,這就又快馬加鞭趕往金宅。 謝吉祥跟趙瑞也沒工夫用晚食,馬車一掉頭, 直奔金宅而去。 趙瑞道:“原本咱們還不解這個紅嫁衣到底有何緣由,現(xiàn)在大約能想通一些。” 謝吉祥捧著茶杯, 抓緊時間喝了兩碗, 如此炎熱的天氣里, 來回奔波可是疲憊。 “是呢,若是兇手有這種癖好, 倒是可以理解為何非要在殺人之后換上嫁衣, ”謝吉祥若有所思道, “我父親說過,一些連環(huán)殺手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癖好和妄想的,死者對于他們來說,只是達(dá)成妄想的工具, 并非同等地位的活人。” 趙瑞在儀鸞司也見過這種殺人如麻的慣犯,這些人只要不被抓,他們就控制不住繼續(xù)殺人,對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絲毫同情。 “他們不把人命當(dāng)回事,只要符合自己的喜好,無論多難都要殺。” 就像吳周氏,不知為何三更半夜從家里出來,跑去祠堂跟兇手見面,而金家這個死者,肯定比吳周氏還難下手。 金宅自己占了半條街,一邊緊鄰運河,只有一個小碼頭可以通行,一邊是高大的圍墻,一看便是高門大戶。 這樣的人家,想要混進去很難,根本就不是隨便就能進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