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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友好地一笑:“這座島上就你一只妖怪,不覺得孤單?”“關(guān)你何事?”夜歡嗤笑一聲,從地上站起,毫不退縮地和他對視,“別以為自己身為妖怪就能來套近乎——身上的草藥味那么重,你跟那些偷藥草的人是一伙的吧?”白霜挑了下眉,絲毫沒有對他的話產(chǎn)生畏懼,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件有趣的事:“偷?怎么?這些藥草都是你種的?”“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夜歡模棱兩可地答著,轉(zhuǎn)身背對白霜,“我數(shù)到三,你再不走,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作者有話要說: 滿五萬字了,明天斷更,后天更_(:з」∠)_☆、黑夜降臨夜歡言罷,真的從“一”開始數(shù)了起來,可身后的人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二?!彼櫫讼旅?,張開五指,尖利的指甲瞬間伸長了兩倍。數(shù)到“三”的時候,他一個利落的轉(zhuǎn)身,一爪揮向白霜的咽喉。然而,出乎他的意料,白霜非但沒有躲閃,反而悠閑地笑了笑,甚至不知從哪兒拿出一把折扇,輕輕為自己打起了風(fēng)。指甲撕破咽喉的感覺是那么真實,可眼前的人,明明被攻擊了要害,卻依然悠閑地微笑著,沒有發(fā)出慘叫,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讓夜歡無法輕敵。他幾乎是本能地后撤與白霜拉開距離,用余光瞄了眼自己爪刃上的殘血,隱約明白了什么:“幻術(shù)?”“不錯啊,覺察得很快嘛!”白霜微笑說著,頸上被夜歡用指甲劃出的傷口以一個看得見的速度痊愈。忽然,他憑空消失,又憑空出現(xiàn)在夜歡身后,一把扯下了他圍在下|身的毛皮!“嘖!”夜歡轉(zhuǎn)身揮爪,白霜拽著毛皮急速后退,險險避開。后退數(shù)步后,白霜總算站穩(wěn)了身子,視線落在夜歡兩腿之間,饒有興致地一笑:“喲,還挺大。”夜歡危險地瞇了下雙眸:“狐妖除了善于迷惑,也只有sao賤yin|亂這一個本事了。”“多謝夸獎?!卑姿袅讼旅迹鋈幌肫鹆耸裁?,微微一怔——同樣的話,風(fēng)謠也說過,可風(fēng)謠說的時候,他完全做不到像現(xiàn)在這樣泰然處之……夜歡見他分神,立刻一爪刺向他的臉!白霜慌忙避開,卻還是被夜歡的爪子擦到了,在臉上留下兩道觸目驚心的血痕。抬手摸了下自己的臉,白霜看著指尖沾到的殷紅,視線渙散了一瞬——幻術(shù)破了?什么時候?好像是……扯下對方毛皮的時候。呵,狐性本yin,或許真沒說錯吧……白霜自嘲地一笑,翻掌燃起一團(tuán)幽藍(lán)色的火焰向夜歡扔去。“又是幻術(shù)?”夜歡嗤笑一聲,直接彎腰避過,縱身躍起撲向白霜,雙爪準(zhǔn)確地抓住他的肩膀,把他壓倒在地!后背和凹凸不平的地面相撞,身上的傷口受到?jīng)_擊,劇烈的疼痛迫使白霜倒吸了一口涼氣。“真弱。”夜歡不客氣地評價著,爪子稍一用力,便刺進(jìn)了白霜的肩膀。殷紅的血液在白霜的衣服上暈染開,宛如一朵綻放的薔薇。“你自不量力,又心不在焉,不配與我一戰(zhàn)。”夜歡冷冷說著,從白霜手里一把奪回自己的毛皮,“我詛咒你——下次睜眼,你將墮入無盡的黑暗!因為,你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不該看到的東西……白霜下意識地將視線挪到夜歡的兩腿之間,竟在他大腿內(nèi)側(cè)找到了一個血紅的圖騰,似乎是烙鐵燙出來的痕跡。他微微皺眉——錯覺么?總覺得……似乎在哪里見過?“還看!”夜歡一巴掌甩在白霜臉上,“啪”的一聲,把他打得側(cè)過頭去,然后起身把毛皮系回腰上。白霜想要爬起來,可全身上下使不出半點力氣,卻不是因為受了重傷,而是——他忽然覺得,自己好沒用。正如夜歡所說——他太弱了……身為一只千年狐妖,竟連一只小小的貓妖都打不過。他這千年,都做了什么?除了幻術(shù),他還會什么?喜歡的人,抓不住,討厭的人,打不過——自己真的好沒用。白霜閉上眼睛,全身放松,任由冰冷的風(fēng)席卷著他的身體,將他的意識拖入黑暗的深淵,越沉越深……當(dāng)他再次睜眼時,四周的環(huán)境發(fā)生了明顯的變化——夜歡身上那股邪惡的妖氣離得很遠(yuǎn),若有若無。不,那不是妖氣,是煞氣!殺過人的妖,身上會出現(xiàn)煞氣,當(dāng)煞氣積累到一定程度,便會墮入魔道。魔有著妖無法企及的力量,這也是為什么夜歡會那么強大吧——他已經(jīng)離墮魔不遠(yuǎn)了。眼前是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白霜過了很久才意識到——自己失明了。不論他睜眼與否,整個世界都是黑的。呵,沒想到夜歡的詛咒真的會應(yīng)驗。可是,不知為何,白霜一點也不害怕。非但不怕,反而覺得很安心——就這樣吧,不需要再思考任何事情,就這么自生自滅,似乎也不錯?也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人的聲音:“島主!就是這只妖怪!我親眼看到夜歡把他扔到了這里!”隨著這個聲音,沒過多久,一只溫暖的手摸上白霜的脈搏——是伽南的手。“沒死,抬回去!”這個聲音,果真是伽南。“抬……抬回去?”剛才那人不敢相信地說,“島主!他跟夜歡分明是一伙的??!不然夜歡怎么可能留活口?!”“我說抬回去!回去再說!”伽南皺了下眉,堅決道。“島主!三思?。〕盟F(xiàn)在昏迷著,我們想個法子殺了他吧!否則后患無窮!”昏迷?呵……我現(xiàn)在可是清醒得很。白霜在心里自嘲地一笑,全身放松,任由這些人擺布。他已經(jīng)做好被折騰的準(zhǔn)備了,偏偏伽南仍不死心:“你們一個個的都說他是妖怪,證據(jù)呢!”要證據(jù)?好啊,我給你們——白霜使用幻術(shù),讓自己的腦袋上長出一對毛茸茸的狐耳。“啊——”注意到這一變化的人驚恐地慘叫著,連退了好幾步。伽南怔怔地看著這對雪白的耳朵,欲言而止——身為島主,他不能包庇一只身份得到確認(rèn)的妖怪。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臉上淡然的神情,伽南怎么也放心不下,便說了這么一段話:“既然他真是妖怪,那我沒有救他的理由。只是……就這么殺了他,也太便宜他了,不如先把他捆起來,明日午時當(dāng)眾執(zhí)以火刑!”此話一出,再無人提出異議。于是,那個夜晚,白霜被人抬到了伽南屋外,牢牢地捆綁在一根木樁上。夜深了,待島上的人都入睡后,伽南披著單薄的睡衣走到白霜身前,看著閉目養(yǎng)神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