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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br> 蔣曼打量著秦桑,尋思著她這外孫女,不在學(xué)校欺負別人就不錯了,怎么可能受人委屈? “姥姥猜猜啊,莫不是你和錦言吵架了?” 老太太慈藹笑著,目光落在秦桑身上,明顯注意到她神色有變。 所以,秦桑心情不好,真的和晏錦言有關(guān)。 也是,以前秦桑每次來探望她,與她提得最多的便是晏謹言了,這次卻一個字沒提。 被蔣曼這么一說,秦桑沉悶的心里像是被人打通了一個口子,忽然通暢了些許。 “姥姥,我好像生病了?!鼻厣:鋈婚_口,語氣沉沉,“心里悶悶的,難受?!?/br> “您說我是不是生病了?” 蔣曼看著她,就著晏錦言這個人,隨口問了秦桑幾句。 片刻功夫,老太太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 她伸手戳了一下秦桑的腦門,笑得頗為無奈:“你這丫頭,可不就是得病了嗎?” 秦桑茫然,將信將疑:“真的是???” “對呀,心病嘛?!?/br> 秦桑:“……” 她覺得姥姥是在調(diào)侃她是怎么回事? “我聽你陳爺爺說,錦言那孩子原本在海城的時候是有過一門婚約的。” “不過他早年出了點事情,一雙腿給弄折了,那門婚約也就作廢了。” 蔣曼摸了摸秦桑的頭,語重心長道:“你呀,不必為了你堂姐和錦言的婚事憂慮。” “你既然喜歡錦言那小子,那便光明正大喜歡好了?!?/br> “但姥姥不是支持你早戀啊,你要想跟他談戀愛,那也得考上大學(xué)再說。” 秦桑眨了眨眼,一直認真聽著她的話。 末了,她似是不敢相信一般,反問了老太太一句:“姥姥,您說我喜歡誰?” 最近這幾天,“喜歡”這兩個字她聽得太多了。 眼下秦桑已經(jīng)分辨不清“喜歡”這個詞真正的詞義是什么了,更別說她自己喜歡誰不喜歡誰了。 蔣曼以為她在裝模作樣,不肯承認,便嗔怪的瞧了她一眼,“你說你喜歡誰?” “除了晏錦言還有誰?” “你每次來姥姥這兒,嘴邊不是掛著他的名字?” “以前姥姥也沒見你把哪個男孩子的名字日日掛在嘴邊的。” 秦桑愣住了,仿佛被人一語點醒,夢里那迷障似的夢煙,總算是散開了。 煙散后,她終于看清了自己心底藏著的那個人。 是晏錦言。 姥姥說她喜歡晏錦言……原來把一個人藏在心里,掛在嘴邊,這便是喜歡啊。 原來喜歡一個人這么容易又這么困難。 秦桑感覺自己的呼吸急促了一些,她花了一整晚的時間消化這個事實。 想開以后,她整個人恢復(fù)了正常,甚至比平日里要雀躍一些。 這一點,秦宵河深有體會。 因為晚上他來醫(yī)院探望蔣曼時,秦桑還沖他揚了個笑臉。 …… 兩天后,秦宵河為蔣曼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老太太走出海城醫(yī)院大門時,先望了一眼蔚藍的天空。 恰巧天際有一只飛鳥掠過,蔣曼盯著那只鳥看了許久,嘴角噙著和煦如春風(fēng)的笑。 秦桑攙扶著她老人家,慢慢下了臺階。 這些日子里,蔣曼的頭發(fā)掉了不少,發(fā)量稀疏,人也清瘦了很多,整個人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但好在精神狀態(tài)尚可。 離開醫(yī)院前,秦桑仔細詢問了醫(yī)生關(guān)于蔣曼出院后住家休養(yǎng)的一些注意事項。 確定好她老人家每日要吃的藥物,以及平日里飲食注意事項等。 秦桑才高高興興的帶著老太太走出了醫(yī)院大門。 秦宵河原本是打算在海城這邊置辦一套房,讓蔣曼先住下,然后再請一個護工,每日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蔣曼拒絕了。 她說想回臨川鎮(zhèn),用自己僅存的一年時間,陪伴秦桑,看著她參加高考。 至此,秦宵河才知,老太太其實什么都知道。 之前醫(yī)生找過秦宵河談話,說他們費盡了手段,也只能幫蔣曼維持2-3年的生命。 剩下的時間里,醫(yī)生也不希望老太太繼續(xù)在醫(yī)院里度日。 所以才提出讓老太太出院回家休養(yǎng)的建議。 這件事情秦宵河誰也沒告訴,連秦桑都不知道。 但他終究還是沒能瞞過蔣曼。 也許真如她所說,自己的身體情況如何,她自己最清楚。 事已至此,秦宵河自然也不好再多說什么。 他答應(yīng)了蔣曼的請求,打算送她們祖孫回臨川鎮(zhèn)。 出院后,秦宵河帶著秦桑祖孫倆去吃了頓好的,又去了海城最著名的海灣看海鷗。 翌日一早,秦桑和蔣曼收拾行李,坐汽車回鎮(zhèn)上。 她們祖孫倆一致決定自己坐車回臨川鎮(zhèn),就不麻煩秦宵河親自送一趟了,省得他還得跑個來回。 從海城回臨川鎮(zhèn)的汽車早上七點半發(fā)車。 路上堵車,直到夜里八點,才將將抵達臨川鎮(zhèn)的地界。 秦??吭诓AТ吧希p眸含笑的看著窗外的滿天繁星,嘴角彎著弧度。 她已經(jīng)想好了,回到臨川鎮(zhèn)后,要對晏錦言更好。 …… 車窗玻璃映著晏錦言清冷俊逸的側(cè)臉。 他目無焦距,眸光渙散地看著旁邊大巴車的輪胎。 駕駛座的老管家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低沉:“大少爺,堵車了?!?/br> “嗯?!蹦幸舻偷蛻?yīng)了一聲,收回目光。 老管家猶豫了一陣,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您干嘛非得連夜離開臨川鎮(zhèn)???” 不僅如此,還讓老爺子幫忙辦理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 晏錦言要回海城了,他打算接受老爺子的安排,住進晏家臨海的別墅里,請私教上門教學(xué)。 他此番回海城,學(xué)籍自然還是要調(diào)回去的,準(zhǔn)備在海城高中掛個名,方便一年后直接參加高考。 晏老爺子一聽他要回海城,自然高興不已,很快便把手續(xù)辦理好,只等晏錦言回去。 只是老管家沒想到,晏錦言竟然會選擇連夜出發(fā)。 回想起之前晏錦言砸了糖果花束,以及秦家大小姐秦念來訪的事情,老管家試探似的開口,問晏錦言:“大少爺,您是故意避開桑桑對嗎?” 秦桑去了海城探望蔣曼,聽說是今天回來。 他們臨走前,隔壁秦桑家的院門還緊閉著,小丫頭一看就還沒有回來。 所以老管家有理由懷疑,晏錦言是故意為了避開秦桑,才選擇連夜出發(fā)。 晏錦言始終沒有回話,似是想裝作什么也沒聽見,少年再次偏頭往外看去。 這一次,他的視線落在了旁邊大巴車的玻璃窗上面。 余光不經(jīng)意便瞥見了車上靠后排臨窗的座位上的女孩。 有那么一瞬,晏錦言以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