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擰眉。 他思索片刻,伸手拍拍弟弟的肩,叫他看著自己。 對著那雙清澈漂亮的眼睛,見其中映著他自己的影子,姜公子心里升起一絲滿足,才緩下神色,說道:“阿沐,你要知道,我從十七歲開始,就參與家里的事務(wù)?!?/br> “十七歲……九年前的事了。哥哥真厲害。”裴沐立即夸贊。 姜公子心里又舒服一些,面上都有了笑影。他含笑道:“我做的事情,足以涵蓋阿沐的一切開支。九年前,阿沐十二歲。所以,從那時候開始,阿沐受下的‘恩義’,應(yīng)當算在我這里,與姜家沒什么關(guān)系。至于十二歲之前……我為家里帶來的益處很多,足夠還了自己的那份,再給你也多還四年?!?/br> ……嗯?能這么算嗎? 裴沐疑惑道:“可是,為什么哥哥要幫我一起還?” 姜公子理所當然:“你是我弟弟,更是為我才進府,是我的人,自然就是我來給你還。至于你……阿沐,你要還,也只能還給我才對。” 這幾句話,其實已經(jīng)是很含蓄的表白了。至少姜公子是這么認為的。 因此,姜公子面上穩(wěn)重,其實心臟又開始怦怦跳。他期望弟弟能問一句“什么是你的人”,這樣他說不定就能更進一步告訴他…… 果然,弟弟露出了沉思之色。 在姜公子矜持的等待里,裴沐經(jīng)過認真的思考,得出了結(jié)論。 她恍然大悟,并立即對兄長肅然起敬、感佩不已。 “哥哥啊,你真是太不容易了!”她搖頭晃腦,“那么多幕僚,都是你的人,難怪你要殫精竭慮參與朝堂事務(wù),不然怎么養(yǎng)得起!” 姜公子:…… 裴沐夸贊得真心實意,卻只換來兄長沉默,沒有讓他欣悅而笑。她等了又等,不由疑惑:“哥哥?” 她不知道,此時此刻,姜公子正在思索一個嚴肅的問題:他到底為何會將這么個憨憨放在心上,還只放了她一人? 想不明白。 都是憨憨的錯。 姜公子面無表情伸出手,揪住憨憨的臉頰,往兩邊輕輕一扯。 “哥哥唔……?” 對著弟弟無辜的眼神,姜公子露出了一個森森的微笑:“傻子?!?/br> 氣死他了! 兩人鬧了一會兒,又一同吃過晚飯。照例,樣樣都是裴沐愛吃的菜。 兄長體貼她起來,真是沒有任何可挑剔之處。每次吃飯的時候,裴沐都會覺得很感動。像此刻,她一邊埋頭嚼嚼,一邊就在心里冒出許許多多開心的小泡泡。 哥哥真是又貌美、又聰明、又賢惠,要是能娶回來,有這樣一個夫人,多好。裴沐美美地幻想了一會兒,突然醒悟了:對哦,如果哥哥是女子,像“她”這樣處處完美的女人,豈非男人夢寐以求的妻子?那這樣一個完美的女人,脾氣壞一點、霸道任性點、掌控欲強一點,有什么關(guān)系? 沒有,沒有關(guān)系! 一旦想通這一點,兄長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倏然就變得十分完美,再也沒有瑕疵。 裴沐感動地望著哥哥。 姜公子身體弱,胃口向來不佳,已然是擱了筷子,只笑著看弟弟的模樣。見他望過來,他便柔聲道:“怎么,可是飯菜不合胃口?” 裴沐用力搖頭,不好意思地說:“我是在想……我要是娶妻,就想娶哥哥這樣的女人?!?/br> ……“這樣的女人”? 姜公子:…… 個憨憨。 氣死他算了。 但再思索一二這話中含義,姜公子又心跳加速。 他一時不知該生氣還是該歡喜,再看那憨憨――他說完這么一句話,惹得他心里七上八下,居然自己又埋頭吃得香甜,好似方才不過隨口玩笑。 姜公子磨了磨牙,恨不得現(xiàn)在就說一句“好,我娶你或你娶我,如何都行,你安安分分同我廝守一生”。 ……卻又不敢。 太過在意,總是患得患失。 又因為患得患失,就想將這個人抓得更緊。 姜月章左思右想,最后輕輕嘆了口氣,喃喃道:“真是個傻子?!?/br> 也不知道是說弟弟,還是說他自己。 漸漸,晚霞已盡。 天上雖還有一層薄薄的藍色亮著,日光卻已經(jīng)徹底消磨;姜府里的燈籠處處亮起,這院落里的燈也都亮了起來。 夏季天熱,為了減少人心煩躁,燈籠被特意弄得朦朦朧朧的,柔和極了;這柔和的光落下,籠在桌邊兩人面上。而兩人彼此看著,都覺得對方肌膚如玉、眉眼如畫,在燈光里真是好看極了。 裴沐心里的小泡泡不停冒出來,怎么摁也摁不下去。 她還想和他說話。 “哥哥……” 他應(yīng)了一聲,目光也專注地凝聚在她臉上。 小泡泡越冒越多,簡直要將她淹沒了。 裴沐清清嗓子:“哥哥既然說,我要還,也是還哥哥,那哥哥想讓我怎么還?” ――很喜歡這個人,對他已經(jīng)很好,還能怎么好?她都想不出來。 姜公子眼眸微亮,心中波瀾也是一蕩,卻又即刻隱忍住,只裝成沒事人,平靜地說:“你就一直陪著我,同過去一樣就行。若能再聽話些,就更好。” 聽話…… 真是哥哥對弟弟的口氣。 裴沐心里的小泡泡“啪啪啪”破開。 她懨懨應(yīng)了一聲。 姜月章覺出她情緒陡然低落,以為她是不愿意,立即臉色一沉,生硬道:“怎么,不愿意一輩子陪著哥哥?” “不是?!迸徙孱D了頓,想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就心不在焉拿了白天的事來說,“我就是在想,也不知道哥哥在朝堂上是哪一派的,有沒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果真?姜月章并不真的相信,又暗恨弟弟不說實話。 如果他的心思能化為雙手,一定死死捂住這個人,不讓他有任何喘息的機會。 可惜不能。 所以他只能壓下不悅,淡淡道:“我無所謂派別,只是按著自己的想法做事。你別聽三妹說那些話,她一介婦人,眼界不寬,也不想想,這么多家,利益盤根錯節(jié),怎么可能真的只有兩派?大多數(shù)人都是為自家打算,面上找個由頭而已?!?/br> 裴沐一怔,真正從那患得患失的情緒里蘇醒過來:“啊……原來如此。確實,世家總是很現(xiàn)實,哪里那么多大義……那哥哥,你想做什么?” 姜月章凝望著她,忽地微微一笑。 “當最大的贏家?!彼Z氣清淡,卻不掩心氣和自信,“阿沐,你別想太多,好好聽哥哥的話就行。我總歸是能護住你,不叫你出事?!?/br> * 護住她…… 三個月后,裴沐相信,兄長也許是可以護住她一輩子,但是…… 也許,他也只會護著她。 九月下旬,霜降過后,瑯琊城出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