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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又放回去,關上盒子?!耙獙⑷藦男撎炀忱飵С鰜砭捅仨氁忻浇?,若記得沒錯的話這媒介就是黃錦神木的木心了。從冥海回來后我便將木心取下,若沒有它,人你可帶不回來!”“要什么來換?”無尤道人手向他移了一寸的距離?!笆悄氵@徒弟的性命?”看了沐余生一眼又將目光收回來,“還是你無名宗其他的弟子的性命?”吳云子不答他,反問:“為何這么做?”無尤道人低笑,伏在桌子上放肆地笑,猛地抬頭猙獰地望著他:“自是為了救人,殺萬人救一人……”“就為了一個李尋安?”吳云子拍案而起,“奪天之戰(zhàn)、試煉谷、淮南顏家……你究竟要殺多少人才甘心?師尊!”無尤道人一面擺手一面否認:“莫要再叫我?guī)熥?,無尤早已被逐出宗門,不要污了那清靜之地?!?/br>而后又道:“當年玄虛天境不穩(wěn)定,眾師兄弟請纓,師父便送我、尋安、尋寧和趙嶺四人進去??蛇M去了才發(fā)現(xiàn)事情沒想象中那么簡單,玄虛天境裂開,天雷不斷擊打裂縫,再這么下去玄虛天境就會跟我們這個世界打通,屆時兩個世界融合一體,所有的人和物將不復存在。當時趙嶺想去把天雷引開,卻不料被天雷劈中,千鈞一發(fā)之際師父進來救下他?!?/br>“為了阻止裂縫繼續(xù)擴大,師父便用琉璃珠去將裂縫補上,可天雷沒辦法消散,他只能往自己身上引。劈了八十一道后天雷消散,師父卻連一魂一魄都未能留下。為了能將玄虛天境真正地穩(wěn)定下來,尋安將我們三人送出,他在里面利用琉璃珠將玄虛天境封住?!?/br>無尤道人空洞地看著前方,不知在想甚,半晌才又道:“可他卻永遠地留在里面?!?/br>“為了把他救出來,奪天之戰(zhàn)時我聯(lián)合其他人將玄虛天境打開,從里面吸取能量重制琉璃珠。只要制成琉璃珠,再找到一個跟尋安同日同時生且是偽靈根的人我便能將他換出來??晒志凸衷谒麄儾蛔R趣,非要搶奪琉璃珠,我就只有殺了他們,但琉璃珠還是不見了。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被一個叫做云善的小輩偷了,找不到了。于是我將計就計,讓天下之人都來搶奪琉璃珠,讓他們幫我找?!?/br>“可尋寧和趙嶺又想阻止我了,我就將他們關在了玉鳴山上。再之后,我發(fā)現(xiàn)尋寧他們竟然偷偷藏著一個人,一個奪天之戰(zhàn)就應該死去的人。那個人竟然有了兒子,巧的是那小孩跟尋安同日同時生,也是偽靈根。但他們不讓我把人帶走,還把小孩送走了?!?/br>無尤道人笑問:“為何你們都不讓我救尋安出來?”吳云子咬牙道:“你瘋了!”“我沒有。”無尤道人立馬反駁,面上不解?!拔抑皇窍刖人?,何錯之有?”不對!有哪里不對!沐余生心里有些發(fā)慌,卻不知緣由。忽然他想到了甚,長劍一出直指無尤道人:“琉璃珠不能打開玄天虛境?”無尤道人頗為贊賞地審視了他一番,將劍撥開?!白允遣荒?。”“為何又要聚齊它?”“沒有琉璃珠我又怎么把人送進去?”無尤道人一哂,悠悠道?!拔孱w琉璃聚齊,身為容器的那人便會被玄虛天境接納,才能達到以人換人的條件?!?/br>他話剛一完,天猛然變色,烏黑籠罩在上頭,紫色的巨雷怒吼吼地擊打下來。沐余生心里發(fā)緊,見那紫雷正好劈向華越方向,只聽轟隆一聲,世界剎時恢復清明。“你做了什么?”沐余生喉嚨疼得厲害,幾乎發(fā)不出聲音。無尤道人欣喜若狂,像是囈語般一直念道:“成了、成了……”作者有話要說: 晚好第117章大結局上葉盡歡被關進玄虛天境換了李尋安出來。無尤道人心急如焚地趕去,在遠處歡歡喜喜地望著李尋安,寸陰若歲,卻未得到他正眼相看。“我在里頭呆的逍遙自在,何必你自作主張!”李尋安道。他在里頭呆了上萬年,與塵世早已隔斷,這邊種種再與他無關,出不出來都不重要了。無尤為了他而視天下蒼生為螻蟻,禍害四方,又是何苦。玉鳴山陣法被破,李姑娘跟瞎老頭兒趙嶺來到華越,第一就要殺了無尤道人,李尋安并未阻止。無尤道人將兩人攔住,問李尋安:“師兄,你可愿跟我回滄月?”李尋安搖頭,連只言片語也不想給他。無尤道人剎時沒了血色,蒼涼一笑,竟救了個無心人出來,他對他是何心意,他又如何不曉得。算計了一輩子,到頭來竟是一場空,好不可笑!他祭出招魂幡,招四海冤魂,兇神惡煞的眾鬼紛紛向他撲來討命。無尤道人紋絲不動,任由他們吞噬自己,如同當年他師父一樣,未留一魂一魄于人世。與此同時扶著東里晚的莫擇七竅流血,命數(shù)已盡。他死死握著東里晚的手不肯放,封住xue道阻止血流,拼盡全力張嘴,道:“公子,我走了……”東里晚手驀然一緊,微微頷首。這么多年莫擇做了些甚他都知道,卻也沒能將他勸回來,他今日無論如何也難逃這一劫,合該是作孽太多,天道輪回。當年莫擇與許一念聯(lián)手用龍燈草制□□,讓外門弟子試藥并殺害他們,又兩次將藥下到葉盡歡身上,才導致了洞月秘境和試煉谷的事。云慶寧也是莫擇殺的,只為搶奪金琉璃。而做這些只為讓無尤道人來治自己這雙無用處的眼,說到底,他東里晚才是最該遭天譴的罪人。天上祥云堆聚,日風和煦,兩三暖意拂過,倒也愜意。一場舊怨落下,波瀾已平,場中的人也該回了。“將所有人耍得團團轉,白教主才是笑到最后的人?!痹苾x安諷刺道,“不知白教主可否放我一條生路?”白瑯示意她坐下,云儀安雖不解但也照做,兩人坐在滄月山上,俯瞰山下美景。良久,白瑯才開口,卻似是在自言自語:“我第一回見她便是在這兒。她要拜無尤為師,卻被趕了出來,傻愣愣地問我是誰,我如實說了,逗她可以拜我為師,不料她竟當了真?!?/br>云儀安略有不喜,不知為何心里有些毛燥?!澳阆胍f……”話音未落,一只手從她背后徑直穿到前面,又猛地縮回,那手上沒一滴血。白瑯捏著那乳白色的蠱蟲瞧了許久,手一揮一把火將它燒了,輕柔地摟著云儀安,薄唇在她額上印了印。云儀安早已經(jīng)死了,因看到了不該看的死在了無尤手下,若不是這條蠱蟲,這具尸體早就不復存在了。白瑯騙得了所有人,讓他們看到云儀安還活著,卻終究騙不過自己。云儀安生前喜靜,這里山青水秀無紛擾,倒也適合長眠,今后便由自己守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