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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時針已經(jīng)指到了十,陳漁出去,洗了個澡,再回來,他把自己扔到蓬松軟和的床上,上半身陷在靠枕里,他打了個呵欠,然后拿過手機(jī)。長按撥號一,手機(jī)就會自動打給燕丞久,半斂著眼皮,陳漁一邊等對方接通,一邊轉(zhuǎn)動自己的右手腕。打字時間久了,手腕就疼,這也是原主留下來的后遺癥,原主學(xué)習(xí)太拼,把這具身體都熬垮了。陳漁接手這具身體三個月,變著法的給自己做營養(yǎng)餐,有時間了還會出去跑跑步,但短期內(nèi)根本看不出成效,陳漁仍然覺得自己虛的不行。還是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啊。說起健康的身體,不管現(xiàn)實中還是任務(wù)世界,陳漁見過最健康的身體,就是葉離了,看他那一身腱子rou,都可以去當(dāng)健美先生了,像自己這樣的,他能單手撂倒五個。聽說肌rou發(fā)達(dá)的男人,那方面都特別強悍,而且精力旺盛,之前換藥的時候,葉離穿著他的衣服,衣服太小,身材都被緊繃出來了,陳漁也就順勢看了一眼輪廓。默默回想著自己看到的畫面,陳漁又想象了一下,被葉離看上的人以后的悲慘命運。噫……不敢想,不敢想。陳漁打了個寒戰(zhàn),恰好,那邊的燕丞久終于接起了電話。燕丞久剛剛才得知,他的白月光回國了,而且明顯已經(jīng)回來一段時間了,他想去找人,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找不到,好不容易找到對方的親信,結(jié)果等了一晚上,就等來一個三少很忙,沒法見他的公式化回答。燕丞久很暴躁,而且不是一般的暴躁。身為霸總,他覺得自己想要什么就能有什么,顧雋離是他從小到大一直都得不到的人。剛剛認(rèn)識了顧雋離,還沒一個月的時間,他再去找,就發(fā)現(xiàn)對方出國了,而且一走就是十三年,這期間他用了很多種方式去找人,無一不是石沉大海。也許一開始的時候,他沒有那么喜歡顧雋離,可時間越久,當(dāng)初的畫面就越清晰,那種求而不得、純真美好的感覺也歷久彌新,根深蒂固的種植在了他的腦海里。他這輩子遇上過很多人,可再沒有一個人,能夠給他當(dāng)初顧雋離給他的感覺。現(xiàn)在的燕丞久就跟困獸一樣,明明人都回來了,他還是見不到,他心里煩的要命,而就在這時候,他找的替身、那個只打算玩幾個月的小男友打電話過來了。如果對方有正事,興許他還不會那么惡劣。“丞久,我跟你說哦!我寫了一篇論文,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別人沒有發(fā)現(xiàn)過的課題,我覺得這是一個機(jī)會,丞久,我把這個課題送給你好不好,只要人和錢都湊齊了,很快就能研究出實質(zhì)性成果了!不用太多錢,只要……”岑寧嘰嘰喳喳的聲音像是麻雀亂叫,燕丞久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說的這么冠冕堂皇干什么,不就是想找我要錢嗎?”電話中的聲音戛然而止,對方?jīng)]有回答,燕丞久就覺得這是被他說中了,他冷笑一聲,“岑寧,下回要錢就直說,不用鋪墊這么多。我別的沒有,給自己的小情人兒一點錢,還是沒問題的。”對方的呼吸急促了一些,沉默了一秒鐘以后,他的聲音才再度響起,“丞久,我不是你的情人,我……”遲疑片刻,他固執(zhí)的說道:“我是你的男朋友,不是情人?!?/br>對方的聲音有些顫抖,這顯示著他的情緒不太穩(wěn)定,聽他說自己不是情人的時候,燕丞久心尖一動,有點疼,又有點悶,他其實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自己說的話很傷人,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忍不住。大概是因為顧雋離回來了。又或許,是因為岑寧終于主動給他打了電話,卻是為了和他要錢。總之,心尖顫動的感覺很快就過去了,隨之而來的,是更為激烈的怒火,口不擇言下,燕丞久問道:“岑寧,你知道什么叫做又當(dāng)表子又立牌坊么?”……這句話一出,那邊就把電話掛了,迅速的像是在逃避什么,燕丞久握著手機(jī)的動作停頓了一瞬,再度冷笑一聲,他狠狠的把手機(jī)砸向?qū)γ娴膲Ρ?,粗暴的打開一瓶威士忌,他連杯子都沒拿,就這么往嘴里灌去。燕丞久今晚都別想睡好覺,另一邊,陳漁照例刷了刷朋友圈,然后就把手機(jī)放到床頭柜上了,關(guān)掉床頭燈,陳漁往床上一滾,把被子卷到身上,沒過兩分鐘,他就進(jìn)入了香甜的夢境。第二天一早,葉離洗漱過后,坐到餐桌邊上。這兩天他一直都喝粥吃面,總之是怎么清淡怎么來,驟然看到七碗八碟的餐桌,葉離還有點不適應(yīng)。雖然上面大多數(shù)還是素的,但花樣多了不少,葉離愣了愣,然后看向一邊切壽司,一邊跟著流行歌曲搖擺身體的陳漁。歌曲放到**,陳漁還舉起壽司刀,激情的跟著唱了一句,“脫掉你的外套!耶耶耶!”葉離:“……”沉默片刻,葉離失笑的低下頭,面粉已經(jīng)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了,葉離偏過眼睛,看著面粉,這回他沒偷襲,而是徑直伸出了手。面粉的腦袋瓜很小,葉離的大手都有點無所適從,發(fā)現(xiàn)手覆不上去,他就用兩根手指捋了捋它的頭毛,面粉盯著他一動不動,只在他碰上自己的時候,瞇了一下眼睛。葉離勾唇,低聲道:“過幾天,我再回來看你。”陳漁自然是不知道某人還計劃著很快就回來,他是真心以為兩人以后就再沒交集了,基于兩人初遇的時候,葉離一副很快就要掛掉的模樣,他今天特意起的早了一會兒,做了一桌子的菜。這意思就是,臨別的早餐我已經(jīng)做好了,吃完你就趕緊上路吧。……陳漁接手面粉的時間太短,不知道面粉對待生人是什么態(tài)度,看見它不抗拒葉離的撫摸,陳漁還以為,面粉不怕生,什么人都能擼它。把最后一個菜也端上來,陳漁坐下去,他脫掉圍裙,露出已經(jīng)換好的衣服,葉離問他,“今天也要去實驗室嗎?”“嗯,說好了要把論文帶過去。”陳漁不過是隨口一答,倏地,他想起了自己要把論文帶給誰。他的動作一僵,剛想換個話題,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葉離:“哦,就是那個叫東林的是吧?”陳漁:“……”陳漁選擇沒聽見這句話,他低頭吃飯,葉離無聲的笑了一下,然后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掛在后面的月歷黑板。黑板很大,零星的記著幾件小事,而在今天的那個框框里,清晰的寫著,下午三點,生工學(xué)院開會。收回視線,葉離斂下眼皮,開始吃飯。陳漁是和葉離一起出門的。陳漁走著就能到實驗室,他問葉離怎么離開,葉離微微一笑,“有人來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