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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舌頭輕柔地挑/逗舔蹭他的舌頭。無形的力量壓住林青颯想要騰起的手。它反抗,接著慢慢屈服于這力量,麻木,失了狠勁,鋼筆落地。林青颯推了推白川浩。白川浩不想離開,戀戀不舍地用舌尖勾出條銀絲。林青颯臉頰泛紅,喘息著,用袖子擦嘴角的涎水,臉不由自主側到一旁。白川浩眼睛睜大,渾身血液都在奔騰。林青颯這個動作,看上去就像在羞澀地避開視線。把這家伙弄臉紅不容易啊……雖然這應該只是生理反應。“……解氣了?”林青颯眼睛暼向白川浩,胸口仍一上一下。他的聲音低低的,聽上去比平時少了份力度。原來他接吻后的聲音是這樣的。“青颯……”白川浩把手放到他的臉旁,輕輕撫摸。林青颯眼珠移向他的手,眨了眨眼,又移回來,看向白川浩。白川浩:“你真的沒接過吻啊。”你的吻技好差啊。林青颯:“……”白川浩通過林青颯臉上的微表情,看出來他聽懂自己的意思了,忍不住輕輕發(fā)笑。林老師,你該怎么反駁呢?白川浩想再吻一次,被林青颯的手臂擋開。“好了,我不是你的出氣筒。”林青颯撐著身體坐起來。白川浩也從他身上起來,跪坐在他面前。“我已經不生氣了?!卑状ê苾A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這是喜歡。”林青颯直直看著白川浩,胸口有些異樣的感覺。白川浩的笑容,不是笑得合不攏嘴找不到眼,也不是清淡得仿佛轉瞬即逝,而是無論自己跑多遠,回頭,依舊能看到,并由此心安的溫暖微笑。胸口好疼。林青颯笑了一聲,抬手捏白川浩的臉:“白老師,這叫得寸進尺。”好疼。白川浩捂臉。林青颯彎腰撿起鋼筆:“改你的訓練計劃吧。我到時候也去看比賽?!?/br>籃球賽安排在周末兩天,林青颯抽出周六下午的空,到市運動場觀看。場內四方坐滿觀眾,吆喝聲與解說混雜在一起。代表校方的啦啦隊,整齊劃一地大聲喊著加油,凝聚成一股力量沖破其他聲響,直直送向場上正奮力對決的校隊選手。方濤接下隊友傳來的球后,旋身從對手身邊閃過,快速運球到籃圈前,跳起上籃。“這男生挺靈活,彈跳也不錯。”來觀看比賽物色好苗子的體校教練互相議論著。其中有一個人,把注意力轉向場外白川浩身上。白川浩集中精力觀察著場上的情況——自己的學生,還有對手,他要把握整個大局,才能制定好接下來的計劃。白川浩心里有些緊張。如果是他自己參賽,他只會覺得興奮,但這次不同,這是他第一次以教練的身份,帶學生來參加比賽。學生們的表現(xiàn)等于他的能力展示,而且是無法完全掌控的。更有壓力的是……領導也有來看。白川浩咽口唾液,不住安撫自己放松。就算沒有贏,讓他們來感受一下賽場的氣氛,也是有收獲的。而且,還有可能被優(yōu)秀的教練挑中,說不定會被推薦,跟著他學習。“啪”,球撞到籃圈反彈,對方搶到籃板。之后,方濤他們的命中率有明顯下降。“別慌!回防!”白川浩知道比起自己,球場上學生們的壓力才是最大的,他們的身體和頭腦,都要一直保持高強度運動。白川浩心里涌現(xiàn)一種“躁動不安”,這正是他身為教練跟以前不同的感覺——以前,他作為替補,看到隊里出了情況,至少還有可能上場直接出力,但現(xiàn)在,他不管怎樣,都只能旁觀,只能用發(fā)指令的方式間接幫助他們,而指令也不能過多。第一次參賽,即使他們心理上沒有經驗,白川浩也不能因此過多幫忙,不能“遙控”他們。他要讓他們學會在比賽中自主決策,互相交流,不要把嘴巴當裝飾。情勢越來越不利。白川浩發(fā)現(xiàn)問題出在方濤上。他剛剛表現(xiàn)很穩(wěn),這會兒卻有些急躁……不,不是急躁,是……生氣。他拍打籃球的力度像是在發(fā)泄憤怒,不顧隊友呼喊,只自己抱球護球,像在意氣用事。白川浩回憶起之前的細節(jié),想起對方一個男生,離方濤很近的時候,好像笑著說了什么。這個細節(jié)白川浩當時雖然注意到,但是他很快把注意力轉到了持球人那里。比賽場上,對手,帶著笑容,再加上方濤現(xiàn)在的表情,怎么想都是被對方挑釁了!白川浩在比賽前反復跟他們說“別聽對手說話,聽隊友的”,方濤是忘了嗎?他也許記得,但就像“大道理都懂”那句話說的,又不是機器人輸條代碼就規(guī)規(guī)矩矩了,情緒上來,他就是控制不住。他們最終還是輸了。————————第二十七章你不管你的隊友怎么想嗎?不在乎你的教練的臉色嗎?不在乎觀眾怎么看你嗎?可以“不”。有時就是應該以自我為中心,不用管別人怎么看你。那么……為什么你當時只聽對方說的話?你的隊友那個時候也在喊你。直到下午全部賽程結束,方濤仍舊大腦混亂,臉上一片陰郁。白川浩,還有其他來看比賽的老師,跟他們說的話,他都沒仔細聽。大概不是安慰鼓勵,就是指出每個人優(yōu)點缺點吧。林青颯在離開運動場時,與他們匯合。方濤看到自己班主任,也沒多驚訝,只是與他視線接觸后,迅速避開。林青颯好像和白川浩說了些什么。然后,白川浩把方濤單獨叫走到別處,林青颯則帶著其他學生到場外。方濤心知白川浩肯定要訓他。他不知道怎么跟白川浩說。說什么,白川浩都不會原諒他吧。他把一切想說的,一切情緒,都化為三個字:“對不起。”白川浩默然不語,注視著方濤的眼睛。方濤低下頭。接著,他聽到白川浩說:“賽場上時刻都在變化,你應該自主選擇聽到的和看到的。”“……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白川浩想起去年,辦公室里,他正在筆記本電腦前敲打一份報告,忽然聽到不遠處幾個女老師在議論男老師:“我們還好,但是那些男老師干這行可是真沒出息,你想想,養(yǎng)家糊口才這點兒錢?!?/br>“是啊,你看白老師又高又帥,但是經濟條件不好,一直沒有女朋友。”“原來這樣,難怪……高窮帥啊。”她們笑起來,連帶著一聲“真可憐”,如尖銳的錐子般刺入白川浩胸口,疼得白川浩喘不過氣,手停在鍵盤上,不住發(fā)抖。“白老師。”這時,林青颯走到白川浩身旁。這段記憶有些模糊,白川浩不知道是自己臆想的,還是真的——他感覺到自己的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