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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男孩,也正透過落地窗的玻璃,遠(yuǎn)遠(yuǎn)看著她。 秦桑睡不著。 她只要一閉眼就會想起醫(yī)院里的場景,想起生命儀器上的那一條直線,以及病床上閉著眼,一動不動的姥姥。 所以秦桑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 在深夜十二點(diǎn)時,她悄悄邁出了秦家大門,往對面不遠(yuǎn)處的晏家老宅去了。 秦桑想,既然她已經(jīng)來到了秦家,何不趁此機(jī)會,去見一見晏錦言。 姥姥去世后,秦桑最想見的人就是晏錦言。 她多么希望陪在她身邊的人也是晏錦言,那樣她就可以趴在他懷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而現(xiàn)在,她要去找晏錦言,然后如她所設(shè)想的那般,趴在他懷里。 …… 暴雨打在秦桑撐著的雨傘傘面,她快步走著,很快便到了晏家老宅門口。 紅色的雨傘微微往上抬了一些,傘下露出少女哭紅的雙眼,往門口的“晏宅”二字上一掃,復(fù)又低了下去。 秦桑想上去摁門鈴。 又怕吵到晏家一家子,遲疑著縮回了手。 她站在大門門口,猶豫了很久,一方面想今晚就見到晏錦言,一方面又告訴自己不如明天一早再來。 可最終感性戰(zhàn)勝了秦桑的理智。 她現(xiàn)在就想見到晏錦言,現(xiàn)在,立刻。 秦桑沉眸,現(xiàn)在心里默默地向晏家人道歉,然后抬手去按門鈴。 就在她伸出手的那一秒,雕漆大鐵門開了。 秦桑愣住。 直至背后兩束車燈打在她身上,將她前面的路照得一片光明。 秦桑后知后覺的回身,雙眼被車燈刺得閉了一下,她趕緊壓低雨傘遮住刺眼的光。 而后車的主人切換車燈閃了她兩下,車窗搖下了,駕駛座探出一顆年輕的腦袋,沖雨里的少女嚷:“讓個道唄,三更半夜的站在我家門口扮什么女鬼,嚇唬誰啊?” 話落,駕駛座的少年縮回了腦袋,趕緊把車窗玻璃搖上去。 也不知道那撐著紅色雨傘的是哪個神經(jīng)病,半夜三更的在他家大門口擋道,也不知道讓一讓,害他搖下車窗探出腦袋提醒她,還淋了雨。 靠。 晏辭抬手扒拉了兩下被雨淋濕的發(fā),眼神不耐的瞟向前方,結(jié)果那打傘的女生還是沒動。 第022章 :晉江正版 “我丟!耳聾了?” 晏辭罵罵咧咧的開門下車, 兩只手扯著皮衣外套擋在頭頂,少年長腿闊步的走到了打傘的女生面前。 他騰出一只手,將傘掀起。 傘下一張巴掌大的小臉赫然映入晏辭眼簾, 他驚艷了兩秒, 輕皺眉, 只因小美人的那雙眼睛紅腫不堪,顏值大大打了折扣。 “你誰啊?站我家門口干嘛?”晏辭的分貝小了一些, 特別自覺的擠到了女孩傘下。 紅傘本來就小, 被他這么一擠,秦桑左肩淋了雨, 很快便濕透了。 她狐疑的看著面前的少年,個子高挑,眉宇軒昂, 模樣和晏錦言有四五分像, 不過他的神態(tài)更顯桀驁不馴,與晏錦言的沉著清冷截然不同。 秦桑思緒飛轉(zhuǎn),在少年注視下,她終于動了動唇:“你好, 我找晏錦言?!?/br> 她聲音輕細(xì), 若非離得近,晏辭怕是聽不清她的話。 不過“晏錦言”三個字,晏辭聽得真切。 他挑眉, 眼神似浪潮一般撲在女孩身上, 將她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 才輕笑了一聲:“找晏錦言?” “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俊?/br> 秦桑蹙眉,不太喜歡對方說話的語氣,言語間盡顯輕蔑。 她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于是將傘往自己這邊收了一寸,轉(zhuǎn)身往敞開的大門里走。 晏辭猝然被扔在了雨里,愣了兩秒,而后他叫囂著追上女孩:“欸我說你這人怎么回事啊?” “我問你找晏錦言干嘛?你是他什么人???” 男音尖銳刺耳,比夏蟬還要聒噪。 秦桑有些煩了,驀然站住腳,回身看著少年,沉聲道:“我是他的追求者?!?/br> 晏辭:“……” 兩秒后,他笑出聲:“追求者?你喜歡他???” “怎么還追到家里來了?”晏辭差點(diǎn)笑出淚來。 以前晏錦言雙腿還健全的時候,追求者倒是不少。 可自從他腿折了,偌大的海城,整個上流圈子里,哪里還有他的追求者? 這小丫頭真是要笑掉他的大牙了。 晏辭慢慢斂了笑,語氣輕蔑,一副冷嘲的口吻:“他一個殘廢有什么值得你喜歡的?” 男音剛落,傘下的女孩眼神微凜,比方才犀利了不少。 饒是晏辭,也被震懾了剎那。 不過他誤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不由失笑:“怎么?我說他殘廢你不高興了?” “看著我做什么,想打我?。俊?/br> “他本來就是殘廢啊?!?/br> “腿折了,人也就廢了?!?/br> “真TM的讓人瞧不起!” 晏辭越說越來氣,淬了口唾沫星子。 然后他就挨打了。 那紅色雨傘下的少女,發(fā)了狠的沖他砸了一拳過來,正中他的左眼。 晏辭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像TM做夢一樣…… …… 晏家老宅的裝潢偏古風(fēng),與建筑外表的西歐風(fēng)格截然不同,里外給人強(qiáng)烈視覺沖擊感。 至少秦桑是這樣認(rèn)為的。 她這會兒正站在晏家老爺子的書房里,身上那件法式復(fù)古白色泡泡袖連衣裙幾乎濕、透了,胸、衣形狀隱約可見。 有女傭?yàn)樗蛠砹艘粡埜蓛舻脑〗?,秦桑裹在身上,將濕漉漉的長發(fā)散開,披在肩上。 書房里只有她一個人,跟她一起被老管家陳叔帶進(jìn)屋的那個叫晏辭的少年好像還在客廳里上藥。 秦桑揪緊了浴巾的邊角,垂眸盯著腳下的羊絨地毯,木著一張小臉,有些走神。 她知道,晏錦言就在這棟別墅里。 可她至今為止,還是沒能見到他。 “秦小姐,這是老爺讓廚房給您準(zhǔn)備的甜湯,您趁熱喝吧?!?/br> 方才給秦桑送浴巾來的女傭推門進(jìn)來,給她送了一碗熱乎乎的南瓜圓子湯。 見秦桑還杵在原地,女傭微笑:“秦小姐,您隨便坐?!?/br> “老爺說等二少爺上完藥,就讓他過來給您道歉?!?/br> 秦桑頷首,看著女傭?qū)⒛瞎蠄A子湯放在沙發(fā)那邊的茶幾上,她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你家大少爺在家嗎?” 女傭動作微頓,看向她的眼神很是為難:“秦小姐,大少爺他……已經(jīng)睡下了?!?/br> 秦桑沉默,淺色的唇抿成了一條線。 沉默間,晏辭從門外進(jìn)來,輕笑了一聲:“晏錦言睡了?我剛剛路過他的書房,里面燈還亮著呢?!?/br> “你們還真是騙小孩子呢?!?/br> 少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