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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他”,而是“她”――副祭司,是燕女。 “那是開國大祭司與燕女?!?/br> 姜月章的聲音在空間里撞出無數(shù)回音。他站在她身旁不遠(yuǎn)處,身邊亮起額外的火焰,將這片空間照得盡可能地明亮。 他再次按了按太陽xue,神情有些恍惚:“阿沐……” 他的聲音倒是讓裴沐回過神。 她瞥他一眼,懶懶地用劍指了指:“喂,烏木靈骨在哪兒?” 姜月章側(cè)頭看她,然后,他的目光看向了青銅棺木。 裴沐有些駭笑:“要開棺?” 他面無表情,微微點頭。 “大祭司與燕女都被稱為頂尖的祭司,他們的力量至今都籠罩著烈山。你讓我開棺……怎么,有什么機關(guān)要暗算我?” 裴沐哼了一聲,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舉著劍,直接威脅道:“你去開?!?/br> 他沒有反對。事實上,他根本毫不猶豫地往前走去。 他走得這么干脆,反而讓裴沐產(chǎn)生懷疑:“等等,難道里面是什么寶貝,能讓你反敗為勝?” 姜月章被劍尖抵著后心,不得不停下來。他沒有回頭,只是雙手緊握、暗色筋脈盡數(shù)浮出,方才暴露了一點內(nèi)心激烈的情緒。 “那你要如何?”他到底忍不住流露些許諷刺之意,“是我去,還是你去?是開,還是不開?” “嗯……” 裴沐斟酌片刻,抬起長劍,再次將劍刃貼上他的脖頸要害。 她笑瞇瞇道:“這樣便好。你若敢輕舉妄動,我就一劍割了你的頭。申屠遐能殺你一次,我就能殺你第二次。姜月章,你記住了。” 他的身體繃緊了。那沸騰的、陰郁的、無形的怒火和怨恨,頃刻間就蔓延開去。 室內(nèi)變得陰冷不少。 可裴沐依舊在笑,甚至笑容更盛。 “氣死你最好?!彼p快地說,“快走?!?/br> 姜月章不再猶豫。他大步走過去,哪怕脖子上新添一道傷口,他也視若無睹。 一看即知,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徹底被憤怒點燃,陷入了恨意的深淵。 裴沐就這么望著他的背影。 她唇邊的笑容淡了,眼神也沉靜下去。她看著他,幾乎要嘆一聲氣,但她忍住了。 她劍拿得很穩(wěn),口中閑閑道:“不知道開棺之后,會不會看到兩位傳奇人物的骸骨……哦,這么快就打開了?” 看似厚重的棺木門,在姜月章手下卻像毫無重量。 他輕易打開了門,連一聲想象中的“吱呀”聲都沒有。 棺材里黑洞洞的。 裴沐歪著頭,視線越過姜月章的肩,看見了棺材里的景象。她看見…… “……什么都沒有?”饒是此刻的她,也不免一愣,仔細(xì)地多看幾眼,“大祭司和燕女……沒有?” 棺材里空空蕩蕩。 “難道傳說是假的……!” ――當(dāng)啷! 一串擦出的火花,驚動了陵墓的寂靜。 在無數(shù)陶俑僵直的凝視下,一把長劍、一把烏木杖――僵持在陵墓中央。 裴沐雙手握劍。她凝視著雪亮的劍身,從中看見自己的眼神。 她再緩緩抬起眼,就看見了姜月章。 他手中拿著一把一人多高的烏木杖,壓制著她的劍鋒。 這烏木杖嵌著九顆寶石,杖身烏黑潤亮、堅硬異常,敲擊劍身時發(fā)出強韌的響聲,不像木頭,反而像某種強大靈獸的骸骨。 這根烏木杖,與畫中的大祭司手里拿的……一模一樣。 姜月章握住烏木杖,冰冷的眼神鎖住了她。 “所謂‘烏木靈骨’,并非人的骸骨,而是大祭司留下的烏木手杖?!?/br> 他低沉而空靈的音色,在四周古老的空氣中飄蕩:“大祭司痛失愛妻,一夜白首,所思所念,都是想讓愛妻復(fù)活。他沒能實現(xiàn)這個愿望,但是這個愿望產(chǎn)生了力量?!?/br> “他死之后,這份力量仍然留了下來。陵墓與世隔絕,巫力不散、愿望不滅,天長日久,就令烏木杖發(fā)生了異變。這原本就是極其強大的靈物,異變之后,則更多了神奇的功效。” 裴沐再看看烏木杖。 “哦,厲害。”她干巴巴地應(yīng)了一句,再看姜月章時,唇邊的笑卻耐人尋味起來,“你跟我解釋這些做什么?我看得出來,烏木杖很強,不過――” 啷――當(dāng)啷啷啷! 火花連閃,身形連動! “――你以為這樣,就能贏過我了?” 純陽劍氣橫掃而出,剎那之間,銳氣叢生、劍鳴不已。 氣流滾滾,掀翻了陶俑、陶器,震得青銅棺木都微微作響。地面的畫在顫抖,很快――連畫也被吹翻! “你以為純陽之體是什么?” 他們一進一退。 “你以為,我憑什么被稱為申屠家最強大的術(shù)士?” 煙塵彌漫中,有劍音尖嘯。 “你以為,我又是……” 忽然,有金石碎裂的聲音響起。 一聲,而后是細(xì)密的無數(shù)聲。 下一刻,劍身崩壞,化為粉塵。 砰――! 煙塵緩緩散去。 裴沐躺在地上,隔著彌散的煙塵,望見姜月章的臉。 他的臉――這張平素淡漠的、表情少得可憐的臉,此刻呈現(xiàn)出一種扭曲的狀態(tài)。他咬牙切齒,死死瞪著她,深灰色的眼睛幾乎全然被憎恨占據(jù),細(xì)密的青筋凸顯在他蒼白的皮膚上。 他一手抓著烏木杖,尖端抵在她的心口。 “又是……什么?” 好半天,他才吐出這句話。 “……什么?”裴沐恍然,“哦,沒什么?!?/br> 他恨得眼睛都快滴血,身后血煞也定格為了尖利的鬼爪。但即便這樣,他也還是僵持不動,問:“你剛才到底還想說什么?” “唔……” 裴沐往邊上瞟了一眼,笑容變得惡劣起來:“我想問,你為什么不讓我摔在地上,而是要用手臂給我墊著?” “姜月章,你是不是對我余情未了?也是,我背叛過你,可你也騙了我,我們扯平了。”她微微地笑,若有所思,“那我們還打什么,不若再續(xù)前緣?啊也不行,你得殺了我,才能復(fù)活呢。” 話未說完,她已經(jīng)扭身掙脫,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輕靈身法躥了出去! 可即刻,身后風(fēng)聲呼嘯! 裴沐雙手空空,只匆匆以四周碎片作劍,回身迎戰(zhàn)。 但她剛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對面空空蕩蕩――姜月章竟然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 她臉色一變。 可她已經(jīng)不能再動。 因為姜月章如鬼魅一般,倏忽出現(xiàn)在她背后,雙臂將她死死箍在懷中。他箍著她,手里冰涼的烏木杖也貼著她;他微垂著頭,冰涼的鼻尖落在她耳畔,嘴唇也離得很近。 像情人的耳鬢廝磨。 讓裴沐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