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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人持著火把,臉上也帶著惱怒,斥道:“凡是并入我扶桑部的部落,必須交出建木枝條,沒有例外!我們扶桑部的建木是大祭司親自培育,靈力清澈、生機濃郁,可庇護烈山方圓百里。你們子燕部前來投靠,不就是為了讓我們大祭司一起庇護你們?” 被五花大綁的媯魚更怒:“姚桐你……!當初來投靠時,你們可沒說這回事!從來只有戰(zhàn)敗并入的部落交出神木,我們子燕部是主動來投,你們憑什么欺負人!” 姚桐冷笑:“就憑你們子燕部弱小無能,竟然還讓個柔弱女子當首領!你們有什么能力保護神木……”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不得不中止。 一道銳風斜里刺來,徑直擦過他的鼻尖,又轉(zhuǎn)眼撲滅了他的火把。 姚桐開口想呵斥,眼角卻被一絲細微的銀光刺痛。危險的預感在他頭腦中瘋狂叫囂,帶來本能的戰(zhàn)栗,也令他不假思索地往旁邊一滾,同時倉促抬起手中熄滅的火把—— ——咔嚓。 帶著火焰余溫的火把被削成兩段。其中一段跌落在地。 姚桐坐在地上,一手冷汗地緊握火把。他抬起眼,眉心卻是已經(jīng)被一柄黑亮泛著銀光的青藤杖指著,叫他動彈不得。 裴沐來了。 其余扶桑部人也被勁風掃出,往后連退三步,有人干脆被吹得摔倒在地。一時間,火光也遠了、淡了。 “堂堂扶桑部,竟然也要強搶盟友的東西?真是侮辱扶桑的名聲?!?/br> 這聲音清越動聽,說的內(nèi)容卻相當刺耳。 姚桐臉色微變:“巫術……你是子燕部的祭司?” 子燕部不是小部落?怎么這個祭司的力量卻…… 裴沐才不管他想些什么。 她手中的青藤杖拿得很穩(wěn),面上的笑也很穩(wěn):“怎么,扶桑部就是這么對待主動投靠的盟友的?還打傷我們的人,想搶我們的建木?” 她背后的媯蟬為族人解開繩索,一桿長槍護住自家族人。她冷冷道:“這扶桑部吹噓自己是什么東方第一大部,要重現(xiàn)古時軒轅之丘的黃帝治世……哼,分明是卑劣的強盜!” 方才一切發(fā)生太快,在場子燕部人這才驚喜地反應過來:“祭司大人!首領大人!” 姚桐臉色再變。 他有些后悔:沒想到子燕部一個四十多人的弱小部落,卻有一個厲害的祭司和一個厲害的首領。 扶桑部確實有規(guī)定,凡是戰(zhàn)敗的部落都要上交神木枝條,并入扶桑部的建木枝干。但是,主動投靠的部落被視為盟友,可以自己保有神木。 方才媯魚說得不錯,姚桐不過是看子燕部弱小,才起了搶奪的心思,想借此給自己表功。 誰知道這幫人這么倔強?還有個強大的祭司! 姚桐按下后悔,強硬道:“規(guī)定就是規(guī)定!如果子燕部不肯遵守扶桑部的規(guī)定,就自行離去!” “離去就離去!”媯蟬的火爆脾氣上來了,“阿沐,我們走!就是在大荒中餓死、被野獸啃咬,我們子燕部也絕不向這種人低頭!” “說得好?!迸徙遒澷p道,手里的青藤杖卻沒動,“不過么,我還有個問題。” 她略略彎了腰,仔細看著姚桐的臉。 姚桐這才看清這位子燕部祭司的容貌。他的眼神很明顯劇烈震動了一下,流露出掩飾不住的驚艷之色。 卻見這位黑發(fā)如起伏蔓草的漂亮少年微微一笑,和氣地說:“剛剛就是你揍了媯魚和媯鳧?” 姚桐張張嘴。他覺得頭腦有些發(fā)脹,如同被蠱惑一般,他喃喃自辯:“要不是他們不肯交出……” ——砰! 子燕部的祭司揚起青藤杖,輕靈卻絕不輕巧地拍上了姚桐的臉。 男人一聲悶哼,重重側(cè)倒在地,甚至滑出一段距離才停住。 圍觀的扶桑部人頓時sao動起來。 裴沐站在中央。原本用于祭祀、占星的青藤杖,此刻被她握刀一般橫握手中,無端多出幾分凜然殺氣。 可她分明又是笑著的,而且笑得輕松和樂。 漂亮極了,也討喜極了。 “這下好了?!迸徙逍Φ溃鞍⑾s,我們總要把人家欠我們的討回來,這才好走。” “說得對!”媯蟬大笑起來,像一頭嬌小的花豹快活地伸懶腰。 子燕部的人也都笑出來。他們?nèi)瞬欢?,此時所有人都齊聚到了兩人身后。 沒有一個人對她們的做法有異議,也沒有人對離開扶桑部這件事流露任何的恐慌和不安。 與之相對,扶桑部的人卻個個變色。在場的扶桑居民有不少其實心里發(fā)虛,覺得姚桐搶人神木做得不對,還在猶豫;但當他們發(fā)現(xiàn)裴沐戰(zhàn)力強橫、態(tài)度更是驕傲,他們就不禁惱怒起來。 歸根結(jié)底,扶桑部的許多人已經(jīng)習慣了“東方第一大部”的名頭,也已經(jīng)很久沒有遇見如此放肆的外來人——何況還是他們眼中卑微弱小的部落。 意外更加劇了憤怒,醞釀成sao動的風潮。 兵戈之聲——由細微到明顯。 危險的氣息在夜幕下無聲流動。 “要打架?”裴沐手中的青藤杖甩出一道利落的虛影,“也好。阿蟬,你護著其他人?!?/br> 媯蟬干脆道:“交給我?!?/br> 青藤杖身中鑲嵌的淡藍玉石發(fā)出朦朦微光。夜風悄然聚集在她身邊,又化為無數(shù)看不見的小刀。 姚桐踉蹌爬起,有些緊張:“小心……子燕祭司的巫術不弱!” 十余青年戰(zhàn)士滿臉惱怒,兵刃齊出。 一名少年祭司神情懶怠,單手握著青藤杖。 她站在原地不動,只用青藤杖朝前輕輕一點:“去?!?/br> 無數(shù)風刃便頃刻飛出,擊打出一片脆響與悶哼! 但——這只是第一個瞬間的事。 在第二個瞬間,一切忽然靜止了。 仿佛有什么厚重的力量蕩漾開去,籠罩了這一方針鋒相對的場所。像無聲的編鐘敲擊,看不見卻又的的確確古樸莊嚴。 裴沐略一瞇眼。 突然,她握住青藤杖,在地面輕輕一敲。 ——當! 好似另一道清越鐘聲相對而出,迎向古老編鐘的壓制,直愣愣地和對方撞在了半空。 讓人汗毛倒豎的力量爆裂開去。 無論是扶桑部的人,還是子燕部的人,都忍不住別過頭、以手遮擋那股爆發(fā)的刺痛感。 刺痛尚未過去,卻聽扶桑部有人歡呼起來。 “——大祭司大人!” “是大祭司大人來了!” “大祭司大人!” 大祭司? 裴沐挑起眉毛,朝歡呼與狂熱的中心看去。 扶桑部的人們分開道路,低下頭顱,朝著同一個方向單膝跪下。 他們朝拜的中央,有一名青年緩步走來。長長的深黑披風拂過地面和草木,卻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