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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走來也沒見到一個人,過了合歡林忽地遠(yuǎn)遠(yuǎn)瞧見一個人影,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了許一念。許一念抬高頭斜睨著他問:“你來做甚?”葉盡歡知他不會讓自己去見萬俟圩,也不同他廢話:“關(guān)你何事!”“你!”許一念氣急,這人竟敢來,還如此理直氣壯地回他?!皾L回去!”“宗門里何時有規(guī)定玉瑤峰不能來人了?”葉盡歡慢悠悠道,這玉瑤峰人人能來,可不是他許一念說了算。許一念被他一句話噎得不知如何反駁,心里將葉盡歡問候了個遍,這才壓下怒氣。頓了頓,說道:“師兄早在一月前就不在這兒了?!?/br>不在這兒了?葉盡歡一愣,不太相信許一念的話,方才是阻止自己進(jìn)去,現(xiàn)在又說萬俟圩已經(jīng)離開了,不是騙自己才有鬼。“哦?!比~盡歡將懷疑擺在臉上,繞過許一念就往里面走。許一念挑眉,也不攔他,要看就看。沒了許一念的阻攔,葉盡歡輕輕松松就穿過了合歡林,可才剛出林子就遇到了長歧長老。“長歧長老?!比~盡歡喊道,他雖與許一念不合,但對長歧長老還是心懷尊重的。那時長歧長老也并未過多為難他,只是不會給他什么好臉色。長歧長老正背著個背簍,里面裝滿了藥草,他只淡淡看了葉盡歡一眼,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葉盡歡趕緊追了上去:“長老,我想見一下萬俟師兄?!?/br>“他不在這兒?!遍L歧長老回道,草藥太滿有些被顛了出來,他斜過背簍按了按以免掉出來。“我看一下就走,真的。要不您老先幫我說說,若是他不愿意我就不進(jìn)去了?!比~盡歡再三保證。長歧長老停下,轉(zhuǎn)頭看著他,將背簍往上提了一下?!八辉虑熬捅唤尤ルx山了?!?/br>“去離山干什么?”葉盡歡不死心地問。長歧長老不耐煩:“還能干什么?療傷,治腿!”葉盡歡被他吼得一愣一愣的,屏住氣不敢惹他。跟上他輕聲問:“長老可知道什么時候能回來?”“兩三年。”長歧長老加快步子,似是很不想看見他。“那是誰跟他治?妙三春還是李圣醫(yī)?”“你管是誰!”長歧長老沒好氣地瞪他,“別跟著我!”葉盡歡停住:“打擾長老了。”若真的是送去離山醫(yī)治,那萬俟圩被治好倒有了幾成的可能。葉盡歡聽說過這離山二怪――妙三春與李圣醫(yī),寧醫(yī)死人不救活人,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卻不肯救任何人。誰求上門也買帳,且這二人修為莫測,敢去找事兒沒一個能好著回來。也不知是誰去找的他們,竟會同意。如此葉盡歡也放心了,就等萬俟圩回了再來。葉盡歡一回到院舍便聽到其他幾個人在談?wù)撁魈焱忾T弟子比試的事,他們中有三人參加了的,其中便有楊白英。一見葉盡歡回來了,楊白英立馬迎了過來,把他拉過去:“明兒就要比試了,你給我們指點(diǎn)指點(diǎn)?!?/br>葉盡歡有些莫名其妙地盯著他:“我能指點(diǎn)什么?”“你謙虛什么!當(dāng)然是使劍了,你跟我們說說該怎么使,說不定明兒就贏了呢!”楊白英用胳膊肘一個勁兒碰他,眉飛色舞地說道。葉盡歡直勾勾地看著他,不明白他是哪根筋不對。以前他恨不得膈應(yīng)死自己,說話沒一句不帶刺兒的,這間屋里最看不起自己也是他,現(xiàn)在竟要自己指點(diǎn)他?莫不是出門把腦子給撞了。“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楊白英被他盯得渾身不舒服,不自然地偏過頭,嘴里嘀咕,“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相互幫襯一下唄?!?/br>還真說得出口!葉盡歡心道,不過他也賣楊白英這個面子,想了想,說:“你使劍也還好,可就是過于花哨?!?/br>楊白英聽他前一句覺得還行,可后一句就不答應(yīng)了,立馬叫嚷:“大家練的劍法不都一樣,哪來的花哨之說!”葉盡歡抬眼,楊白英知趣地住嘴:“你說?!?/br>“即便是同一招式,不同的人使出來也會有不同。表面上看起來沒甚差別,可力度、換招等上卻有細(xì)小的差別,這些差別恰好決定了出招的威力。而你最大的問題就在換招上,總是要挽一下,這樣不但削弱了力量,還恰好讓對方找到了破綻?!?/br>楊白英似懂非懂,卻忍不住拔出劍來按照他以前那般挽了個花,轉(zhuǎn)而問葉盡歡:“你不覺得這樣更有氣勢么?”“再來一次?!比~盡歡說道。楊白英雖不解,但還是照做??蛇@一次他才挽到一半劍就被葉盡歡猛地?fù)袈洌豢芍眯诺乜粗~盡歡:“怎么這么快?”“你一門心思都在挽劍上面了,哪會注意到周圍?!比~盡歡解釋,他其實(shí)一點(diǎn)也不快,只是抓到楊白英挽劍的間隙一擊即中而已。楊白英這回誠服,不再說甚。葉盡歡既跟他說了,也得一視同仁跟其他兩個也說說。講了這個又跟他們說了些其它的,等說完天都快黑了。幾人干瞪眼,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說話,許是覺得有些尷尬,便各做各的事去了。昨晚睡得早,翌日葉盡歡早早就到斷碑那兒去等著。清晨露重,這里草又多,沒走多遠(yuǎn)他整個褲腿都是濕的。前頭有棵老梧桐樹,葉盡歡一到底下便躍身而起,幾下就爬到樹上坐等。斷碑出去便不再是無名宗,這里是回去的必經(jīng)之路。這梧桐樹長得格外好,枝丫開展,樹冠寬廣,葉盡歡在這上面尋了個較大的分枝坐下,悠閑自在地等人。俯瞰過去,入眼盡是濕漉漉的綠色。忽然他不經(jīng)意瞥到了一抹白色,他以為是自己眼花了,便再看了一下,原來是個人。葉盡歡瞇著眼仔細(xì)瞧了瞧,卻是一驚――許一念!他手里正拿著草藥,看樣子是采了藥回來。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許一念分明是從外面回來的,他的鞋子面上干干凈凈的,不像是采了草藥的樣子。葉盡歡睜大了眼去看,終于看清他手上拿的原來是龍燈草。可華越周圍都沒這種草啊,難不成許一念連夜去別的地方摘的?又為何非得晚上出去采藥?再者無名宗有規(guī)定夜里弟子不能隨意外出,干嘛要晚上去。底下許一念忽地感覺有道視線在看著自己,連忙四下看了看,又抬頭瞧了瞧,卻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他頓了半晌,才又繼續(xù)走。葉盡歡緊靠在樹干上,背上微微出汗。他記得龍燈草沒甚藥用,且能致幻,量大了以后還會導(dǎo)致昏迷,這東西采來做甚?不過那些鉆研藥理的什么都喜歡試試,也許是用來配藥的。待許一念走遠(yuǎn)了葉盡歡才敢松口氣,他從樹上跳下來,以免待會兒許一念突然轉(zhuǎn)身就看見了自己,還是草叢里隱蔽些。估摸著許一念真的走了,葉盡歡扒開草從里面出來。剛剛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