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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剛才這下不算。青颯,很好,你這態(tài)度很好。你以為數(shù)量多,爸爸就會心慈手軟?”男人微笑,聲音不帶溫度,“你聽好,這一千五百下,每一下,你都會被重重責罰。你也不要妄想會少打,不管用多長時間,你必須一個不剩地全部挨完?!?/br>“……”林青颯喉嚨哽咽起來,想再說什么,也說不出口了。“你要理解,爸爸這樣做,都是因為愛你。對你嚴,都是為你好?!蹦腥藴厝岬卣f著,將皮帶放到他哆嗦不停的大腿前,“準備好了?那我們開始了?!?/br>第九十七章破空聲響起。不到十下,林青颯已經(jīng)咬住白毛巾,臉埋到沙發(fā)上,既要忍痛,又要忍住嗚咽聲與控制不住往外涌的淚水,不能讓男人發(fā)現(xiàn)。大概每二十下停十幾秒鐘,男人有時會擦掉兒子的汗水,好像安撫般地輕聲對他說“我愛你”。昨日傷還沒好的地方,又接受了幾十下的抽打,如同在破開爛掉的血rou上撒鹽。林青颯雙手抓著沙發(fā)坐墊,頭腦發(fā)昏,很快又汗水淋漓,視野本就因近視而模糊,這會兒更覺得什么都看不見。我會被打死嗎。死了也好,死亡并沒什么不好。我已經(jīng)出去了,為什么還要回來。我回來干什么。為什么不直接去跳到河里。我為什么要跪在這里乖乖挨打,一百下都受不了,一千多下怎么可能。疼痛上移到背部。背部沒有舊傷,應該會多挨幾下,可是背部rou少……似乎本能逃避傷害,林青颯身體一直往前躲,但被沙發(fā)阻擋。前身后身似乎是兩個世界——前面緊緊貼著沙發(fā),毫發(fā)無損;后面似乎全部被刀剮了一層rou,傷痕累累。林青颯知道,他不敢給他造出致命傷。他不想讓他死,至少不想讓他死得太快、太容易。林青颯感到明明沒受傷的胸口這時也在發(fā)疼,眼前一會兒一黑,意識忽遠忽近,耳旁那聲音仍在不斷對他說著:“青颯,我愛你?!?/br>他不會讀心術,所以只能想辦法塑造、固化我。他根本不會讀心術,所以不知道,在他愛的時候,我心里想的是——好想睡覺啊……林青颯闔上眼睛,身后的疼痛感消失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什么都感受不到,什么都不用去思考……“青颯,青颯……”正在舒舒服服的黑暗里享受著,忽然聽到聲音,好遠的聲音,在呼喚著,聽起來年齡不是很大的男聲。是誰?不是他,也不是顧勇輝。親戚里的男性,初中同學?沒有。我即將的高中同學?怎么可能……“青颯……我在這里……”哪里?哪里都沒有。你不在我身邊。“我在這里……青颯……你會沒事的……青颯……你快回來……”回?回哪兒?……不不,不,我不要回去。不,不回——林青颯在黑暗中,看到十五歲的自己,在慢慢往河里走。他想起來,他實在受不了還剩下一千下的債,又逃出家。逃出來,可不知道去哪兒,親戚家不可能,也沒有朋友,走著走著,就往河里走,干脆結束。結果,卻有好心人救了他。家長自然被叫過來。叛逆期是個好理由。未痊愈的傷被發(fā)現(xiàn)。他在醫(yī)院待了三四天,家長可能被批評教育了三四天。然后,他被他揪了回去。他這次不再老實服從,瘋了般拼命掙扎又踹又打想要再逃,甚至把男人手臂咬出血。男人一定在納悶,這孩子怎么打不怕。林青颯眼前的景突然扭曲起來,疾速向他奔來。他渾身一抽搐,意識漸漸回到身體上,又能感受到全身的疼痛。林青颯發(fā)覺,自己是趴在自己床上,雙手分別被牢牢綁在床的兩端,雙臂被拉扯得筆直。他用力動了動腿,抬不起來、合不住,骨頭隱隱作痛。果然也被綁住了,而且被分開的角度很大。這時,男人走了過來。他手里什么都沒拿,但林青颯一看到他,就不自覺地直哆嗦,從頭到腳都是冰冷的,尤其是,看到男人手臂上,自己造成的咬痕和抓痕。男人坐過來,手放到林青颯背上,觸感和帶過來的風,讓林青颯發(fā)覺自己身上什么都沒穿。林青颯想逃,但動不了,被分開綁向兩邊的雙腿不自覺想并在一起,卻只是被繩子勒得發(fā)痛。自己終究沒有逃出去。沒有逃出去的后果,就是自己徹底失去這個身體的控制權。接下來,男人可以對自己做任何事。無論他做什么,自己都只能默默承受。逃不掉,避不開,沒有選擇的權利,如同案板上的魚,一切只能任由他擺布。“為什么自殺?”太害怕又因為胸口被壓在下面,林青颯只顧呼吸,沒有聽到他的問話。啪!“問你話。為什么自殺?”后背的傷……只用巴掌打,就痛如骨裂。林青颯不由縮起身子,然而實際上身體并未動,仍是保持“大”字型,只是被綁的地方快要被繩子磨破皮。男人把他綁得很緊,不讓他有一絲掙脫再逃的希望。林青颯肩膀抖得厲害,發(fā)不出聲音。啪!這次打到本就淤青的臀上。“你知道,你即將去的高中,因為你自殺,已經(jīng)不想接收你嗎?”啪!“說你心理承受能力差,怕你在他們學校出事?!迸荆∨?!“你知道我為你這事,這幾天有多辛苦?你還有什么不服?”啪!“只讓你每天乖乖待在家里,你還不滿意?我哪里虧待過你?”啪!啪!男人低吼著,手一下一下毫不留情地在空中呼嘯而過,狠狠將自己兒子的臀/部扇得不斷搖晃??此剖鞘ダ碇堑谋┡e動,其實不然,他頭腦清晰地執(zhí)行著規(guī)定的懲罰數(shù)量。林青颯咬住被褥,一聲不吭地挨著。啪!啪!不能跟上次一樣打斷腿。男人在懲罰兒子前就已經(jīng)想好了。斷腿恢復期太長,麻煩。上次應該跟數(shù)量無關,主要是工具的問題。啪!啪!啪!太疼了。一連串的巴掌,揍得林青颯身后痛得仿佛被撕掉一層層皮潑上guntang的熱水。他多么想用手捂住后面,但手被綁在兩側;多么想合住雙腿,但是腿被綁在兩側。“嗯……?。√邸。琛?/br>林青颯一下沒忍住,叫了出來。一張開喉嚨,就再也收不回去,且一聲比一聲大,好像要讓整座樓聽到自己的痛苦與凄慘,好像這樣可以緩解身后的疼痛。然而,嗚咽聲也很容易被發(fā)現(xiàn)。“我允許你哭了?”男人低沉冷酷的聲音響起,“給我憋回去。三秒內?!?/br>林青颯知道自己哭的后果,但努力也沒辦法,眼淚控制不住,嗚咽聲藏不起來。“哭,從小到大就知道哭。青颯,你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