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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了半個大陸,所以蒙達馬城已經(jīng)是午夜,而黑暗深淵還是正午。不過惡魔一族本來就不習慣在太陽下面工作,魔王羅希恩克雖然不是普通惡魔,但他對于陽光也沒有好感。如果徐鈞沒有打擾他的話,現(xiàn)在他應該在午睡。當然,現(xiàn)在他的身體也是在“午睡”。用骨鳥對對方進行窺視是一種接近的方法,但他想要靠近徐鈞,卻不僅僅只能用這一種法子。惡魔進入人類的靈魂之后,就留下了一條通道,只要他想,他隨時都能侵入那名人類的身體。但這是極度不安全的,因為在他把靈魂“停放”在他人的身體內(nèi)的同時,他自己的身體毫無防備,很容易被毀壞掉。這付出的代價可比長途電話費要高得多。——這件事可不能讓冰原領主知道,他會瘋的。羅希恩克魔王想。不過他和徐鈞說的是正事嘛。“作為光明神教的主教,如果僅僅是有野心的話,他可以選擇向上爬,比如說用蒙達馬城的稅收換取回到金旗帝國的機會,而如果他能在靠近圣城的地方當主教的話,就很靠近光明神教的權(quán)力中心了,他沒有必要和亡靈扯上關(guān)系?!?/br>“但如果他轉(zhuǎn)變了信仰的話這就不一樣了,不管他是真的改變了信仰,還是僅僅……讓自己的野心換一個方向?!?/br>徐鈞聲音沉重:“黑暗之神麾下……還有神活到現(xiàn)在了嗎?”——這就是他最終想要提問的問題了。作為人類,自顧自的把本族的事情說給異族人聽,又像對方提出非常隱私的問題,這簡直是不講道理。徐鈞就聽到羅希恩克這樣回答他:“沒有神能一直活到現(xiàn)在?!?/br>他心里的大石頭落下來,十分沉重。羅希恩克卻笑著打斷他的思緒:“是真的啊,沒騙你。沒有神能一直活著,不過他們也不一定會徹底死亡。在大戰(zhàn)之后,大多數(shù)神隕落了,死去了,但還有一些僅僅是陷入沉睡,任何可能的誘因都會讓他們‘復活’?!?/br>“我要謝謝你啊,徐鈞。”然后,他就在徐鈞的心里發(fā)出了一陣可以稱得上是爽朗的笑聲了。“能夠讓一名主教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變信仰,犯下重罪的只有可能是那一位——黑暗之神赫勒陛下,他從沉睡中醒來。在他死亡的時候,神格掉落在黑暗深淵里,被擠壓掩埋,無人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他活過來了,所以也把神格帶走了?!?/br>羅希恩克于是就想起來了,當他很小很小的時候,的確有幸見識過黑暗之神陛下的神格。像是六邊形的黑色寶石,手掌一般大,蘊含整個世界上最真實的黑暗,他僅僅是看一眼而已,就被壓迫得喘不上氣。不過那是幼年的他了,當時的他還僅僅只有魔王這個身份呢。黑暗深淵吞噬惡鬼,被清理干凈之后留下的奇怪坑洞,這原本是無法解釋的,現(xiàn)在卻和徐鈞的構(gòu)想對上了。雙方正事說完,心情都有點沉重,徐鈞本來還以為這卡洛曼主教只是被什么小神勾搭了呢,現(xiàn)在得知可能是黑暗之神親身上場,臉都綠了,媽的這又不是古拉娜黑暗之神??!這一位黑暗之神赫勒可是和太陽神對著懟的牛人啊!_(:зゝ∠)_天要亡我啊。羅希恩克退出勇者徐鈞的大腦,午睡是沒的睡了,卻神清氣爽有種靈魂被滋潤了的感覺,突然想出去曬曬太陽。其實陽光還是挺讓人舒服的嘛。第95章名偵探骨鳥徐鈞的心情并不輕松,不僅僅是因為得知黑暗之神赫勒出世,似乎還有別的什么事情困擾著他。羅希恩克的聲音已經(jīng)消失,但他的心跳還在砰砰地跳,像是在抽風。他把骨鳥放回去了,又在床上滾來滾去。骨鳥可能也覺得煩了,對于徐鈞這種用得著就把它拉出來用不著就塞回去的做法很不滿意,居然啄了他一口。鳥喙尖尖,張開了,在徐鈞的手指上磨,略微有些疼,徐鈞就著月光一看,原來這小鳥的嘴巴里,小爪子上都有細細的倒鉤。跟個小鋸子似的。不過它這樣小,對于徐鈞來講一點威脅感都沒有,小骨鳥似乎還沒有感覺到這一點,還歪著頭挺得意地看著徐鈞。徐鈞搖頭,從背包里掏出一些小rou干,往骨鳥嘴巴里塞,小東西很知道好壞,一仰脖子就把rou干吞到肚子里,然后徐鈞就又看到它的骨頭分泌了什么東西,把rou干融化掉吸收了。這是骨鳥,如果是骨龍的話大概就能把活人吞下去了吧。那估計就是恐怖片了。他面無表情的想,又手一揚讓骨鳥飛起來:“就在屋里飛,別處去,出去了保不住你?!?/br>骨鳥雖然沒有大腦,但智商還不低,沒有一絲想要飛出窗戶的意思。徐鈞又叮囑一句:“玩夠了就自己鉆進皮袋子里去。”骨鳥發(fā)出咯咯的回應。——當然,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當魔王陛下曬完太陽回到臥室之后,就看到水晶球上映出了一個四仰八叉睡衣不整的勇者了。勇者徐鈞一翻身,水晶球上的人形更顯肩寬腿長屁股翹。被子也不好好蓋著,露出腰線來,傷疤縱橫深淺不一,讓他的皮膚顯得更加有韌性。讓人想要咬一口。徐鈞這一覺倒是沒有聽到艾琳所說的花園里奇怪的野獸吼叫聲,后半夜睡得很足。清晨,饅頭蘭斯和柯爾都跑到花園里玩去了,他還在床上,側(cè)著睡,半張臉埋在枕頭里。金發(fā)半長不短,披在臉上,顯得亂糟糟的像一只沒人打理的年輕雄獅。他醒過來的時候總是愛笑,對誰都笑,還是睡著了還顯得有點氣勢。穿上一身皮甲就顯得身板小了很多,不得不說也有個頭的原因。昨天他來到城主府的時候,也有女仆對著他臉紅,但主要還是在看杰斯。今天早上,女仆進來收拾床鋪,看到徐鈞在對著穿衣鏡套襯衣,小麥色的肌rou被不緊不慢的遮掩住,都看呆了。徐鈞一回頭,看到兩名麻花辮女仆一路小跑出房間,還把他的枕頭和被子都給抱走了。被子和針頭里還夾雜了什么東西。徐鈞把自己打理整齊——這個世界上的衣服真的很復雜,對于一個習慣穿著休閑裝的現(xiàn)代人來講,就算是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了幾個月,也還是不能快速穿衣,時常把斗篷弄成一團裹在身上。然后才發(fā)現(xiàn)裝著骨鳥的皮袋子……好像也被女仆抱走了。以及他那根加百分之五的敏捷和大師級疾風附魔的腰帶_(:зゝ∠)_徐鈞立刻就方了。花園的邊角處,兩名女仆正在曬被子。這段兩個月以來蒙達馬城就沒有發(fā)生過一次好事,就連半個月前女仆艾米麗和馬夫卡爾結(jié)婚的事情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