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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和我想象的有點(diǎn)不太一樣,之前我還以為他是個蠻不講理的黑道太子爺,沒想到他聽完整件事之后竟然主動提出幫我查這件事,嗯……算是挺有道義的吧?!?/br>謝玉微微側(cè)了側(cè)濕涼的屁股,眉頭依舊沒有松開:“別太輕信他,留個心眼,你和我都不知道段鴻義到底是什么樣的人?!?/br>這個段鴻義在外界傳聞也是跟謝玉一樣囂張至極的人,但相比別人眼里玩世不恭的謝玉,段鴻義的聲名卻似乎還不錯,當(dāng)然,恨他的人怕也不少。但如果真的不是山河社的人做的,那究竟是誰?連續(xù)兩次整他們?“我會的,我們的人還在逼供那小子,明天早上我會再親自去一次。對了你的聲音怎么啞成這樣,感冒了?難得你會這么沒精神?!?/br>“你不用擔(dān)心我。你在外邊小心一點(diǎn),保鏢帶著的吧?”“放心,雖然我不像你一個人就能打一群,但我也很惜命的。你不舒服就早點(diǎn)休息,這邊有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br>兩人道了晚安,車也駛進(jìn)了謝玉的小區(qū)。在車停下的第一時間,謝玉推開了車門,忍著痛大步地奔向了電梯間。這地方,距離他上一次離開不過半個月而已,在他急著趕上樓的這一刻,他心底卻又升上一陣陌生。這里裝滿了他愛與恨的回憶,這一年多最濃烈的愛,和他的愛情走到最后最刻骨的那一股恨。他知道,那時候田耀對他的喜歡,是真的,可正因為他們曾經(jīng)那么相愛,那些纏綿的記憶才會更令人作嘔,使人疼痛難忍,讓他恨不能一刀宰了田耀。幸好這一刻謝玉腦子里都是趕緊滾進(jìn)浴缸里,反而沖淡了回憶帶來的傷恨,電梯一到達(dá)他便直奔自己家。再不舒舒服服地躺下去泡個澡他真的要倒了。然而輸入密碼的時候,試了兩次竟然都不對。謝玉的指紋尤其淺,天氣一涼就很難用指紋開門,而這一刻他也顧不得摁指紋了,他心里火山爆發(fā)一樣的沖出一陣大火!有修改密碼權(quán)限的只有他和田耀,改密碼的人不是他,那就只能是田耀。這個雜種,竟然還有臉改他的密碼!他以為改掉了密碼他就進(jìn)不去?!敲你媽的田耀!謝玉頂著火氣“噼噼啪啪”輸入一通,不僅把密碼改了過來,這回把田耀的權(quán)限也給抹了。門無聲地打開,謝玉黑著臉進(jìn)去,卻在家里發(fā)現(xiàn)了光。光芒來自書房,其他地方都一片昏暗。謝玉沒想到,田耀不僅改了密碼,竟然還在!而田耀沒在別的地方,卻偏偏在他過去從來不喜歡進(jìn)去的書房。而且整個房子還黑燈瞎火。謝玉的警惕心即刻升到了最高。他放輕了腳步,輕車熟路地摸到了自己放棒球棍的地方,從桶里抽了一根棍子出來。天堂有路你不走,今天我他媽就讓你下地獄!謝玉握著球棍的手激動得抖了起來。就像他拿到田耀出軌證據(jù)的那天,提著槍去殺人的時候,這種時刻他的腦子里什么都沒有,只是渾身發(fā)麻,握槍的手也發(fā)著麻、發(fā)著抖,而毅然決然。連后/xue與渾身的不適,都仿佛消失在了昏昏的空氣,他還算敏捷地到了書房門口,毫不猶豫,一腳踢開了半掩的大門。