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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蓬看見那幾個年紀不過十余歲的小娘子,在得知徐奉儀是被太子親手勒死后,低頭開始抹眼淚。“太醫(yī),殿下的身體如何?”聽到孫嫻的問話,孫蓬回過頭來。床榻上,謝彰明明已經(jīng)昏迷,可他用被褥遮蓋住的下身處,仍舊拱起小小的蒙古包,張牙舞爪,似乎還沒得到宣泄和滿足。太醫(yī)早就出了一身冷汗,聞言連忙離座下跪,顫聲道:“殿下這是……這是……”“太子究竟是怎么了?”身后忽的傳來熙和帝的聲音。孫蓬神色一變,當即與眾人一道跪下行禮。宮中無秘聞。盡管東宮各處都有人把手,但消息仍然不可避免地傳到了東宮之外的地方。彼時熙和帝正在太后處,聽著太后無禮的哭訴,順便看王皇后推三皇子過來向他為太子求饒。當東宮的事經(jīng)由宮人的口傳來時,熙和帝當眾砸了手上的茶盞,甩下太后與皇后,當即坐著轎輦趕來東宮。“說!太子究竟是怎么回事?”熙和帝進殿時一眼就看到了死狀凄慘的兩個女人,再見謝彰那副縱欲過度的模樣,更覺得心寒。孫嫻看了眼孫蓬,后者已經(jīng)低下頭,不起眼地混在后頭。她稍稍放下心來,閉了閉眼,再睜開時,已經(jīng)含上了淚。“太醫(yī),殿下的身子究竟出了什么問題,怎么好端端的,就發(fā)狂殺人了呢?”太醫(yī)面容慘白,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臣……臣聽聞……宮外有種藥,可……可令因縱欲過度,力不從心者,龍精虎猛,是為虎狼之藥……太子……太子只怕是服用了過量的虎狼之藥,因而才……才精神亢奮,根本不知自己究竟……究竟在做些什么……”“縱欲過度?!虎狼之藥!你的意思是,太子被禁足東宮后,成日不思進取,沉溺床笫,致使力不從心,不得不服用那等下九流的藥物?”熙和帝自然知道這類藥,“太子的這藥是誰帶進宮的?”跪了一地的宮女內(nèi)侍紛紛搖頭。孫嫻紅了眼眶:“陛下,此事怕是要問過太子與徐奉儀身邊的宮女內(nèi)侍才能知道。”熙和帝越想越氣,當即命人把侍奉太子與徐奉儀的宮女內(nèi)侍趕到歡喜殿前一一盤問。果不其然,一番拷打之后,很快有人哭嚎著說出了真想——那助興的藥,謝彰已服用多年。最初是在宮外偶然所得,煙花柳巷中多流通此物,謝彰嘗試過一次后,便每每都命人從宮外往回帶。起初只是偶爾服之,到后來就漸漸有些離不了,藥性也越用越猛。宮里也有類似的藥,可此物到底不是什么好東西,宮里又向來有記錄,謝彰怕被熙和帝知道,就越發(fā)差人去宮外尋藥。那人被打得皮開rou綻,最后一口氣上不來,直接被打死在歡喜殿外。孫嫻站在殿前,身后是她帶來的人,所有人不敢發(fā)出聲音,只能沉默地看著這些說無辜不無辜,可說不無辜卻分明只能聽從主子吩咐的宮女內(nèi)侍被活活打死。侍衛(wèi)從歡喜殿的多寶架上搜出了一只錦盒,盒子里裝著幾個瓶子。有一只只剩半瓶,顯然被人服用了一段時間,另幾個瓶口封塞極牢,尚未開封。熙和帝打開瓶蓋聞了聞,眉頭皺起,轉(zhuǎn)手丟給被找來的另外幾位太醫(yī)。藥瓶在太醫(yī)們手中輾轉(zhuǎn),幾位太醫(yī)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藥可有什么古怪?”孫嫻擔憂地問。“這藥……”看著熙和帝的神色,太醫(yī)們面面相覷,咬牙道,“這藥藥性極烈,一次僅可服用半顆。太子只怕……只怕服用得太多,這才導致過于亢奮,失手殺人……”熙和帝厭惡的看了瓶子一眼,轉(zhuǎn)身又往歡喜殿內(nèi)走。殿內(nèi)給謝彰診脈的太醫(yī),一個噗通跪倒在跟前:“陛下,臣無能,殿下……殿下他……”到底是親生的兒子,盡管怒其不爭,熙和帝卻仍是舍不得謝彰有什么不妥,當即追問:“太子怎么了?”“太子……太子用藥過量,若是精元再不泄,只怕……只怕……”“只怕什么?”“只怕就要落下病癥,日后無法人道!”無法人道啊。藏在人群后的孫蓬無聲地彎了彎唇角。無法人道就對了。這就對了。第33章【叁叁】意外事謝彰廢了。熙和帝發(fā)了好大一通火,也不知是沖著謝彰,還是沖誰。為了不讓這個消息被傳遞出東宮,歡喜殿外所有的宮女內(nèi)侍,都被熙和帝下旨,當場杖斃。孫蓬早在熙和帝杖殺宮女內(nèi)侍前,就悄悄離開了東宮。歡喜殿外血流成河的消息并沒有瞞過太多人,畢竟那么多的尸體要處理,想要隱瞞已是不可能。但誰也不知道這些人究竟為何要被杖殺。太醫(yī)們頭上懸著劍,該說的不該說的,他們自會注意。熙和帝身邊的那些人更不會冒著風險,去把謝彰廢掉的消息傳出去。一時間,各宮一片驚恐,卻誰也不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孫侍衛(wèi)怎么來了?”回到清寧宮,孫蓬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瞧見原林帶著謝忱從主殿內(nèi)走了出來。他本就不是今日當差,按理不該在這時候進宮,原林有些詫異:“今日不是休沐么?”孫蓬笑道:“原本是打算進宮找太子妃的,但半路上聽說東宮那兒出了點事,就先過來這邊。”他看了眼謝忱,問:“大師是來見娘娘的嗎?”謝忱頷首,低聲同身邊的內(nèi)侍說了句話,原林聞言笑了笑,行禮躬身退開。“東宮出了何事?”原林一走,謝忱便走到了孫蓬面前,微微低下頭看他。孫蓬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拉過謝忱,帶著人去了清寧宮最少人走動的角落。“我跟阿姐一起,換了太子的藥。”謝忱神情平靜:“什么藥?”孫蓬從沒打算瞞著謝忱,壓著聲音,將東宮發(fā)生的那些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謝忱問:“所以,太子已經(jīng)……”孫蓬點頭道:“陛下想廢太子,但有太后和王皇后在,想必廢不掉。但如果太子身有殘缺,就算陛下日后反悔,難道事情就沒有敗露的那一天?到那時,是寧愿要一個無法留下子嗣的太子,還是重新培養(yǎng)一位新太子?”“太子有子嗣。”“太子的確有子嗣。東宮的良娣奉儀們?yōu)樘由铝嘶蕦O。但幾位皇孫年紀太小,想必在確定皇太孫前,五位王爺絕不會無動于衷。”“三皇子還在,輪不到別人?!?/br>“三皇子的確在,但三皇子生母乃廢后。雖說他自小由王皇后教養(yǎng)長大,但大師有所不知,王皇后對三皇子恐怕沒有一分真心,又如何會讓他成為太子的威脅。更何況,若三皇子可以,陛下又何妨下旨命大師還俗回宮,繼承大統(tǒng)呢?”“大師是不是覺得我變了?我有時候在想,我是不是變得越來越自私了,我設計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