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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一個紫檀箱子被抬了上來,朱邪貍一看那個箱子就知道里面裝的東西必然價值不菲。他跟李倓接觸多了,多少也算了解他,知道李倓從來不會做出包裝價值連城,內(nèi)里裝草包的事情。李倓送東西必然是里面的東西能配得上外面的箱子的。永壽郡王妃讓人將箱子打開之后,發(fā)現(xiàn)里面居然是妝奩,而且不止一套,其中有一套多子奩尤其精美。而更加精美的是妝奩打開之后里面放置的各種首飾,一共兩套首飾,一套金嵌紅寶石,一套則是單純的玉制。然后就是一整套的化妝用品,李倓這一套禮物算是正中永壽郡王妃下懷,她現(xiàn)在正在為缺少適合大宴場合的首飾,如今這一套金飾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至于玉飾,那自然是明年春夏才需要用到的。永壽郡王妃讓人將首飾放起來,轉(zhuǎn)頭對著朱邪貍說道:“寧王殿下年紀(jì)不大,倒是細(xì)心的很,他對你真是不錯,日后可不要辜負(fù)寧王殿下對你的信重?!?/br>朱邪貍笑著點頭,心說我當(dāng)然不會辜負(fù)他,我也舍不得辜負(fù)他。永壽郡王妃滿意地點頭,然后笑著欣賞自己的新首飾,半晌忽然轉(zhuǎn)頭對著朱邪貍問道:“寧王殿下怎么會有這種首飾?會不會留給未來寧王妃的?”朱邪貍聽到寧王妃三個字就心里咯噔一聲,不得不說永壽郡王妃的懷疑真是太有道理了。畢竟李倓現(xiàn)在單身一個,也用不著這種首飾,會送來這一套首飾,證明他那里有,說不定真的是楊貴妃給他的,為的就是留給未來的寧王妃。想到這里,朱邪貍心里就酸的不行,雖然知道自己沒有立場,但人的心情總是難以控制。只不過,就算是留給寧王妃的,現(xiàn)在送到了永壽郡王妃手上,那么是不是代表著李倓對那位還不知道姓甚名誰的寧王妃根本不在意?朱邪貍一邊想著一邊說道:“阿娘怎么這么說?阿恬總不會就未來娘子的首飾送出來,更何況親王妃和郡王妃的首飾是有些區(qū)別的,而阿娘這一套十分符合郡王妃的品級,不會有問題的?!?/br>永壽郡王妃忍不住看了兒子一眼,眼中帶著狡黠笑意:“呦,我們小郎這么明白啊,研究過了?是不是喜歡上哪家小娘子了?”朱邪貍哭笑不得:“這些東西都在上寫著呢,跟小娘子有什么關(guān)系?”永壽郡王妃摸了摸兒子的頭,發(fā)現(xiàn)兒子已經(jīng)比自己高很多,便感慨說道:“你長大啦,也是時候成親了,在沙陀族你這年紀(jì)還沒成親的幾乎沒有,若不是戰(zhàn)事耽誤,也不至于到現(xiàn)在都沒能給你找到一個合適的妻子。”后來又內(nèi)附大唐,朱邪貍的條件就變得有點不上不下。要是還給他在本族貴族中找吧,覺得有點不甘心,哪怕再怎么看不慣,永壽郡王妃也是覺得長安貴女更加有教養(yǎng)更適合做兒媳的。可是她看上的長安貴女,那是真·貴女,不是郡主就是公主,人家恐怕不會愿意下嫁朱邪貍,而愿意將女兒嫁給朱邪貍的大多都是寒門子弟出身的官員,她又有些看不上,著實有些頭疼。朱邪貍現(xiàn)在哪里有心思娶妻?除非嫁過來的是李倓,他立馬歡天喜地成親,然而這個想法……他自己都不敢想。不過永壽郡王妃并不擔(dān)心兒子會沒有老婆,所以她歡天喜地的去試禮服試首飾,看看兩樣搭配起來好不好看。而朱邪貍自然也被永壽郡王妃趕著去試禮服。新年大宴的當(dāng)天,朱邪貍提早去接李倓,不得不說,穿著一身大禮服,他自己都有些不太舒服。然而這種不舒服在看到李倓的時候,就變?yōu)榱藨c幸。地位越是貴重的人,禮服也就越是厚重。今天的李倓頭戴三兩梁進(jìn)賢冠,身著紫色朝服,那張還略顯稚嫩的臉已經(jīng)逐漸有了成年男人的棱角。朱邪貍認(rèn)識李倓這么久,李倓穿大禮服的日子也算不上多,唯一相同的就是每次都能驚艷到他。穿著常服的李倓看上去與普通貴族小郎君沒什么區(qū)別,而穿著大禮服的李倓,在臉上沒有笑容的時候則顯得十分高嶺之花。李倓坐進(jìn)馬車之后,羨慕地看了一眼朱邪貍,朱邪貍雖然也穿著禮服,但他現(xiàn)在是武將啊,穿著的是武將的禮服,其樣式簡潔多了!因為是頭一次參加大宴,兩個人心中都有不同的緊張,李倓是在思索李林甫他們會不會在大宴上找他麻煩,而朱邪貍則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表現(xiàn)的不好,給李隆基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哪怕不能跟李倓在一起,也不想被他父母所厭啊。只不過等到了那里之后,他們兩個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擔(dān)心真是多余了。大宴都是有流程的,他們只要乖乖跟著流程走下來就好,根本沒有什么時間與他人交流。至于吃的東西……就別想多好吃了,這么多人參加的宴會,基本上都是大鍋菜。而且這還是冬天,許多菜品到了食案上的時候都已經(jīng)快涼了。在發(fā)現(xiàn)按照流程走就可以之后,朱邪貍著實松了口氣,然而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口氣松早了。因為他跟著李倓的緣故,他的食案是坐落在李倓左后方的,而李倓所處之位左邊是太子,右邊是棣王李琰。而他親爹是郡王,座位還要靠厚一點,所以這就形成了朱邪貍作為兒子位置反而比較高。朱邪貍琢磨著朱邪骨咄支看著他的目光簡直都快跟刀子一樣了。然而不知道為什么,朱邪骨咄支越是這樣,他就越是開心。他根本不管朱邪骨咄支是不是不開心,不僅如此,他甚至還開始走神思考莊園里的花燈要不要增加一些,還有他的禮物還沒送給李倓,不知道李倓會不會喜歡?只是被他牽掛著的李倓,此時正坐如針氈,心里正在破口大罵,禮部哪個智障排的位子?這是人干的事兒嗎?按照真正的順序,他的位置應(yīng)該排在二十九郎涼王李璿之后。然而現(xiàn)在他卻在太子之后,他覺得他才是真的要涼了。偏偏李琰仿佛一點也不介意的樣子,還溫和笑著跟李倓偶爾說說悄悄話。不過也虧得他能找話題,說的都是詩詞歌賦一類,要不然李倓……還真跟他沒什么話題可說,畢竟李琰比太子也就小個一兩歲,鴻溝那是大了去了。這一場新年大宴下來,李倓沒有感受到快樂,只覺得腰酸背痛,大禮服可太沉了啊。一想到后天還要去詣陵,而到時候還要穿法服,李倓?wù)麄€人都是絕望的。詣陵當(dāng)天,李倓頭戴九旒袞冕,身著繡有九章紋的青衣纁裳。朱邪貍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間,腦海中出現(xiàn)了四個字:王者風(fēng)范。尤其當(dāng)李倓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