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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這荒唐的一幕。 裴沐倏然停下腳步。 她一手按在門上,似笑非笑回頭:“你還要跟著?” 白衣青年眨眨眼:“為什么不?” 裴沐聳聳肩,手上一用力,推開了門。 嗖――! ――嘩啦! 一盞天青釉的茶具飛了出來,擦著佘源耳邊過去,最后在綠漆的廊柱上撞了個粉身碎骨。 “佘源,滾下去?!?/br> 屋內(nèi)傳出一聲平靜蒼老的呵斥。 佘源面色微微一變,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知不覺,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目的地。 這幽幽屋宅中的,正是他的爺爺,三朝相國、佘家之主――佘相。 他皺了皺眉毛,又看了裴沐一眼,不大情愿地退開:“小蒼,我在門口等你。” 但這話才說完,就有綠衣粉裙的丫鬟疾步而來,鶯聲道:“三公子,四老爺叫您過去一趟?!?/br> 四老爺就是佘大人,他在佘家行四。 佘源又皺了皺眉,為難片刻,最后還是嘆了口氣,依依不舍道:“那我們下次什么時候見面?” 裴沐保持微笑:“你死的那天。” 說罷,顧自抬腿跨過門檻,一把甩上了門。 白衣青年望著那緊閉的門扉,又摸摸臉上的紅痕,溫柔又欣喜地贊嘆:“真是直率熱烈的性子,毫不矯飾,我定要好好珍惜?!?/br> 一旁的丫鬟:…… 怪不得府里傳言,三公子修煉把腦子修壞了,看來是真的。 佘源感嘆完,也并不過多留戀,回身就走,一路去往了佘大人的地方。 佘大人正在前院會客。 院里大叢的玫瑰、月季,嬌艷芬芳。裝了燈盞的屋內(nèi)一片明亮,鏤空屏風(fēng)在地面投下精致的圖案。 佘三公子瀟灑地走進(jìn)去,對室內(nèi)談話的二人一拱手:“爹,攝政王大人?!?/br> 佘大人的圓臉一皺,哼道:“這時候倒是知道禮數(shù)了?!?/br> 抱怨的話語,透出一股親密的父子情。他笑著對客人說:“這就是我們老三。他啊,腦子里缺根弦,卻是個心思單純的好孩子。他向來看不起我們這些俗人,唯獨佩服你,才這么乖巧?!?/br> 攝政王在窗邊負(fù)手而立,站如青松。他一直望著窗外的玫瑰,心中想著的卻是某個人對玫瑰的喜好。 這會兒聽了佘大人的話,他才回過頭,冷淡的眸光又掃過佘源,這才略一點頭。 溫暖的陽光與柔和的燈光同時落在他身上。 攝政王渾身光芒熠熠,唯有深刻的五官、太長的睫毛,投下淡淡的陰影,也成就了他那骨子里揮之不去的冷淡凌厲。 他開口道:“我聽說佘三公子一直在修士同盟做事?” 佘大人笑道:“是。這次叫他幫我們打聽過了,修士同盟的二次提煉技術(shù)的確要拿出來了。天瓊院所說非虛?!?/br> 攝政王再頷首,平靜道:“那資產(chǎn)抵押的事情,可以辦了?!?/br> “正是如此?!辟艽笕诵Φ煤艿靡?,“順帶地,那小皇帝那一頭,也可以應(yīng)付過去了……” 誰料,佘三公子突然插話:“小皇帝那一頭?你們要算計小蒼?不行,我不答應(yīng)?!?/br> ……小蒼? 佘大人費勁地想了想,才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老三,你說什么?” 至于攝政王…… 他眉心跳了兩下,眼睛略微瞇起,眸光投過去,恰似刀尖一點回轉(zhuǎn),又折出尖銳殺氣。 佘三公子卻很雀躍,笑得一派清風(fēng)朗月:“我對小蒼一見鐘情。等他退位了,我就帶他出去游山玩水,只羨鴛鴦不羨仙,你們別打他主意。” 佘大人目瞪口呆,險些氣得從椅子上跌下來。 攝政王就冷靜得多了。 他什么都沒說,一派冰冷的沉默。 最多,也不過是陡然掰斷了佘家的窗框,如此而已。 …… 對于前院發(fā)生的鬧劇,裴沐一無所知。 她才懶得管那神經(jīng)兮兮的佘三公子想什么又做什么。 她還有精神拿這事兒來嘲笑佘相。 “佘相與朕,倒是許久不見?!彼Φ?,“這佘三公子,傳聞里是個清高優(yōu)雅的翩翩公子,朕記得佘家還給他辦了好幾次論道會罷?想不到,卻是這么個無賴?!?/br> “佘相叫這無賴子過來,想必是要用他給朕一個下馬威??上О?,卻是個不著調(diào)的貨色。朕年輕,氣一氣也就罷了,就怕佘相給氣出病來。您這年紀(jì),可經(jīng)不得氣啊。” 論陰陽怪氣,小皇帝出生以來未逢敵手。再添她笑面盈盈、容色殊麗,更是叫人氣憋在心里,想發(fā)發(fā)不出來。 佘相就發(fā)不出來。 室內(nèi)光線幽暗,檀香焚燒,更令昏暗多出一種神秘氣質(zhì)。 房內(nèi)只有大門口站著兩個侍者、二道門站了兩名婢女,其余再沒有仆人。 窗邊立著個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拇髸瘢钟幸粡堻S梨花木的書桌,上面擺著筆墨,和幾本攤開的書。 一名老人坐在書桌前,正對窗外,好似在閉目養(yǎng)神。 他須發(fā)皆白,身上是暗紅長袍,繡著竹鶴圖案。 皇帝進(jìn)來了,他也沒起身,甚至眼睛也沒睜。 他只是幽幽嘆了口氣:“陛下啊,說的是。人老了,不中用了,也就能再多看顧自家后輩幾年……順便,也照看照看年輕氣盛的君王?!?/br> 裴沐笑容不動,也不出聲。 佘相掀了掀眼皮,這才投來目光。 他今年約有八十歲了,在修士中并不算很老,因此盡管皮rou下垂、皺紋明顯,卻還是能看出他五官端正俊朗、目光湛湛,年輕時也是一名美男子。 佘相注視著裴沐,一派若有所思:“這脾氣,這氣派……嗯,就看得出你皇祖母幾分影子了?!?/br> 說完,他自己卻又搖搖頭:“可惜,不如她。一個個的,都不如她。她的丈夫是個廢物皇帝,要她背后cao持一切,輪到她的女兒,也是個廢物皇帝。到了你,許是好一些,可惜庸才始終是庸才,好出的那么一線才華,也不足以保住你們大燕皇室的地位?!?/br> 這話說得太直白。 也太囂張。 但他是以如此平靜的語氣說出,理所當(dāng)然到了極致,竟然反而顯得極有說服力。 裴沐嗤笑道:“佘相的自作多情,可真是多年都好不了。不知道的人聽了,還以為你跟朕的皇祖母有什么君臣之外的關(guān)系呢?!?/br> 這話似乎戳到了佘相的痛處。 他眉毛一跳,蒼老平靜的面容忽然多了幾分陰郁:“想當(dāng)年,她原本就該嫁給我。你們這些廢物,也配得上她?只不過是埋沒她的聰明才智?!?/br> 裴沐撇撇嘴,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 “朕的皇祖母先為太子妃,再為一國之后,而后是太后。她叱咤一生,為帝國鞠躬盡瘁,朕還真想不到,天底下哪有第二個位置,能讓皇祖母充分發(fā)揮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