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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大少爺咧嘴一笑:“你覺得我要做什么?”張佳祺急得掙扎并且用上了命令的語氣:“別亂來!謝玉還在這里!”“哦……”段鴻義眼珠一轉,“他聽不到的,放心。”“我放什么心啊,你放我下來!”段鴻義抱著張佳祺往客廳走,張佳祺意識到對方想要做什么,掙動得更厲害:“你剛才還說什么尊重?你哪里尊重我了?!”段鴻義看著張佳祺緊張得渾身緊繃的樣子,聽著一番責備的話,卻還在笑,也沒有放下他,一路抱著人到了主臥。明明比他還要小一歲,卻總是做出一副成熟的、非要讓自己無所不能的樣子,就連時間到了大半夜,還不肯放下工作。他很喜歡他認真專注的樣子,但不想看到他的生活里只有工作。他把他背朝天放到床上,跨上去壓著他,摘了鼻梁上的眼鏡,在張佳祺抗爭的時候伸手挼亂了他梳得整整齊齊的頭發(fā)。“別動?!?/br>段鴻義說。張佳祺心說他怎么可能不動,他大聲叫道:“段鴻義你別逼我翻臉!”背上的人俯下/身子阻止他的反抗,雙手霸道地按在他頭側,半晌,忽然在他緊張而生氣的臉頰旁發(fā)出一聲可惡的、戲謔的笑:“傻瓜?!?/br>說著段鴻義親了一下張佳祺的頭發(fā):“放心,我不會侵犯你的,只是給你做個馬殺雞?!?/br>“……”好久,突然得知自己被人耍了的張佳祺趴在原位都沒說話。兩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條件反射地緊了緊肌rou,段大少爺說:“放松?!?/br>“你、你滾……”臉埋在被子里,向來溫文爾雅的人終于無力地罵了人,在段鴻義看來,頗像一只可憐無助的小貓咪。41.清晨七點過的時候,一宿沒睡好的謝玉醒了。距離頭一夜他們?yōu)樘镆屠钜鼤煖蕚涞拇髴蜷_場時間,還差小半個小時。宿醉的惡心頭痛讓他從頭到腳都難以描繪的難受,嗓子也干得不行,他搖搖晃晃地走出房間,想去找一些水喝。站在走廊上,遠遠地看到廚房那邊透出了燈光。謝玉以為是張佳祺,等他走到門外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正在做早餐的人竟然是段鴻義。嘖。謝玉沒主動說話,他走進去,熟練地從旁側的酒柜下方取了一個杯子,接了杯涼水,“咕嚕?!蓖珊缘暮韲倒嗔藥卓?。背后傳來雞蛋被煎香的味道,和段鴻義的招呼聲:“喲,醒得挺早的,謝少。”喝了水頓感舒服許多的謝玉轉過身,他看了一眼段鴻義,笑笑:“你不是比我更早?!?/br>靠在流里臺上,謝玉又看了看旁邊擺好的兩個盤子,里邊精心地擺好了新鮮切片水果、玉米、內(nèi)容豐富的熱粥,賣相還挺好。“你對我們張佳祺還挺有誠意的嘛。”一大早就起來做早飯,而且看這熟練的樣子,也不像為了討好人才臨時學會。“那是必須的。”段鴻義的頭發(fā)又扎成了馬尾,正在把鍋里那顆煎蛋弄成愛心的形狀,“再過一會兒他也差不多該起床了。謝玉又喝了點水,心想您能不能別這么rou麻。同時他也很好奇,這兩個人到底什么時候搞到一起的?“段少,張佳祺和你認識好久也沒多久啊,你到底是什么時候把我們老實忠厚守身如玉的張總吃進嘴的?”段鴻義平時頗有點像個年輕地痞頭子,這會兒他穿著圍裙卻又莫名的充滿一種居家好男人的感覺。看著他,謝玉心里實則有些復雜,一方面為張佳祺感到高興,另一方面心臟上就像忽然扎進了一根刺,那種疼痛提醒著他,原來他在感情的世界里,從過去到現(xiàn)在,竟從未得到過這種簡單,卻又全心全意的來自對方的付出。在謝玉恍惚的瞬間,段鴻義的動作頓了一下,而后他把火關掉,將他的愛心煎蛋出鍋乘盤。“謝少?!倍渭掖笊贍敹酥P子,忽然貼近謝玉,對他露出一個真誠得狡猾四溢的笑,“你是張佳祺最好的朋友,我也真誠地把你當成好朋友。雖然我們認識時間不長,接觸也不多,但是任何時候要是你有需要我都會站在你這邊,并給你提供我力所能及的幫助?!?/br>突如其來、毫無緣由的示好,一定非jian即盜。謝玉微微動了動嘴角,斜了斜眼角:“段少,有話就直說,別拐彎抹角。”“還是謝少爽快。”段鴻義不認為自己追求張佳祺不順利,但他想要了解對方更多,如果他能得到謝玉的支持甚至支招,當然再好不過了。畢竟要說了解張佳祺的人,除了謝玉還能有誰?他剛要說話,謝玉的電話響了。“等會兒?!敝x玉對段鴻義說,而后從屁股兜里摸出電話,看了一眼接了起來。是他的情報網(wǎng)。“已經(jīng)查到李廣坤背后的人了,是杜少熠?!蹦沁叞雮€字廢話沒有,開門見山把頭一夜的后續(xù)告訴謝玉。“我已經(jīng)知道是他了?!敝x玉攥緊拳頭,不提杜少熠還好,一提他的頭就痛得更厲害。“那你知道促進事成的關鍵人物是誰了嗎?”謝玉一怔:“什么?”聽謝玉這口氣對方就明白他還一無所知,繼續(xù)道:“這個人是李廣坤的遠親,也是杜少熠的舊識。恰好他跟李察還頗有點淵源,不久之前他親自去了一趟M國,應該就是去幫杜少熠當說客……”謝玉的面色越發(fā)陰沉而猙獰,他的手心卻發(fā)著麻,宿醉的頭痛變成了頭蓋骨被生生剝離般的劇痛。他想起頭一晚那個在他的車外對他大聲說著喜歡的男人。呵呵!他竟然真的做得出這么惡心的事情!在他面前扮演“喜歡”,背地里卻跟自己念念不忘的舊情人聯(lián)手把他的生意奪走。是不是在他謝玉沒看到的地方,那兩個人還一起放肆地嘲笑著他的愚蠢?“他的名字叫李綿遠,我這里有一份他的資料,一會兒我把它和其他的調查信息一起發(fā)給你?!蹦沁呁A艘幌拢蟛盘嵝寻愕卣f道,“我們沒對他進行更深入的調查,但他和杜少熠的關系可能沒那么簡單?!?/br>看起來,對方的情報不僅是向外的,也同時很了解謝玉最近的情況,知道他和杜少熠之間有點什么,怕他受到打擊,所以先給他打個預防針。然而何須提醒。謝玉早就知道李綿遠是怎樣的存在。“發(fā)過來吧?!彼曇魳O冷,就像他的手心在這個充滿了暖氣的屋子里也是一片冷麻。如果頭一晚他還努力勸說自己去理解杜少熠,現(xiàn)在他一點也不想了。他和杜少熠不過是上過幾次床,他竟然真的差點信了杜少熠喜歡他的鬼話。那個竟然抱著幾分期待的自己真是天底下最可笑的蠢貨。通話已經(jīng)結束,謝玉站在原地,一時沒有動彈。“謝玉?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仿佛有點不巧,這樣一個早晨,和謝玉同在一個空間里的人竟然是段鴻義。謝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