而后沖了進(jìn)去。----16.“碰”的一聲門應(yīng)聲大敞,瞬間滿目通亮。然而闖進(jìn)謝玉眼里的卻非但不是他以為的田耀,甚至不是田耀那個李家的jian夫李尹暉。而是謝玉做夢也沒想到的人物——陳氏的老二陳鴻杰!陳家的人為什么會在他家?!田耀這個雜碎,不僅勾搭上了李尹暉,就連陳家的人也買通了?!不速之客正坐在謝玉的電腦桌前,身邊還跟著兩名彪形大漢。在他的目光掃向他的那一刻,陳鴻杰也恰恰往他看了過來,兩人同時瞪大眼睛,又同時瞳孔一縮。謝玉愣了極其短的一個剎那,就毫不猶豫地往房內(nèi)沖進(jìn)去,他舉著球棍橫掃過去,半句廢話都懶得說。他的目標(biāo)非常明確——陳鴻杰!但迎接謝玉的,卻是兩個黑洞洞的槍口!那兩名保鏢不僅身形高大,也非常訓(xùn)練有素,謝玉的反應(yīng)已異常之快,卻仍舊未能快過他們“唰唰”掏槍的速度。“放下!否則我開槍了!”其中一名保鏢口氣兇惡地大吼一聲。球棍凝固在空中,也是在剎那,謝玉之前一直試圖夾緊的后`xue因為他大幅度的動作,而使得杜少熠射在他里邊的東西一下都涌了出來。在如此緊急而危險的時刻,難堪卻甚至超越了警惕心,讓謝玉的臉狠狠地?zé)似饋?,并錯過了最好的對抗的時機(jī)。一把槍口,直直地抵上了他的額頭。看到謝玉完全被自己的保鏢制服,陳鴻杰的嘴里忽然發(fā)出了不屑的哼笑。他從他的座椅上站了起來,像一名傲慢的王者,明亮的燈光從頭頂灑下,光里都落滿了陳鴻杰對謝玉的嘲諷。“別把謝少嚇到了?!标慀櫧芴唛_椅子,整了整自己的衣領(lǐng),還搖動了一圈脖子,那傻`逼的樣子真的欠扁至極。他慢慢朝謝玉走來,臉上擠著毫無誠意的笑:“謝玉啊謝玉,真是看不出來啊。都說你是窩囊廢敗家子,你果然是嫌你們謝家死得還不夠快啊。”謝玉手里的球棍已經(jīng)被人奪走,他雙眼像難以馴服的狼,縱使落敗依舊充滿了威脅,雙目直直地盯著陳鴻杰。“陳鴻杰,你他媽在說什么廢話!”“還裝蒜,呵呵。”陳鴻杰慢慢地貼近謝玉,他比謝玉矮了半個頭,身手原本也不怎樣,但他不僅有兩名一流水平的保鏢讓他變得有恃無恐,他更比謝玉陰險。“你知道嗎,我原本也不敢相信……”陳鴻杰的臉貼著謝玉的下巴,眼神突然變得狠辣,“你竟然在背后搞小動作——”在他說完這句話的同時,謝玉的腰間突然抵上了什么,接著,一陣電流猛然從腰部開始,穿透了他的身體。在“滋滋”的電流里,謝玉的身體瘋狂地抖動起來,接著眼前一黑,他試圖抓住點(diǎn)什么,卻不受控制地朝前倒去,意識快速地消散殆盡。晚上十點(diǎn)過一刻,杜少熠難得已經(jīng)洗漱過躺上了床。男人正在看新出的財經(jīng)雜志,這時候他卻接到了謝昊明的來電。雖然猜測了一下謝昊明為什么找自己,但謝昊明的話卻依舊出乎杜少熠的意料。“他還沒回家?會不會和朋友在一起?我跟他今天下午就分開了?!敝x昊明問謝玉是否與杜少熠在一起。但謝玉傍晚的時候就和他不歡而散,只是謝玉當(dāng)時的身體……杜少熠自己都不相信謝玉從酒店離開之后還會去和其他人鬼混。只是,謝玉不回家,又會去哪里?“但他和朋友在一起也該接我的電話才是。前幾天我們才談過,他不會刻意不接我的電話,現(xiàn)在我和你伯母分別已經(jīng)給他打了好幾個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