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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俠果真聰慧過人?!卑姿倚φf著,從腰間抽出自己的折扇,在手心敲了敲,“沒錯,是幻術(shù)——只要我愿意,我能讓你看到一切我想讓你看到的東西,并讓你信以為真。比如……讓你家?guī)煾干狭四??!?/br>“你……在胡說些什么!”風(fēng)謠憤怒地喊了一聲,因為喊得太急,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一陣猛咳。無意間看到白霜手里的那把折扇,風(fēng)謠驀地想起了什么,對著自己的身體上下一頓亂摸,然后下床掀開被子,找遍了房間里的每個角落。“我的笛子……我?guī)煾杆臀业牡炎印彼岩呀?jīng)找過的地方又不死心地找了好幾遍,動作越來越凌亂,聲音開始顫抖。終于,確認白玉笛不在房間里后,風(fēng)謠焦急地看向白霜,臉上寫滿無措:“你把我的笛子藏哪兒去了!”白霜無所謂地聳了下肩:“你我都身無分文,總不能吃霸王餐吧?”“你!”意識到白霜拿他的笛子做了什么后,風(fēng)謠一時氣急,又是一陣猛咳,咳著咳著,雙腿一軟,整個人坐倒在床沿。白霜看著他咳得撕心裂肺的樣子,不知為何一陣揪心,忍不住皺眉。雖然他對風(fēng)謠的好感僅限于他的美貌,但……好歹是他親手救回來的人。——若不是他急中生智喂風(fēng)謠喝了幾口水,風(fēng)謠此刻怕已兇多吉少。正在猶豫要不要幫風(fēng)謠把白玉笛贖回來,忽見風(fēng)謠掙扎著從床上站起,幾步來到窗邊,打開窗戶一躍而下!“風(fēng)謠!”白霜嚇了一跳,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追著他一起跳了下去,然后奮力抓住他的手腕,將他拽進懷里。兩層樓的高度,說高不高,摔下去最多骨折,死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娠L(fēng)謠的體質(zhì)這么弱就很難說了。白霜抱著風(fēng)謠安全落地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心跳早已失了衡,跳得比任何時候都快——主要是驚恐。“你是不是瘋了!”他看著懷里的風(fēng)謠,不敢相信地開口,“不就是根破笛子么!你要真這么在乎,我去幫你贖回來就是!有必要為此尋死么?尋死也就罷了,從這里跳下去死得了?你玩我呢?”風(fēng)謠默默地看著他,知道他是誤會了,卻不想解釋。他才沒有尋死,只是一時心急,想快點把白玉笛贖回來罷了——別忘了,他是能御風(fēng)飛行的。其實,白霜曾親眼目睹過風(fēng)謠的能力,是他自己忘了——在落英湖畔,風(fēng)謠便是用這個能力飛躍大半個湖面來到他身邊。那時的白霜維持著狐形,因被腿傷分了心,所以沒有閑心思考別的,也就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給我?guī)滋鞎r間,我一定幫你把笛子完完整整地贖回來!”白霜認真地吐出這句話,琥珀色的眼眸間閃爍著驚魂未定的光,“答應(yīng)我,在那之前,別再做任何傻事!”“哦?!憋L(fēng)謠漠然回應(yīng)。白霜離開后,風(fēng)謠換了身衣服,獨自一人在來友客棧附近閑逛了一會兒,忽然,一個老婆婆拄著拐杖從他面前經(jīng)過,他微微一怔,脫口而出:“南宮司竹?”“呵……”老婆婆身形一頓,艱難地轉(zhuǎn)身和他對視,臉上沒有驚訝,倒是有幾分了然,“你果然認得出我。真是奇了怪了,老身的易容術(shù)天下無敵,為何你每次都能一眼看穿?”天下無敵……他還真敢說啊。不過,若不是他走路時腳邊的風(fēng)實在太過特別,風(fēng)謠確實無法相信——眼前的老婆婆,和此前遇到的書生、侍女,竟會是同一個人。面對他提出的疑問,風(fēng)謠猶豫了一番,不知該如何解答,總不能說自己不是人,能感知風(fēng)的存在吧?“許是公子氣質(zhì)出眾……”純粹睜著眼睛說瞎話……“氣質(zhì)出眾?”老婆婆重復(fù)了一遍,沙啞的聲音里透著疑惑,“你倒說說,老身的氣質(zhì)如何出眾?”“這……”風(fēng)謠又是一番猶豫,忽然想到了什么,指著不遠處的來友客棧道,“此處說話多有不便,可否請公子移步樓上?”“求之不得?!?/br>于是,一段時間后,兩人在風(fēng)謠的房間里面對面坐下。老婆婆看著風(fēng)謠為自己倒茶的動作,心癢難耐:“可以說了么——識破我易容術(shù)的辦法?”氣質(zhì)出眾什么的,可是易容之大忌啊!“可以是可以,只是……”風(fēng)謠說著,眼眸一轉(zhuǎn),“能否請公子先以真面目示人?”聞言,老婆婆怔了片刻后,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堂堂千面飛羽,竟會有如此被動的一天!”他邊說邊爽快地撕去了臉上的面具和假發(fā),露出一張極其俊俏的臉龐,以及一頭微微翹起的短發(fā)。短發(fā)……都說“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蹦蠈m司竹為了方便易容,竟自斷其發(fā),果真怪人一個。在風(fēng)謠驚訝的視線中,南宮司竹松了松自己的腰帶,把衣服里填塞的東西一件接著一件扯了出來,然后大大咧咧地翹著二郎腿,拿起桌上的茶杯:“呼……終于輕松了。”他說著,一口飲盡杯中的茶水,舉手投足間盡顯隨意。“你叫風(fēng)謠是吧?講真,迄今為止,見過我真面目的,除了我那生身父母,你是第一個?!焙寐牭穆曇衾飵еp佻,南宮司竹用自己真正的聲音說著,將空茶杯隨手往桌上一放,風(fēng)謠連忙替他滿上。“關(guān)于在下為何總能識破公子的易容……”風(fēng)謠有些心虛地說著,想找個比較靠譜的借口,沒想到才說了一半,便被南宮司竹打斷了。“我突然又不想知道了!”沒錯,爺就是這么任性,“不過,想交你這個朋友。”“欸……”風(fēng)謠眨了眨眼睛,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忽然,“咣”的一聲,是銀子砸在桌上的聲音。南宮司竹把自己扔在桌上的那袋銀子推向風(fēng)謠,大大咧咧地開口:“喏,這袋東西送你了,無論你認不認我這個朋友,反正,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南宮司竹的朋友了!”“???”風(fēng)謠不敢相信地瞄了眼那袋銀子,“送我了?全部?公子你莫要與在下說笑……”“誰在與你說笑了?”南宮司竹白了他一眼,“不就是袋銀子么?還是我今天玩剩下的,你若不要,便替我扔了罷。”“……”風(fēng)謠輕咳了一聲,心想——不愧是傳說中視金錢如糞土的敗家子……“哦,對了,給你看個好東西?!焙鋈?,南宮司竹一邊說著,一邊從身上摸出個紅色的盒子,放到桌上。風(fēng)謠好奇地眨了眨眼睛。“打開看看?!蹦蠈m司竹神秘地笑笑。風(fēng)謠猶豫了一下,終是克制不了自己的好奇心,拿起盒子打開看了,眼中閃過一絲驚艷——居然是……翡翠?不知為何,忽然想起了周王府門前的sao動,以及南宮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