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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什么都好,又其實什么都不好……但是你就是不爭氣地想他,想討好他之類的……”“莊俊臣?”季淺冬勾住季輕夏的脖子。季輕夏沒回答,看著天很淺地笑了。莊俊臣陷在沙發(fā)里,茶幾上的電腦正放著一部很老的英國文藝電影,倫敦腔特別矯情的感覺。莊俊臣將啤酒送到嘴邊喝了一口,窗外忽然炸開鮮艷的禮花。他皺了皺眉,走過去把窗簾拉上了。他剛想回沙發(fā)去,門鈴響了。莊俊臣打開門,季輕夏提著東西站在那。他穿著羽絨服,帶著帽子,一點點碎發(fā)亂亂地搭在額頭上。季輕夏的鼻子凍得紅彤彤的,他盯著莊俊臣,然后像他無數(shù)次做的那樣,露出漂亮的笑容。莊俊臣后退了一步,有些恍惚。他沒想過再見到季輕夏。但他想過季輕夏。這一個多禮拜他竟然沒有去過Alice,他甚至在馮喻告訴他季輕夏病了的時候把車停在季輕夏家那邊的坡道頂上,然后腦子里空白著吸完了一根煙。他更多地覺得心驚rou跳,季輕夏居然還會給他后遺癥。“你喜歡什么餡的?”季輕夏在廚房里搗鼓起來,“因為時間太緊了我就在超市里買了速凍的餃子,嗯……有芹菜的,冬菇的,三鮮……”“都行?!鼻f俊臣靠著餐桌站著,看著季輕夏的背影。其實莊俊臣幾乎沒有吃過餃子,他從來都是一個人,他的日歷里沒有除夕這個節(jié)日。季輕夏熟練地拿出各種工具,開火。他穿著薄毛衣和牛仔褲,高挑年輕。莊俊臣長久地看著他。這個屋子沒有季輕夏的時候,原來是這么空冷的。季輕夏好像能帶來某種味道,或者是某種溫度,讓氣氛變得完整而溫和。餃子很快煮好了。季輕夏把醋倒到小盞里,在莊俊臣對面坐了下來。從季輕夏走進門,他們幾乎沒有對話,兩人這么面對面坐著,繼續(xù)沉默。莊俊臣夾了一個餃子慢慢地吃起來。他穿著一件米色的低領(lǐng)針織衫,肩膀的地方露出一點里面灰色的背心帶子。他的睫毛很長很密,安靜地攏下來,讓他看上去有種和年齡不相符的恬美。“新年快樂。”季輕夏看著他,緩緩道。莊俊臣抬頭,“為什么要過來?”“為什么不過來?”季輕夏偏頭笑了,“我在追你啊?!彼酒饋碜叩角f俊臣身邊,扶著他椅子的后背微微壓低身體,“這持久戰(zhàn)我還沒叫停呢。”莊俊臣勾起嘴角,沒有說話。季輕夏微微斂了點笑容,“莊俊臣,我們重來一次,不要推開我,不要耍心機,到我十八歲生日為止,如果你真不喜歡我,你告訴我,我就再不纏著你了?!?/br>莊俊臣看著他。從他們認識開始,季輕夏幾乎就在不停的表白。從開始的無謂,再是微微的悸動,莫名的混沌,而現(xiàn)在,莊俊臣竟有種釋然的喜悅。這是他要的季輕夏。真誠,堅持,坦率。他想要他留在他身邊,他不想計較未來自己的感情,結(jié)果,就交給時間好了。莊俊臣不信的東西,他想看看季輕夏是否能給他一個相信的理由。莊俊臣把手搭在季輕夏脖子里,像之前那樣輕輕用手心摸他的脖頸。季輕夏鼓鼓腮幫子,然后笑道,“這個意思是不是我可以親你了?”莊俊臣冷笑了一聲,“說過我喜歡當主動的那個。”兩人吻到一起的時候都有種奇怪的滿足感。季輕夏坐到莊俊臣腿上,帶點小泄憤地咬他的唇。莊俊臣摁著季輕夏的腰背,感受著他肩胛骨和脊柱的線條。他不能否認,從季輕夏進門那一刻他就想這么吻他了,他想嘗季輕夏嘴里的味道,季輕夏的吻總能給他單純的快樂。季輕夏悄悄睜眼看莊俊臣。他想起那張照片里的莊俊臣,俊美年輕;而他正在和這個十年后的莊俊臣接吻,這個男人更加成熟,散發(fā)著更深層的魅力,而這個男人更加復(fù)雜,更加頑固地死守著他的內(nèi)心。他們之間橫亙著長長的年歲,他進不去的莊俊臣的年歲。季輕夏閉上眼更加激烈地回應(yīng),我希望,你今后的年歲里,能一直有我的名字。“小夏呢?”唐靜蕓給季淺冬開了門,疑惑道。“碰到齊越了,小玥玥抓著小夏不放,放完煙火去齊越家了?!奔緶\冬伸了個懶腰。唐靜蕓看了他一眼,“哦,洗洗手,吃水果去?!?/br>季正霖坐在沙發(fā)上點點表,“給他打個電話讓他別玩瘋了不知道回家。”春晚看了沒多久,有人噼里啪啦敲門。齊越牽著侄女樂呵呵地在門口對著季淺冬笑,大聲找人,“大冬哥,季輕夏呢,我們找他放煙火去!”季淺冬摁著額頭只想把齊越倒提著扔到后山喂狗。作者有話要說:☆、第30章季輕夏光著上身正在啃莊俊臣脖子的時候門鈴又響了。正值曼妙的氣氛被打斷,季輕夏不悅地想繼續(xù)剝莊俊臣的背心。莊俊臣有些好笑地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拉下來,“不急,慢慢來?!彼诩据p夏耳朵后面親了一口,然后挑挑眉。季輕夏撇撇嘴從他身上起來,讓他去開門。“到底是誰???”季輕夏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走到門口去。莊俊臣微微讓開身體——季正霖黑著臉站在門口。季輕夏愣在那里,臉色一變。“季輕夏,還不跟我回去?!奔菊貕褐饸獾?。季輕夏扯扯衣服下擺,看著地板,“我當然會回去,但是不用你來押我回去?!?/br>“季輕夏!”季正霖吼道,“大年夜的你跑到一個男人家里,你還嫌不夠丟臉嗎誰給你的膽子!”季輕夏挑眉剛往前走了一步,莊俊臣摁住他的肩膀止了他的動作。“季先生,在我看來你有一個很優(yōu)秀的兒子,”莊俊臣抱著手臂悠悠然看著季正霖,“請問是哪里覺得讓您丟臉?如果是擇友上,想必人人都有那個自由;如果是取向上,那更沒什么好說了那是天生的,您的覺悟還真沒您家那位優(yōu)雅的唐女士高?!?/br>“……這是我們家務(wù)事,輪不到你說話,”季正霖冷冷地看了一眼莊俊臣,“我沒報警算好的?!?/br>“爸!”季輕夏提高聲音,“要回你自己回去?!?/br>“季輕夏你別逼我發(fā)火!”“季輕夏,”莊俊臣湊近季輕夏,輕聲道,“你今天到這是不太適合,先跟你爸回去?!?/br>季輕夏皺著眉看著他。季正霖看不下去了,強硬地抓住季輕夏的小臂把他拉了出來,“回家我們好好算?!?/br>莊俊臣心里暗罵了一聲,跟了上去。季正霖走得很快,拖著季輕夏出了樓。“爸!”季輕夏生氣地想要掙開,“你就不能好好說話是么!”季正霖和季輕夏兩人最根本的點就不一樣,季正霖從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