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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非常寬闊的場地,紀辰南看得出舞臺是被精心打扮了,地板很干凈,沒有一般酒店的油膩。舞臺分了兩部分,很長的過道和最終所站的長形臺,圓桌被擺在過道兩旁且偏下的位置。紀辰南一上去,眼尖的親戚紛紛望見,“小紀回來了”的聲音此起彼伏,穿著同樣喜慶盤起頭發(fā)的紀mama從人群中走出來。紀mama:“你可算來了,大忙人?!?/br>紀辰南無奈地微笑:“媽?!?/br>旁邊的人幫腔:“男孩子嘛,忙點好,賺了錢,你以后就享福咯?!?/br>紀mama笑開了花,滿臉都是自豪,嘴上卻說:“我哪需要這么多錢,他能天天陪著我,我和他爸就高興了。小孩子,就喜歡往外面跑?!?/br>紀辰南:“……”您老先把那拿我錢買的金耳環(huán)金項鏈鉆石戒翡翠鐲卸下來再來說吧。七姑八婆之間的吹捧和暗自比較還在繼續(xù),紀辰南在旁邊當陪襯,最后實在聽得無聊,又拿出煙盒把玩。紀mama看出兒子的想法,忙指了個位置:“去那坐吧,和你姨媽是一桌。你們好久沒見,正好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笙笙還在化妝,新娘子就該漂漂亮亮的?!?/br>紀辰南點頭。位置上零星地坐了幾個人,有看得眼熟的,也有完全不認識的,興許是新郎家那邊的人。姨媽看見紀辰南來了異常熱情,可畢竟是女兒的婚禮,時刻都要注意都要幫忙招呼在場客人,和他聊不了幾句就離開。紀辰南與其他幾個人客套地笑了笑,再無下文。越發(fā)覺得無聊,紀辰南拿出手機,翻閱朋友圈,沒啥有趣的。小老板那兒沒有丁點動靜。周圍鬧哄哄的聲音吵得頭疼,紀辰南又開始想要不要給小老板發(fā)條短信。他會在意嗎,紀辰南想,興許他根本不想和自己出去,這樣一來反而開心極了。不爽。打開的短信界面被修長好看的手指毫不猶豫地關(guān)上。紀辰南換了個坐姿,仿佛被煩悶塞滿的大腦也清晰了片刻,頓覺幼稚,連忙打開短信。如此幾次后,短信沒打幾個字,離開的姨媽重新坐回位置。“在玩手機?”手機提示,現(xiàn)在是下午4點。離約定好的,還有2個小時。表妹的婚禮,意外地能磨蹭。紀辰南關(guān)了手機,笑笑。始終鬧心的短信也在手機屏幕黑下的那一刻石沉大海。“現(xiàn)在年輕人都喜歡捧著個手機,當寶?!币虌屪匀坏剞D(zhuǎn)個話題,“和女朋友處得怎么樣了?對將來有什么打算嗎?”紀辰南瞥了眼,面容和藹的姨媽,像個完美的老司機。紀辰南:“分了?!?/br>姨媽一時沒說話,也不驚訝。此刻有個聲音越過頭頂闖進來,紀辰南還沒抬頭,旁邊的椅子被拉開。紀mama:“小孩子,哪有什么女朋友,都是不懂事。笙笙他媽,難道你看上了哪家閨女?你推薦的人我從來都是放心的?!?/br>姨媽笑:“哎喲,瞧您說的,像小紀這么優(yōu)秀的,到哪都不缺女孩子喜歡。”兩位長輩你一言我一語,紀辰南倒是明白過來,敢情這次是想借著笙笙表妹結(jié)婚的東風連帶著把他也一鍋端了,難怪當時母親在電話里會這么熱忱。對于母親親手下的套,紀辰南表示很無奈。“不過?!币虌尳又f,“老白家的女兒還是不錯的,跟小紀差不多,待在外省,也是個工作狂。老白啊,就希望她能回這邊來做事?!?/br>“哦?!奔omama裝出一副驚訝,“那她今天來了嗎?”紀辰南:“……”尷尬得又翻轉(zhuǎn)了一下手機。“你說白暮?來了。”姨媽笑呵呵,“喏,就在那桌。”她伸手指了下,紀辰南也順著轉(zhuǎn)過頭,在嘈雜聲和人來人往的空隙中,離著稍遠的圓桌旁,男人看得也不是很真切,只是模糊的有個影子。背影纖細高挑,穿著偏正式又偏休閑的套裙,黑長直。紀mama看見兒子注意到將來可能成為兒媳婦的人,愉快地和笙笙mama使眼色。紀辰南瞇起眼晴。般配的女人?沒感覺。*4點半,婚禮終于正式開始。4點22點的時候姨媽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眼眶濕潤,嘴唇又是微笑的。接著,現(xiàn)場暗下,一道白色微淡的光打來,穿著白色婚紗的笙笙和她的父親站在走道盡頭,對面舞臺上是新郎和主持人。結(jié)婚進行曲響起,笙笙挽住父親的手一步一步地走過。紀辰南坐在下面看著,這個打扮漂亮妝容精致的女人不再像小時候一樣傻傻地灰頭土臉地跟在他身后瞎跑瞎玩,她始終目視前方,沒有猶豫地,走向她生命中的良人。之后如尋?;槎Y一樣,沒有什么特殊,新娘致詞,新郎致詞,雙方父母互相夸獎和期待,交換戒指,觀眾席上用手機咔擦咔擦得拍著照。期間菜也在慢慢地上,香味勾引著人們的食欲。隨著掌聲雷動,新郎新娘離開舞臺,現(xiàn)場恢復光亮,人們開始向桌上的菜進攻。姨媽還在哭,紀mama安慰她,紀辰南沒什么胃口,也沒看手機。吃飯中紀辰南跟母親說過一次,想提前離場,被母親硬是留下,邊抱他不懂禮貌,還往他碗里夾了許多菜,惹得圓桌上其他人都拿此打趣,紀辰南也窘迫,不好再說話。5點,換了一套輕便裝扮的新娘笙笙拉著丈夫開始沿著圓桌挨個敬酒。紀辰南可以聽到人們的呼聲,由遠及近,快到了。紀辰南聞到香味,也許是化妝品或者故意噴了香水,笙笙站在對面,開口就指名道姓地點他。“表哥。”她說,“一開始姨媽還說你不會來,我想哪能呀,如果我結(jié)婚你都不來,那可白費了我這么多年跟在你后頭瞎晃悠的情分了?!?/br>紀辰南微笑。來到這里之后,他笑得太多了。紀mama接話:“笙笙說話還是這么有趣,要是你婚禮他都不來,我第一個不放過。”“哎,姨媽,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br>紀mama:“你們多久沒見了,等會好好聊聊,敘敘舊?!?/br>“哎,行。”笙笙舉起杯,“表哥。”紀辰南忙舉起杯,一杯白酒下肚,火辣帶苦的感受直沖上來。新郎有些靦腆,跟在新娘后面,也向大家敬了回酒。笙笙走后,紀辰南這桌不但沒消停反而越發(fā)的熱鬧起來,首先這桌就坐了新娘新郎的家屬,彼此都是以后要經(jīng)常打交道的,自然趁著酒席這個好機會各自熟絡(luò),尤其今天還有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紀辰南被拉了過來,只要挨個邊的親戚都要來這桌刷個臉,紀辰南連摸手機的機會都沒有,就被莫名其妙灌了半肚子的酒。5點半,笙笙完成新娘任務(wù)回來,紀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