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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認(rèn)出來了,就不能留你了?!?/br> 臨死之前,佘源聽到這句讓他更感恐怖的話。 “下輩子記得投個好胎?!?/br> 青年徹底失去了生命的火焰。 他的軀體成了無數(shù)傀儡之一,在槍林彈雨中穿梭。 攝政王站立中央,身形筆直,雙手微動,仿佛正姿態(tài)優(yōu)雅地?fù)釀右恢磺偾?/br> 他的殺戮對準(zhǔn)這間地下室的所有人,只除了那些突然闖入的不速之客,還有那已經(jīng)被嚇暈過去的父子倆。 這場單方面的屠殺很快結(jié)束了。 然而,攝政王的絲線和傀儡軍隊(duì)……卻依然佇立著。 那批神秘的修士圍在他四周,并不上前,像是遲疑,也像是警惕的打量。 他也在打量他們。 準(zhǔn)確地說,他的視線在搜索一個人。 很快,那個人撥開人群,走了上來。 她手里提著一盞燈,腰上別的火銃還冒著硝煙。銀質(zhì)的面具覆蓋在她臉上,貼身的勁裝勾勒出略有起伏的身體曲線。 攝政王想笑,想說這副裝扮太粗疏了,讓他一眼就能認(rèn)出來。 但他沒機(jī)會將這句笑語講出來。 因?yàn)榕徙逄鹗?,一把掀開他的面具,然后狠狠給了他一個耳光! ――啪。 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打得重,打得他嘴里一股淡淡血腥味。 姜月章舔了舔牙床和嘴唇,卻還是微笑著回頭,柔聲說:“別生氣了。你要好好調(diào)理身體,哪里是氣得的?” 裴沐壓下火氣,冷冷質(zhì)問:“誰準(zhǔn)你這么做的?” 姜月章卻還是笑。滿目的笑意,滿目的柔情。 “我知道你會生氣,可但凡有一絲希望,我又怎么放過?阿沐,你體諒體諒我?!彼麌@了一聲,“你瞧,我一發(fā)現(xiàn)你來,立刻就幫你把這些人都?xì)⒐狻N译m然背著你做事,但從沒想過真要和你作對?!?/br> “……姜月章,你是瘋了?皇祖母當(dāng)年的教誨,你全給扔了?”裴沐火氣蹭蹭直冒,疾言厲色,“有所為有所不為!你這樣做,我怎么把國家交給你!” “那就不交?!?/br> 他淡淡一句,惹得她啞聲。 攝政王便更笑起來,試著去抱她,卻被她用力推開。他也不在意,顧自收了手中的傀儡絲線。 失去生命的傀儡們砰然倒地。這聲音實(shí)在有些嚇人,也襯托得攝政王的笑容陰森扭曲。 “我本來就是瘋子,你知道的?!彼岷偷卣f,“這世上我只聽你的話,沒了你,我就什么都做得出來。所以阿沐,你務(wù)必要活久一些,千萬不要死在我前頭?!?/br> “……瘋子?!?/br> 裴沐揉了揉眉心,回頭厲聲道:“收拾現(xiàn)場,先撤!” 第78章 昆侖山中(修士同盟) “阿沐。” “……” “阿沐?!?/br> “……” “阿沐, 我們?nèi)ツ膬???/br> “……修士同盟?!?/br> …… 光從上方漏下。 絲絲縷縷的光,如絲絲縷縷的銀色泉水,無聲地濺落在空闊的地面。 姜月章睜開眼, 才堪堪擺脫傳送陣法刺眼的光芒,就看見了這一幕。 這里是一片空曠的……原野? 他環(huán)顧四周。 的確是一片原野。 雖然不清楚具體傳送方位, 但姜月章能認(rèn)出, 剛才裴沐開啟了一個遠(yuǎn)距離傳送陣, 而且消耗了整整九顆上品靈石。 在上品靈石被開采得益發(fā)匱乏的現(xiàn)在,九顆上品靈石可謂奢侈。 這一次傳送, 距離不會少于五千里。 從永康城出去的五千里……不是在西邊昆侖山脈, 就是在東邊茫茫海上。 姜月章沉吟片刻:“這里是昆侖?” “你倒是機(jī)靈。對,這里是昆侖山深處?!?/br> 山脈的深處是平原, 這件事實(shí)在古怪。 但如果是傳說中的神山昆侖, 似乎一切又顯得尋常起來。 他一邊思考, 一邊又望著走在他前方的人。 裴沐走在他前方,烏黑長發(fā)高束, 微卷發(fā)梢在纖腰背后擺來擺去。 姜月章被那一把秀發(fā)晃得心癢。 他快走了兩步, 伸手去牽她的手。 但裴沐一巴掌拍開了他。 他并不意外,但熟練地放低聲音,隱忍說:“阿沐。” “少來?!?/br> 她警告地橫來一眼:“你不會以為今晚的事就算結(jié)束了吧?” 姜月章微不可察地蹙眉。他盯著她, 發(fā)覺她臉上的警告之意是真的。 ――她十分看重今晚的事。 頓時,他心里有某種焦躁的情緒, 像無數(shù)泡沫一樣涌上來。這情緒浮在他眼中,展露一瞬,令他鋒利的眉峰動了動, 也凝聚出一點(diǎn)陰沉之色。 這陰沉并非對她,而更接近于一種懊惱;他在懊惱今夜不夠謹(jǐn)慎, 到底被她發(fā)現(xiàn)。 但他要保持冷靜。 姜月章考慮著對策,縱然他已經(jīng)考慮了一路。 相處了這么多年,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即便不能朝夕相對,但有時和一個人共事、看她做出無數(shù)決策,這比日夜相處更能折射出她的靈魂。 ――再也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御座上的這個人會喜歡什么樣的人、會欣賞怎樣的靈魂。 所以,他壓抑了心中的情緒,如過去多年里每一次所做的。 “……我知道,但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樣做。” 攝政王略垂下頭,令目光和影子重合,也讓表情的細(xì)節(jié)隱沒在夜色中。 他壓抑地嘆了口氣,語氣沉沉,說出計劃好的語言:“如果有其他選擇,我也不愿意犧牲無辜的人。但是,如果告訴我,我可以選擇犧牲一個無辜的陌生人,去換來你的壽命,我真的……阿沐,我不能抵抗這種誘惑?!?/br> 這是實(shí)話。 只有“不愿意”是假話。 他的心中不存在任何猶豫,唯一顧慮的只有她的態(tài)度。 她似乎猶豫了一下,終究卻只是搖搖頭,加快步伐朝前走去。 姜月章不覺將嘴唇緊抿一線。她仍然沒有原諒他,他知道。 攝政王暗忖:他今夜殺的人都是死有余辜么?應(yīng)該是。那對父子他還特意保護(hù)起來了。那些不言不語的下人他也沒殺。真正無辜的人沒有死去,所以阿沐生他氣,應(yīng)該也不會太久。 “別想了。” 突然,她的聲音再度響起,回蕩在夜風(fēng)和星光之間。 “姜月章,你說話總是半真半假。很多時候我也不跟你計較,反正只要你按計劃行事,多的我也懶得管。但這次?不行。你太過了。” 她沒有回頭:“我知道,你一直想弄明白我和修士同盟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你是不是覺得,他們是大燕皇室的背后支持者?今晚你行事如果順利,固然很好,但如果我?guī)饲皝恚阏脤⒆约喊l(fā)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