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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又捏了兩個小紙團(tuán)塞進(jìn)了鼻孔里。 客廳里空空蕩蕩,她站在茶幾旁冷靜了好大一會兒心跳才恢復(fù)正常, 隨后她裹緊了身上的睡袍, 快步走到了門口的鞋柜前,打開柜門從里面拿出來了雙一次性拖鞋,穿上鞋后, 她打開了房門, 氣勢洶洶地離開了房間。 去找司檀算賬! 這個老污婆! 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再加上今天是周六,其他住店的客人早早就起床去爬山了, 陳知予來到一樓的時候,大廳中僅有司檀一人,她正坐在某張靠窗的桌子旁悠悠閑閑地喝咖啡。 陳知予直接殺到了她面前,用力地拉開了凳子,陰著臉坐到了她對面,氣急敗壞地伸手點著她,點了半天,也沒想好該從哪開始吐槽。 司檀不明就里, 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你這是什么造型?現(xiàn)在城里面已經(jīng)開始流行睡衣外穿了?” 陳知予:“你少揣著明白裝糊涂!” 司檀:“我怎么裝糊涂了?” 陳知予四周環(huán)顧了一眼,確定大廳里沒其他人后,她才開始跟司檀算賬:“你那個衛(wèi)生間的墻是怎么回事?怎么、怎么洗著洗著就、就透明了?” 司檀恍然大悟,笑著朝陳知予眨了眨眼睛:“是不是特別有情趣?” 陳知予:“有個屁,你真色//情!” 司檀無奈:“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了么,那是特色情侶套房,我專門給你留的呢,你還不領(lǐng)情?” 陳知予伸手指了指塞在鼻子里面的紙團(tuán),義憤填膺地控訴:“你看我這鼻血流的,你看看我這鼻血流的!”實在是太過憤慨,她一句話連著重復(fù)了兩遍,一遍比一遍氣急敗壞。 司檀有點驚訝:“倆鼻子全流血了?你這肝火挺旺啊,房間太干了么?沒事,等會兒我讓保潔阿姨給你送個加濕器?!?/br> 陳知予一拍桌子:“這他媽跟加濕器有個屁關(guān)系!” 司檀懵逼了:“那你怎么會流鼻血呢?” 事已至此,陳知予干脆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全部交代清楚:“我還沒起床,他去洗澡了,洗著洗著,墻變透明了,他正對著我,這誰頂?shù)米??”說著說著,剛才的那幅畫面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在了腦海中,她的臉又開始發(fā)燙。 司檀哭笑不得:“你又不是沒見過?至于因為這事流鼻血?!?/br> 陳知予又氣又無奈:“我昨晚不是跟你說了么,我倆不是那種關(guān)系!” 司檀不信,身體往后一仰,雙臂抱懷靠在了椅背上,一臉不滿地看著陳知予:“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特別不敞亮啊?!?/br> 陳知予:“我怎么不敞亮了?” 司檀:“什么叫你們倆不是那種關(guān)系?你們倆要不是那種關(guān)系,為什么要睡一個被窩?” 陳知予:“誰跟你說我們倆睡一個被窩了?” 司檀:“你剛才說的啊,‘我還沒起床,他去洗澡了’,這話不是明擺著睡一個被窩么?” 陳知予:“……” 我竟無法反駁? 司檀:“你敢保證你倆昨天分床睡的么?” 陳知予:“我、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我出來一個所以然。 他倆昨天確實睡了一張床,這是事實。 但她還是想狡辯一下,畢竟她也有自己的驕傲與倔強:“我們倆雖然睡了一張床,但什么都沒干!” 司檀面無表情:“避孕套四十四塊九一盒,開封即算使用,只按盒賣,不論個賣,小本生意,謝絕抵賴。” “……” 這他媽! 硬了,拳頭都硬了! 陳知予面紅耳赤,憋屈不已,卻又百口莫辯,真想給自己一拳。 以后打死她她也不會喝酒了! 咬牙沉默許久,她長長地嘆了口氣。 累了,就這樣吧。 隨后她一臉悲傷地看著司檀,語氣中充滿了苦澀:“咱們倆這么多年的關(guān)系,這種東西你也要收我錢么?” “別別別,您別這么說?!彼咎疵Σ坏財[手,“咱們倆這么多年的關(guān)系您還在跟我裝單身呢,我收你點錢怎么了?” 陳知予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想解釋了,不然只會越描越黑,干脆選擇了向司檀妥協(xié):“我不是裝單身,我是因為剛和他認(rèn)識不久,八字還沒一撇呢,所以才不想告訴你?!?/br> 司檀沒好氣地瞪著她:“八字還沒一撇呢你就睡人家?人家今年才剛畢業(yè)!”她之前聽陳知予說過一點季疏白的情況,“干干凈凈一張白紙,就這么被你糟蹋了?” 陳知予心里苦,但是她不能說,如同啞巴吃黃連。 嘆了口氣,她回了句:“都二十四了,是時候認(rèn)清社會險惡了。” 司檀:“你現(xiàn)在挺渣呀?!?/br> 陳知予面不改色:“我的快樂你不懂?!?/br> 司檀微微蹙起了眉頭,盯著陳知予陷入了深思,過了一會兒,她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或許你是對的?!?/br> 陳知予一臉懵逼:“我怎么就對了?” 司檀:“我也應(yīng)該去找個弟弟。” 陳知予不理解她怎么就想到這兒了:“為什么?” 司檀:“因為我也想快樂到流鼻血?!?/br> “……” 你想的“快樂”和我說的“快樂”是一種快樂么? 顯然,不是。 這老污婆又想歪了。 陳知予不得不解釋:“我這鼻血是因為……” 話還沒說完,就被司檀打斷了:“你不用解釋,我都明白?!?/br> 陳知予又氣又無奈:“你明白個屁!” 司檀:“怎么著?弟弟不猛么?” “……” 猛不猛她還不清楚,大是真的。 陳知予的腦子里又冒出了剛才看到的那幅畫面,剛止住的鼻血又差點流出來。 她趕忙打住了自己的想象,義正言辭地回:“這種事情吧,也分人,你不能一概而論,不要沖動,年紀(jì)小的弟弟遍地皆是,寶藏弟弟萬里挑一,你要好好挑挑?!?/br> 司檀微微瞇起了眼睛:“我怎么覺得你在顯擺?” 陳知乎:“我顯擺什么了?” 司檀:“顯擺你的快樂?!?/br> 陳知予一本正經(jīng):“我可沒有,我是勸你找男人的時候擦亮眼睛,不要盲目追求快樂?!?/br> 司檀冷哼了一聲:“你就得瑟吧。”她又朝她揚了揚下巴,問,“你嘴怎么了?” 陳知予:“磕的?!?/br> 司檀不信:“磕什么地方能磕成這樣?” 陳知乎無奈:“真是磕的!” 司檀:“你說上火了都比說是磕的可信度高?!?/br> 陳知予:“那、那不然呢?” 司檀:“我還以為是咬的呢?!?/br> 陳知予:“我自己還能給自己咬成這樣?你根本不知道多疼!” 司檀:“你是不是又在這兒跟我裝呢?” 陳知予一愣,明白了司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