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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孀☆~頭,一點點睜大眼,“啊,辛秋君,他見到了我。他的妻子是申屠琳的母親,我和申屠琳是有些像……” “……申屠琳?你和申屠琳像?”姜月章的神情忽地一動。緊接著,他猛地睜大眼,似乎終于明白了一件什么事。 但這個細微的舉動,已經(jīng)不再能吸引裴沐的注意了。 因為她已經(jīng)徹底想通了。 “春平城后,你就突然表現(xiàn)得很奇怪,到了三十天期限滿時,你就……是了,你就突然說要我?!彼檀俚匦α艘宦暎嘁魠s仍然是茫然的,像是因為太過震驚,所以即便看穿了真相,也只能茫然。 “姜月章,你早就計劃好了,是不是?你實力不如我,所以要得到我的心頭血,就要采取這樣的方法,讓我主動給你?!彼牬罅搜?,卻是直直地望向了天空,像是在無聲地問一個為何如此。 “你看透了我……從我說,我想要一個情郎開始,你就看穿我了,是不是?”她喃喃地說。眼淚忽然又冒了出來,一滴一滴地往外涌。 “你在那天夜里親了我,然后就一點點地改變了對待我的方式。”裴沐恍惚地說,“你真是狠,明明以為我是男子,還能……” 她突然停下。 裴沐抬起手,按住手腕。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出現(xiàn)在她臉上,讓她失語片刻后,突然笑了出來:“原來如此,原來如此?!?/br> “我忘了,我竟然忘了……藏身術(shù)法能改變外形,卻不能改變脈搏。你是高明的醫(yī)者,哪怕我已經(jīng)用修為掩飾,你卻一定能從脈搏中摸出……是什么時候?對了,在羅家車隊的時候?!?/br> 裴沐用力掐住手腕?,F(xiàn)在只有疼痛能刺激她,能讓她繼續(xù)麻木地思考,繼續(xù)麻木地說下去。 “原來,你從那么早的時候就開始懷疑我了?!彼孀∧?,慢慢蹲在地上。她想要大口地呼吸,卻又被自己給限制住了。她開始覺得頭暈,覺得喘不過氣,可這種窒息感反而讓她清醒。 原來,所有這些痛苦和折磨……不是命運要她品嘗,而是姜月章精心設計了要她品嘗。 他不僅是要她的命,更是要她這個仇人至親嘗嘗錐心之痛是什么滋味。 她抬起頭,任由淚水洶涌。 那個人依舊高高地站在前方,身姿筆挺,似乎沒有任何動容。 裴沐問:“姜月章,告訴我,你是真的……想讓我去死嗎?” “這一路上,所有的相處……所有你對我說的話,所有你表現(xiàn)出來的喜愛,所有的、所有的……”她咬牙咽下哽咽,“都是假的嗎?” 她等了好久,真是像有一生那樣漫長。 然后,她等到了回答。 “……是?!彼淅涞卣f,“都是假的。我想讓你去死。申屠家的人,全部都該受盡折磨而死!” 裴沐點點頭。她的心像是空了,胸口那里一個大洞,已經(jīng)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不是沒有察覺的……時間太短,他的轉(zhuǎn)變太突然,所有那些溫柔……太過溫柔、太過體貼,也就顯得生硬。 她不是沒有察覺的??墒?,所有片刻的疑惑,都被她遺忘了。她太想要他人的溫柔,太想要被愛,所以她自己忽略了那些不對勁的地方。 所有的被騙,都是因為人心甘情愿想要上當。因為想要去相信,相信那并不存在的事物真實存在,相信……即便是她這樣的人,也可以得到愛,所以才一廂情愿地沉溺下去,而忘卻了所有危險的預兆。 活該。是她活該。 所有一切,咎由自取,都是活該。 申屠遐如此,她也如此。 “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彼p輕地說。這微弱的、飄忽不定的聲音,令她一瞬間更像幽魂,而非活人。 “姜月章,你知道我是申屠遙嗎?”她站起來,又因為頭暈而踉蹌一下,“你知道……丑八怪,你知道我是誰嗎?多年前,你曾經(jīng)告訴我,無論如何你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 淚水已經(jīng)浸濕了她腳邊的一小塊地面。 “而現(xiàn)在,”她一步步朝他走近,直到她能清楚地看見他眼神里的所有細節(jié),“姜月章,你希望我去死了,是嗎?” 他垂眼看著她。 她多年以來唯一的心上人,冷漠地看著她。 “……是。” 他如此回答。 那一絲細微的遲疑、猶豫,那潛藏太深的震驚和不知所措,全都被他深深隱藏,難以辨明。 * 烈山之外。 u琦站在岸邊,伸手接住一只木頭做的機關小鳥。 “我的信?”她打開密封的帛書,“辛秋君的……嘖,不會又要麻煩我給他夫人測算壽命吧……嗯?申屠家的事?” “之前在春平城,見到了申屠琳……什么申屠琳?阿沐那個死了的堂姐?”u琦困惑地嘀咕,又繼續(xù)看,“她女扮男裝……那不就是阿沐嘛!嗯,然后姜月章找到他,詢問到了申屠琳的真實身份,似乎另有打算……” u琦讀完了信。 她捏著帛書,愣愣地想了半天,逐漸冒出了個匪夷所思的猜測。 “不會吧……”她下意識拿出羅盤,卻又想起自己算不出那兩人的事。 “姜月章……不會認錯人了吧?!” 第40章 無可追憶 任何人―― 只要是人, 就會有弱點。 對快要餓死的人,只要用食物作為誘餌,就能讓他為你做任何事。 對受盡病痛折磨的人, 只要承諾讓他不再痛苦,哪怕只有一天, 也能讓他付出一切代價。 之后, 讓他們在一切正常、一切不缺的時候, 去回憶自己命懸一線時那份發(fā)瘋一般的渴求、不可理喻的脆弱,往往連他們自己都不能相信, 那個脆弱的瘋子就是自己。 同樣的道理, 對于極度渴望關懷、極度渴望愛的人而言…… 只要給她被愛的錯覺,就能將她變成你的傀儡。 任她表面再堅強、再灑脫, 只要握住了那根屬于她的“線”, 她的喜怒哀樂就將全部屬于cao縱者。 人……就是這樣的生靈。 裴沐走在山道上。 她已經(jīng)完全明白了姜月章的手段。應該從他們相遇之時, 他就開始懷疑她的身份。她雖然用劍,但有時使用術(shù)法, 依舊會帶著點申屠家特有的習慣。 在羅家車隊時, 姜月章曾經(jīng)有一個細微的動作:他摸過她的手腕。那時,他應該就疑心她是申屠遐的姐妹。 緊接著,就是他被打落懸崖、她去救他。她提出讓他當情郎, 于她而言,是因為在他身上看到了“丑八怪”的影子, 可對他而言,這是順水推舟的一件事。 但直到春平城之前,他都還在試探她。通過點點滴滴的相處, 他準確地把握住了她的心思,于是對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