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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狡猾,既然如此,太白來吧?!?/br>李白:……他倒也不覺得有什么,想了想便說道:“此酒清凈澄澈,不如便叫凈酒。”賀知章覺得可以,李倓就更不會反對,于是這酒的名字就定了下來。李白轉(zhuǎn)頭就給李倓這邊送來了十來壇,還有些愧疚說道:“這酒釀制不易,感覺越是陳釀越是好喝,只可惜來不及。”李倓連忙說道:“若是給我都可能釀不出來,這些酒現(xiàn)在可是有價無市,我還要謝謝兩位先生呢?!?/br>李白說道:“這酒的配方原就是你的,我們不過出了點力氣,你現(xiàn)在忙,不好談,日后再說吧?!?/br>李倓也沒明白這個日后再說是什么意思,不過他現(xiàn)在是真的忙,雖然有王紞和清空兩個人忙,但很多事情還是要他來拿主意。他真是不能理解那些天天開宴會的人難道不煩嗎?折騰半天好不容易到了宴會當(dāng)天,李倓穿著一身親王禮服出場,看上去倒也像那么回事,然而讓他意外的是居然在現(xiàn)場看到了朱邪貍。他忍不住抽空去找朱邪貍問道:“咦?我以為你今天不會來。畢竟過兩天我還要請同窗的?!?/br>朱邪貍笑了笑說道:“左右無事,便陪著阿爹過來了?!?/br>李倓剛想說什么,那邊巴坤就過來說道:“大王,太子來了,同行的還有渤??す?,范陽節(jié)度使,楊御史和李相?!?/br>李倓:……這幾個人怎么湊到一起了?他轉(zhuǎn)頭看著朱邪貍說道:“你自便,今晚我可能抽不出身,你有什么不習(xí)慣的就讓俟斤去找巴坤?!?/br>朱邪貍說道:“你且去,今晚不用管我。”李倓點了點頭,又對著朱邪骨咄支扯了扯嘴角,那個笑容要多敷衍有多敷衍。朱邪骨咄支:……他看看李倓又看看兒子,忍不住就想嘆氣,他很明白為什么李倓不待見他,根本原因還是因為那天他表現(xiàn)出來的偏心。朱邪貍可不管自家老爹心里路程多么復(fù)雜,他的心神都牽掛在李倓身上。今天一進門看到一身正裝的李倓的時候,他就覺得十分驚艷。如今的李倓帶著一點介于少年和成年人之間的矛盾氣質(zhì),但又因為沒長開的緣故顯得有些單薄,眉眼輪廓之間就少了成年人的棱角,顯得越發(fā)精致漂亮。朱邪貍只覺得自己仿佛中了毒,一種名叫阿恬的毒。他甚至看著李倓走向大門的背影都覺得身段風(fēng)流,十分誘人。朱邪貍為了不讓自家老爹看出自己的心思,強迫自己將眼神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而這個時候李倓已經(jīng)迎接了大唐男子天團。是的,對于目前的大唐而言,走在他身邊的這幾位真的算得上是男子天團了。當(dāng)朝太子,當(dāng)朝宰相,當(dāng)朝國舅,當(dāng)朝最受寵的宦官以及當(dāng)朝最受寵的節(jié)度使。李倓走在他們中間一時之間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他居然都混到能邀請到這些人了,誰能想象得到就在幾個月之前,他還默默無聞到李隆基都不一定記得他這個孫子?不過,在聽到他們彼此之間的交談之后,李倓覺得如果可以還是別請這些人的好。或者說別一起請他們,不為別的,心累!這些人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立場。太子李紹跟李林甫關(guān)系不睦,與楊國忠倒還不錯,楊國忠與安祿山看上去不錯,實際上兩個人也是各懷鬼胎。李林甫與安祿山關(guān)系不太好,同時又有些忌憚高力士。高力士對安祿山態(tài)度則十分冷淡。想要平衡好這幾個人的關(guān)系,李倓覺得……真是腦殼都大了。剛開始他還絞盡腦汁跟這些人聊天,然而當(dāng)他聽到李紹有意無意說道:“如今外邊是節(jié)度使為尊,經(jīng)略使似乎有些可有可無。”安祿山立刻接口說道:“太子有所不知,經(jīng)略使有募兵之責(zé),也是重任在身啊。”李林甫笑呵呵說道:“安節(jié)度一直鎮(zhèn)守朔方,也是辛苦了,只是聽說朔方今年戶口數(shù)又有下降?”安祿山狀似不在意說道:“這個我就不太清楚,此事當(dāng)歸朔方刺史管?!?/br>楊國忠說道:“安節(jié)度謙虛了,我曾聽聞今年云州等地鬧蝗災(zāi),此事原不是安節(jié)度的責(zé)任,但安節(jié)度心系百姓,便去祈福消災(zāi),還感動上天,真乃我輩楷模,安節(jié)度如此心腸,真會不知朔方百姓生活如何?”李林甫在一旁說道:“這也未必,安節(jié)度一向恪守陳規(guī),不該做的事情絕不越界,我等也自當(dāng)效仿啊。”李倓在一旁聽的一臉懵逼,直覺有點不太對,這李林甫跟楊國忠聽上去似乎是在處處夸贊安祿山,但是怎么感覺就是在冷嘲熱諷?咋滴?你們這是打算一言不合再打一架嗎?李倓轉(zhuǎn)頭看看李紹,發(fā)現(xiàn)李紹低頭看著桌案仿佛在研究菜色。得,這位大概指不上,也是,李紹自己如今都自身難保,這種話題肯定能不參與就不參與。他又轉(zhuǎn)頭看看高力士,高力士感受到他的目光,伸手拿起酒杯說道:“殿下這里美酒別具一格,某從未見過,可否請殿下解疑?”好人吶!李倓十分感動,直接放著那幾位去自由掰頭,解釋道:“此酒名為凈酒,乃是太白先生最近釀制出來,郡公覺得如何?!?/br>高力士聽聞微微挑了挑眉:“他啊,嗯,此酒只看賣相便是上佳?!?/br>他說完之后品嘗一口,瞬間雙眼一亮:“好酒!”他這一聲稱贊倒是將其他人的目光吸引過來。楊釗等人也不再互相捅刀,紛紛品嘗美酒。李林甫聽到李白的名字便說道:“太白此人詩文無雙,我聽說殿下將他也請來了?不如便請他來賦詩一首吧。”李倓聽了有些不愿意,覺得偶像被冒犯,但又沒辦法反駁,憋屈!就在他憋屈的時候李林甫身邊的侍從已經(jīng)機靈的跑去請李白了。李白來的時候臉上帶著不明顯的紅暈,一雙眼睛也顯得有些朦朧。李倓一看心里不由得咯噔一聲,這可別是喝醉了吧?李白聽說讓他寫詩,也不以為意,他有才華自然不介意當(dāng)眾展露。只是他寫詩之前必喝酒,李倓見他一壺白酒下肚,整個人更加恍惚,但也有了些許醉謫仙的風(fēng)范。然后他就看到這位醉謫仙往書案后一座,因穿鞋不方便跽坐,便腳一伸說道:“脫靴!”而他的腳所指的方向是……高力士。李倓:……第47章李倓見高力士面色不善,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不是說李白讓高力士脫靴是戲說杜撰嗎?不是說故事中的時間點李白已經(jīng)離開長安了嗎?怎么還讓他給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