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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都騰出來了,現(xiàn)在雖然睡不了多長時間,睡上兩個小時白天的精神也好點。”蘇鈞見拗不過,看了看身邊的陸庭川,“你累嗎?要么你去睡一會?”陸庭川臉上倒是沒有絲毫的倦意,噙著笑,“我們一起去,我就去?!?/br>“他叫你去,你就一起去吧,這會兒雨小了我估計也沒事兒了,有我看著你放心就是?!闭f完,姜繼國站起來,把蘇鈞和陸庭川往里面的臥室送。蘇鈞想不走都不行了。房間是姜繼國孫子的的房間,孩子在外面讀大學,村里面敬重大學生,怕弄壞里面的書本什么的,所以也沒往這間房間擠,這會兒倒是騰出來給蘇鈞和陸庭川了。點了一根小小的蠟燭放在地上,朦朧的橘色光線只看得清房間的大致輪廓,陸庭川看著蘇鈞沒有動,嘴角噙上了笑,“你害怕我?要是這樣的話,你睡吧,我坐在這里就行。”蘇鈞把外套脫掉,“隨便你,你想睡就睡,想坐就坐?!?/br>明知道陸庭川故意這么說,但是被陸庭川這么一激,蘇鈞也不想在這件事上扭捏,反正兩個人早就沒有了關系,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也不是兩個人能控制的,何況他和陸庭川也需要休息。一張床而已,蒙著被子睡覺,又不代表什么。蠟燭被吹滅,沒有了視覺,人其他的感知變得更敏感,蘇鈞躺下沒多久,就感覺到了有人揭開被子,接著睡在了自己旁邊。索性這張床不小,兩個人也就是肩碰到肩的地步,一點兒也不擠。蘇鈞的全身肌rou繃緊,側過身去,說一點兒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陸庭川輕笑了一聲,聲音就在耳側,“你身體這么僵硬怎么睡覺?你放心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br>蘇鈞沒有答話。不過陸庭川睡了之后,也再沒有任何的動作,他側過身以后,兩個人中間甚至隔了一條縫隙。蘇鈞本來挺緊張的,卻抵不過漸漸蔓延的睡意,漸漸的閉上了眼睛。黑暗中,陸庭川睜開了眼睛,他右手搭在身邊人的腰上,把對方抱到自己的懷里,面對著自己抱了個滿懷。在蘇鈞的額頭上印上了一個吻,陸庭川勾了勾唇,心滿意足的閉上了眼睛。看來這次真沒來錯。***蘇鈞睜開眼睛就看到陸庭川放大的臉,鼻挺唇薄,纖長而濃密的睫毛垂著,睡美人。他皺了皺眉,把陸庭川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移開,在他的印象里,兩個人的睡相都不至于差到這種地步。蘇鈞剛把陸庭川的手拿起來,陸庭川就睜開了眼睛,看著蘇鈞握著自己的手腕,唇角淡淡的笑,“早安?!?/br>蘇鈞看了陸庭川一眼,也沒說話,徑直的走了出去。雨已經(jīng)停了,雨后的空氣帶著芳草的清新。不過依舊斷電,估計是昨天暴雨把不知道是哪里的電路損傷了。吃過了簡易的早餐,陸庭川倒是和鄉(xiāng)民聊得興致勃勃,毫無代溝。陳昂帶的人是中午十一點到的鈴木鄉(xiāng),他昨天夜里找到人之后,再回來就已經(jīng)不見了陸庭川的人,陳昂當時就急得不得了。那時候河水又滿了上來,淹了過河的橋,河水流湍急根本過不了人,又是晚上,強渡太危險。陳昂一夜沒合眼,心驚膽戰(zhàn),想著要是下午之前找不到陸庭川就打電話回陸家,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驚動老爺子。第二天天一亮,也不等水消了,他就讓人架了臨時的繩索橋過來了。這會兒見到人終于把擱在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看著一路來的七八個人,鈴木鄉(xiāng)看陸庭川的表情都有些不同了,心里也模糊知道陸庭川應該不是普通人,來的七八個人一看就是練家子,還是吊繩索過來的,多大的能耐才能引來這么多人。只是陸庭川依然聲色淡淡的,話也不多,讓人無從猜起。更不敢去問。晚上七點的時候,河水終于消退了下去,露出了橋面。蘇鈞跟著陸庭川一行人一起回了石溪。不但推遲了兩天,還三天沒給達達打電話,蘇鈞也不知道達達在他舅爺那里有沒有鬧,他回去指不定要怎么把小祖宗給哄回來。石溪鎮(zhèn)的地勢不高,這次的雨勢太大,鎮(zhèn)上面也淹了水。水是暴雨的那幾個小時漲上來的,地勢低一點兒的街道一樓都淹了一半。昨天夜里,鎮(zhèn)上還拉了警報,所幸再此之前雨水就已經(jīng)連綿了一周了,看著水勢漲了上了,大家都把值錢的東西給轉移了,倒是沒有多大的損失,不過是污水退了難清理了些。雨水停了之后,不到三個小時水就已經(jīng)退了下來,街上到處都是淤泥和一些被沖出來的東西,小板凳什么的,不時的有小孩跑過來跑過去,看看有什么可以撿回去當玩具,聽說有人撿到了水庫里被沖下來的魚。鎮(zhèn)上的幼兒園也淹了水,老師已經(jīng)打過電話通知了,說要臨時放假兩天。達達昨天一直說要等爸爸回來,怎么說不聽,抱著手機等電話不撒手,到了晚上,李梅把手機從他手中拿了出來,讓他睡覺,誰也沒想到達達就‘哇’的一聲急哭了,這一哭就不能收場了,邊哭邊問,“爸爸是不是走了?”折騰了一夜,天亮了達達哭得體力有些透支,才被好說歹說的哄睡了,下午醒了之后就要去找爸爸,這會兒達達接到了蘇鈞的電話,就不愿意掛了,一定要蘇鈞快點來接自己,蘇鈞哄了好一會兒,又保證馬上就來,達達這才同意他把電話掛掉。掛了打給李梅報平安的電話,蘇鈞心往下一沉,壞了,他放貨物租的那個倉庫也地勢低洼,百分之百也被淹了,有很多都是不能浸水的干貨,往這臟水里一泡,也就沒用了。蘇鈞連忙打一個電話給趙強,電話那邊趙強比他還激動,還沒開口,那邊倒是先說話了,跟個機關槍似的,“老板,你回來了嗎?陸先生和你在一起嗎?昨天晚上他說要去找你,我本來也要一起去的,不過羅亞讓我把貨先給轉移了,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咱們倉庫后來就被淹了,不過貨都沒有事兒?!?/br>連續(xù)的小雨,昨天下午四點的時候,雨勢突然就變大了起來。趙強覺得沒有轉移貨物的必要,石溪鎮(zhèn)上一次漲水,還是他讀小學時候的事情,那都成遙遠的歷史了,但是羅亞一定讓他把東西都搬到二樓房東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