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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有些茫然地看著俟斤:“什么?”俟斤最直接拉著巴坤一邊走一邊說道:“走走走,哥哥帶你去看看好玩的,我跟你說,我家郡王在這里養(yǎng)了兩只鹿,特別好看。”巴坤一邊掙扎一邊說道:“鹿有什么好看的?你放開我,大王等等要人伺候怎么辦?”“你當(dāng)郡王府就咱們倆人了?用不著你啊?!?/br>李倓一點也不知道巴坤已經(jīng)被拽走,他此時正看著半躺半靠在床上的朱邪貍,忍不住快步走過去問道:“你……你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為什么不喊郎中來醫(yī)治?!?/br>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想要伸手摸一下朱邪貍的額頭,結(jié)果沒想到朱邪貍一歪頭,躲開了他的手,并且冷淡說道:“只是受風(fēng)而已,有勞寧王殿下關(guān)心?!?/br>李倓一僵,整個人頓在那里,可憐巴巴地看著朱邪貍,小聲問道:“你生氣了嗎?”朱邪貍垂眸不說話,他的臉色此時顯得略有些蒼白,那雙眼睛盯著人的時候還會因為里面的神采而讓人忽略他的病容。此時一垂眸,更加顯得虛弱無比。美人如弱柳扶風(fēng)總是能引起憐惜,李倓此時就心疼的不行,想要伸手觸碰朱邪貍,卻又擔(dān)心對方會更生氣,只好低聲說道:“你別這樣,有什么話你直接問我啊?!?/br>明明之前朱邪貍很健康,結(jié)果這還不到兩個時辰就病成這樣,想來是受了心里影響。所以……朱邪貍到底都聽到了什么?。?/br>朱邪貍扭頭不看他,只是說道:“殿下好心機,朱邪貍自嘆不如?!?/br>李倓眼前一黑,連忙說道:“我……我不是……我沒有?!?/br>“沒有?”朱邪貍終于是看了李倓一眼。只不過這一眼還不如不看,那眼神太冷,冷到了李倓覺得被看到的一剎那就仿佛被凍住一樣。李倓輕咳一聲說道:“我可以解釋,真的……你信我?!?/br>朱邪貍便點頭說道:“如此……那我就聽殿下一句?!?/br>李倓快要急死了,朱邪貍說了半天就是不肯說他到底聽到了哪句,這讓他怎么解釋啊?要是解釋的不全面,朱邪貍覺得他隱瞞了一半,所以更加生氣怎么辦?朱邪貍見他不說話,不由得冷笑一聲:“殿下既然覺得為難,那便請回吧?!?/br>李倓連忙說道:“沒有沒有,我剛剛就是……在組織語言,想要說明白一點?!?/br>朱邪貍看著他沒有說話,李倓總覺得他那個表情似乎就在告訴他:編,接著編,我就靜靜看著你編。李倓忽然靈機一動,問道:“你還記不記得安歷凡?”朱邪貍挑眉問道:“他?他又怎么了?”李倓?wù)J真問道:“你知道他為什么之前非要拜我為師嗎?”朱邪貍搖了搖頭,繼續(xù)靜靜看著他,李倓只好繼續(xù)胡謅:“是因為他卜算出了未來的一些事情,后來他卜算出來的事情被我所干涉,所以才覺得我是能夠媲美大巫的存在?!?/br>“這個我知道,所以呢?”朱邪貍有些莫名,這件事情當(dāng)初他陪在李倓身邊經(jīng)歷過,為什么又要說一遍?難不成李倓只是在拖延時間?李倓見他神色不善,立刻說道:“重點就在他占卜出的結(jié)果上了,他……占卜出未來安祿山可能會謀反。”朱邪貍心中一動:“安祿山謀反?”李倓點點頭,低聲說道:“此事未必是真,但我也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br>朱邪貍問道:“那與我又有何干?”李倓猶豫了一下說道:“因為他說你會成為安祿山的左膀右臂?!?/br>朱邪貍頓時嗤笑:“這等無稽之談你也信?”他好好的郡王世子不當(dāng),跑去給安祿山當(dāng)打手?腦子有?。?/br>李倓繼續(xù)說道:“后來……你又反了安祿山,殺掉他之后,自立為王?!?/br>然后建立了一個新的王朝,當(dāng)然這句話就別說了,萬一朱邪貍聽到之后覺得這個可以有,于是在心里埋下造反的種子怎么辦?想到這里,李倓只能胡扯說道:“而后……兵敗身死?!?/br>朱邪貍神色微動,仔細想了想,如果有朝一日他有不得不跟著安祿山一起造反的理由,那么……反正都反了,再干掉安祿山自立為王這種事情,他還真的能干出來。李倓見朱邪貍似乎已經(jīng)相信了他的說辭,不由得松了口氣。同時心里感慨:安歷凡真是個好同志啊,簡直就是革命一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不過,為了避免回去露餡,他需要讓唐堂去跟安歷凡溝通一下,至少別出賣他。如果讓朱邪貍知道這些是他胡謅的,那他真的可以先選好自己的風(fēng)水寶地和棺槨樣式了。朱邪貍沉默半晌問道:“所以你信了?”李倓?wù)f道:“我當(dāng)然不信,只是他勸我早日殺了你,以絕后患,我……我下不了手,但是安祿山此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我必不會放過他的,所以執(zhí)夷才問我關(guān)于你的事情?!?/br>合情合理,有理有據(jù),朱邪貍卻總覺得這之中有哪里不太對,可一時之間他找不到任何邏輯上的錯誤。李倓見他不說話,便湊過去說道:“你別放心上啊,我沒有不信你,否則我能下手的機會有很多不是嗎?”這一點朱邪貍是相信的,這也是他在這里跟李倓演戲的原因。畢竟如果他不相信李倓,現(xiàn)在該做的是繼續(xù)跟他談笑風(fēng)生,然后仔細查證,如果李倓?wù)娴膶λ?jīng)有殺心,那他要么掀桌,要么遠離。朱邪貍看著他問道:“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你為什么不跟我說?”按照時間來看的話,李倓?wù)J識安歷凡肯定是在認(rèn)識朱邪貍之后。只是有一點很奇怪,當(dāng)初李倓剛見到他以及剛跟他接觸時候的反應(yīng),的確能跟這些心理活動對的上。可那個時候他應(yīng)該沒有認(rèn)識安歷凡。朱邪貍將這個疑問放在心底,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得有點多。李倓心中松了口氣說道:“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干嘛還拿來煩你?”朱邪貍趁機說道:“但這畢竟也與我有關(guān),日后不許再瞞著我,知道嗎?”李倓對于他突然強硬起來的態(tài)度有點略微不習(xí)慣,剛剛還病弱小美人,怎么這么快就變了?然而在朱邪貍的眼神壓力之下,李倓還是硬著頭皮點頭說道:“好,日后若再有這種事情,我一定知會你?!?/br>朱邪貍滿意地點點頭,并且察覺到李倓的懷疑,便又輕咳兩聲。李倓連忙說道:“你生病了不看郎中不行啊?!?/br>朱邪貍連忙拉住他的手說道:“不用了,不過是山上風(fēng)大,被吹到了而已,我已經(jīng)吃了一劑藥,發(fā)發(fā)汗就好?!?/br>李倓低頭看了一眼,朱邪貍以前跟他有接觸的時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