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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成一團(tuán)的被子上,睡意很深,即使日上三竿,也絲毫沒有要起床的意思。床頭的鬧鐘,突兀的叫了起來,床上躺著的男人很不耐煩的抱著枕頭蹭了蹭,把腦袋埋入拉上來的被窩里,繼續(xù)保持睡眠狀態(tài)。昨晚一夜無眠,春意盎然、激情無限,這樣無節(jié)制的纏綿,下場就是第二日不到午后絕對不可能下床落地。鬧鐘明顯的不明白床上的人的困倦,叫起來沒完沒了,沒有要停下來的打算。“啊啊啊啊——煩死了!”聞簡翻了一個咕嚕,閉著眼睛去摸鬧鐘,熟練的動作讓人不由想,是不是之前每日早起都是這個景象。按掉鬧鐘,聞簡趴回床上,眼睛困難的睜開,打量了一圈,才嘆了一口氣。昨晚真是太胡來了。回想起昨晚胡鬧的前因后果,無非是之前和金文俊一頓尷尬的用餐后,聞簡有幾次三番收到花束和邀請,還有各類的sao擾短信郵件。三天前,聞簡到外地去出席一個活動,碰巧和金文俊遇上?;顒由希瑑扇酥暗暮献鞑挥杀蝗擞浾吣贸鰜韱?,聞簡沒什么,金文俊一個勁兒的說和聞簡關(guān)系好,兩人感情像兄弟,相見恨晚之類的話,還摟著聞簡什么的。這些視頻和報道,霍景陽自然是不會不知道,在昨晚下了飛機(jī)回來后,一口飯沒吃上,被拉上床,直到凌晨才停戰(zhàn),整個腰都直不起來,酸疼難受。想到昨晚的事情,聞簡這個被霍景陽從成年開始就‘荼毒’的人,臉上也是一片紅。“霍景陽!你輕點……呃啊,慢點”聞簡抱著在自己胸前作惡的腦袋,雙腿繞在他的身后,還未從下機(jī)后的不適中回神,已經(jīng)被霍景陽吃得渣都不剩。這莫名其妙的的醋意和怒意更令他手足無措。這樣的霍景陽,太反常了。霍景陽埋首在聞簡胸前,努力勾起他的欲│火,抱住聞簡的腰,往上頂弄著聞簡,火熱的觸覺令霍景陽發(fā)出一聲喟嘆,稍稍抬眼便可以看見聞簡咬著的下唇,放棄胸口的敏感,咬住他的唇。“金文俊,這個家伙,真是礙眼。”這句話從霍景陽口中出來,聞簡知道這醋意從何而來,只是沒想到霍景陽會這樣明顯的吃醋,表現(xiàn)跟一個被搶了心愛玩具的孩子一樣,頗有些令人驚訝。驚訝之余,聞簡心里涌上一股熱流,腰上跟著霍景陽一塊動作。聞簡坐起來,想著晚上還有去公司年會,腦袋就大。霍景陽早上怕是已經(jīng)去公司,晚上回到他那邊換身衣服之后就會直接去酒店會場。吃干抹凈后,甩甩屁股走人,真是干脆利落。慢悠悠的走到浴室里,打開噴頭,抹了一把臉后,臉上是藏不住的笑意。少有見到霍景陽這么濃烈的醋意,太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就是之前秦洛那樣明目張膽的追求和那曖昧的報道,霍景陽都是鎮(zhèn)定的解決,這一次,聞簡算是嘗到霍景陽吃醋的下場。身體雖然事后難受,可是過程很享受,心靈上更是愉悅。沖洗完,關(guān)掉開關(guān),圍著浴巾走出來,打開衣柜挑選晚上要出席年會的禮服。既然是自己公司的年會,但娛樂公司始終不一樣,盡管只有內(nèi)部員工,但,一樣要精心準(zhǔn)備,不能大意、剛挑選出一套西裝,放在一邊的手機(jī)響了起來,聞簡將西裝掛回去,拿過手機(jī)接聽,“段云,怎么了?”“我馬上開車過去,把你的午飯給解決了,再給你解決今晚晚上的裝扮問題?!倍卧普趤淼穆飞?,心里怨念不已。今早還沒起床接到自己表哥外加現(xiàn)在上司的電話,說是中午給聞簡把午飯帶過去,是做還是買隨便,不過晚上必須順利的把人送到酒店會場,不然,扣工資。有這樣欺負(fù)人的嗎?“霍景陽讓你過來的?多謝了,我正愁不知道搭哪一件襯衫比較,你知道的,這些我一向不擅長。”聞簡對于時尚的觸覺實在不怎么敏銳,每次穿衣都是段云給搭配,不然就是楊蝶,再不然和霍景陽在一起,就是霍景陽挑衣服,反正不會是他自己。如果偶爾三個人都不在,聞簡要嗎就是不出門,要嗎就是T恤加上牛仔褲,戴上一頂棒球帽,就OK了。真是上輩子欠了這兩人的。段云告訴聞簡不到半個小時后她就到聞簡那里,讓他收拾一下,別讓她在臥室里瞧見什么不該看見的,好歹她還是一個未出閣沒嫁人的女人。聞簡聽見段云的話后,清了清嗓子,環(huán)顧了一圈位于臥室的大床和周邊散亂的衣服。很明顯,今早霍景陽也沒收拾,那東西用完了昨晚也沒收拾,一屋子的曖昧。認(rèn)命的在結(jié)束通話之后開始收拾屋子,打開窗戶,換了床單,將昨晚的衣服通通丟到洗衣機(jī)里,按下按鈕,等著一會兒洗完就OK。上來的窗戶打開后,明顯有些冷,聞簡隨便拿了一套衣服穿上之后,下樓擰開一瓶礦泉水,喝了半瓶后放在一邊,瞥了一眼冰箱。空落落,沒什么可以吃的,看來得找個時間到超市里買些東西回來放著。不一會兒,聞簡聽見門鈴后去打開門,看見段云拎了兩包東西,接到手里,挺沉的。“累死我了!楊蝶說一會兒過來,她家里有點事?!倍卧瓶恐嘲l(fā)背喘氣,“我真是欠你們的,你把東西放著,反正不著急,一會兒再弄吃的,這些東西足夠填充你的冰箱了吧?”“足夠,不足夠也得夠啊,段大小姐,辛苦了。”拎著東西到廚房,一樣樣歸類后放好,整理完畢,把塑料袋放到一邊的收納袋里,拿了一瓶水走到外面,遞給段云,“喝點水?!?/br>“謝了?!倍卧撇豢蜌獾哪眠^水,打開之后喝了大半瓶才停下來,優(yōu)雅的抽了紙擦干凈嘴邊的水漬,望向聞簡,“嘖嘖,一看就是經(jīng)過愛情滋潤的人,不一樣啊”被段云取笑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聞簡也練就了一身功夫,鎮(zhèn)定的坐著,接受段云的取笑,偶爾也會跟著自嘲一兩句。“你一會兒就這樣去?”“難道不合適?”段云看了自己身上一套職業(yè)裝,經(jīng)聞簡這么一說,想起來晚上是參加晚宴,的確不太合適。看了一眼聞簡,打了一個電話給楊蝶,讓她一會兒過來時順便到店里取一套之前看中的衣服,她還沒來得及去拿,順便提醒楊蝶記得帶上自己要換的衣服。和楊蝶說完后,段云發(fā)現(xiàn)聞簡盯著自己看,不由得好笑,“看什么?我今天可沒化妝,不存在妝花了的問題?!?/br>“不是,只是想,你要是進(jìn)入演藝圈,這又多了一個大美人,明艷照人?!甭?/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