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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游藝有些茫然地回頭看他,而一腳踏出門的年輕保安也腳步遲疑地頓在原地。鬧了個烏龍的溫誠沉默一秒,客氣微笑:“打擾了,你們繼續(xù)?!?/br>游藝張嘴,下意識想要解釋。溫誠卻側(cè)過頭乖巧站在一邊,當(dāng)做之前什么都沒聽到的模樣。“嗯,那個,”走出來的年輕保安略微覺得自己有些礙眼,他指了指門尷尬地說,“沒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一聽這話游藝忙回頭:“哎!”稱呼卡在口中,游藝之前來的時候也就對著這些人哥來哥去的一通亂喊,這突然想叫名字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根本也沒問過這些人都怎么稱呼。只能硬著頭皮小聲含糊過去:“哥,那個你能不能借……”他把稱呼恨不得都含在嘴里了,結(jié)果原本還裝作病弱模樣的溫誠不知道長了雙什么耳朵,突然轉(zhuǎn)身就往小區(qū)內(nèi)走,腳下生風(fēng)。“哥……溫誠!”游藝看了眼幾步就走出好幾米外的溫誠,忙快步走向年輕保安:“電瓶車能不能借我用用?我一會兒出來的時候還你。”因為小區(qū)內(nèi)不允許外來車輛,包括外賣車和出租車進(jìn)入——畢竟憑借這里面住戶的身份基本上不會叫出租車。但為了避免真因為什么事沒開車的人回來,門衛(wèi)室旁邊擺著幾輛公益電瓶車,只是多為保安用,開車巡邏或者替住戶送個外賣什么的。年輕保安回屋把鑰匙給他,拽住拔腿就要跑的游藝:“還是要登記一下?!?/br>接過筆刷刷刷寫了兩筆,游藝把登記簿扔給這位年輕保安,跑到電瓶車停著的位置插上鑰匙就要離開。“溫誠家從右邊拐,第二個路口向左,一路直走?!鄙砗竽贻p保安說,“還有我姓顧?!?/br>“謝謝顧哥!”游藝對他擺擺手,騎著小電瓶車往早就看不到人影的右邊小路開去。剛到第二個路口準(zhǔn)備向左轉(zhuǎn),就看到原本早就走遠(yuǎn)的溫誠抱著那盆凄涼的綠蘿正站在路口,腳邊趴著一只拖著牽引繩的哈士奇,正伸著舌頭傻呵呵地把大腦袋枕在溫誠鞋上裝死。溫誠抬抬腳,這傻哈還嗚咽嗚咽地委屈兩聲。“干什么?你主人照顧你這么多年,一個轉(zhuǎn)身你就和別的哥哥跑了?不知感恩的小混蛋?!?/br>游藝慢慢滑著電瓶車過去的時候就聽到溫誠指著腳下的傻哈這么說。明明什么都沒有的事,偏偏溫誠語氣恨鐵不成鋼教訓(xùn)得讓游藝都不知道為什么從心底挖出來了一點點小愧疚。“哥?!?/br>“說,”溫誠又對著腳下的傻哈說,“你究竟有幾個好哥哥?”“汪汪汪!”哭笑不得的游藝都快握不住電瓶車的車把手,他把車停在一邊,湊過去小心翼翼地站在溫誠身邊——躺在溫誠腳邊的哈士奇歪著腦袋看他,呲牙。“兇誰呢你?”溫誠板著臉踢它一腳,“誰家的你都敢兇?”“嗚……”傻哈委屈巴巴地把腦袋貼在地上,楚楚可憐地抬頭看他。有些害怕大型犬類的游藝看著這只哈士奇凄慘的模樣,深表同情,腳下卻暗戳戳地往溫誠身邊湊得更緊了一些。“舍得理我了?”溫誠看他越蹭越近,最后恨不得和自己貼在一起,沒忍住掐了把他的臉,“又不是在車上沖我甩冷臉的時候了?”“我沒有?!庇嗡囆÷暦瘩g,“我就是擔(dān)心。”“你還沖著別人喊哥,把我扔一邊?”手感太好,溫誠沒忍住又找借口捏了一把,“小沒良心的。”“不是!”游藝委屈得天都要落淚了,“我真沒有?!?/br>其實從小區(qū)門口甩手走過來這幾步后,溫誠那些不知怎么冒出來的小脾氣早就散了。他在路口這邊等著游藝的時候還想著要是游藝還板著臉不理人,他要怎么請求寬大處理。沒想到這個大可愛卻先一步委屈巴巴地辯解。溫誠輕咳兩聲,感覺自己就像是無理取鬧欺負(fù)小孩。——還樂在其中想再多欺負(fù)幾次。“下廚給我做頓飯吧,”溫誠摸下肚子,順著桿子就把自己爬到受委屈要補(bǔ)償?shù)哪欠搅耍拔医裉熘形邕€沒吃飯……”“??!”一聽溫誠沒吃飯,游藝馬上就急了,他先從兜里摸出來了兩根巧克力棒一把糖,一股腦全塞給溫誠,“你先用它墊一口!”其實想說自己現(xiàn)在并不餓的溫誠看著手中這一把東西,又好奇地看了眼游藝看似平平無奇的兜:“你是百寶箱嗎?”轉(zhuǎn)身去開小電瓶車的游藝嘟囔著:“原本還有牛rou干的,在飛機(jī)上被我吃了……哥?”“啊?!睖卣\艱難地往前邁了一步,看著被腳下傻哈咬住的褲腳,無奈道,“你現(xiàn)在要是真有牛rou干就好了。”章節(jié)目錄第三十七章溫誠坐在電瓶車上,嘴里含著顆奶糖,那賴定他的哈士奇仍舊咬著他的褲腳不放??吹枚阍跍卣\另一側(cè)的游藝心驚rou跳,生怕這只狗突然暴起一口咬了人。不過這心驚了三四分鐘,也就驚習(xí)慣了,看著溫誠用懷里那盆綠蘿垂下的葉子去碰哈士奇的鼻尖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提心吊膽大氣都不敢喘。這只二哈也不算那么蠢,被逗得大腦袋晃來晃去也堅決不松嘴。而且不知道是因為逗狗還是吃糖,總之溫誠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哥?”怕狗的游藝半個腦袋恨不得趴在溫誠的肩膀上去看,“我們就這么守著它等他主人來接嗎?”溫誠應(yīng)了一聲,晃晃腿,那如同長在他褲子上的大毛腦袋也跟著晃了晃。“但是……”游藝伸出指尖小心翼翼地指了指,“它脖子上是不是掛著銘牌?”一個橢圓形的銘牌就掛在二哈的脖子上,但是因為視線擋著,游藝瞪大眼睛也看不清楚上面究竟寫了些什么。但是正常來說應(yīng)該會有狗狗姓名和主人的聯(lián)系方式吧?“我和它主人有仇,不想理他。”溫誠偏頭逗他,“你去看看上面寫著什么?”游藝往溫誠身后躲了躲,把頭搖成撥浪鼓。本來也沒打算真讓他看的溫誠因為游藝如此配合他的模樣,完全滿足了自己的惡趣味,心情很好地將的手機(jī)解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