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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跑的無影無蹤自然也是不合適的。之前李倓已經(jīng)送了精致的禮物過去,現(xiàn)在登門好像也不算唐突。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先招待他的居然不是朱邪貍而是永壽郡王妃。永壽郡王妃看著李倓?wù)f道:“殿下來找小郎的吧?正巧小郎似乎不太開心,殿下可否幫我勸勸他?”李倓立刻身體前傾,顧不得可能會暴露問道:“印星不開心?發(fā)生了何事?”永壽郡王妃說道:“此時說起來殿下應(yīng)該也知曉,就是藥羅葛的公主幽娘的事情,哎,想當(dāng)初我與幽娘的母親是舊識,還曾指腹為婚,小郎跟幽娘當(dāng)年也時常一起玩耍。后來他家敗落,幽娘不知所蹤,這婚約自然也就不作數(shù)了,沒想到再次得到幽娘消息居然是她的死訊?!?/br>李倓微微一愣,原來朱邪貍當(dāng)初跟幽娘是有過婚約的嗎?這樣聽起來好像關(guān)系還不錯,怪不得當(dāng)時朱邪貍的情緒那么低落。李倓剛想跟永壽郡王妃說什么,就聽到快速的腳步聲,一扭頭就看到朱邪貍快步走過來,臉上的表情十分嚴肅:“阿娘,你是說這個做什么?”永壽郡王妃有些莫名其妙,你跟寧王殿下的關(guān)系不是很好嗎?這有什么不能說的?朱邪貍說完這句之后便說道:“我?guī)О⑻袢ノ夷抢锪??!?/br>永壽郡王妃應(yīng)道:“快去吧?!?/br>朱邪貍轉(zhuǎn)頭看著李倓,李倓對著他點了點頭,兩個人就這么沉默著到了朱邪貍的院子里。當(dāng)然李倓是在搜腸刮肚想怎么安慰朱邪貍,在路上說怕被別人聽到。而朱邪貍則是滿心崩潰,他昨天之所以沒說就是不想讓李倓知道這件事情。雖然他也覺得隱瞞不太好,但這件事情他還沒想好怎么跟李倓?wù)f,尤其是他的情緒到底有些低落,怕李倓?wù)`會什么。這下可好直接從他娘的嘴里說了出來,還確鑿了他故意隱瞞的事實。朱邪貍剛給李倓倒了一杯溫茶,想要開口,就看到巴坤急急忙忙跑來說道:“大王,大事不好,武庫走水了!”李倓頓時一驚,站起來說道:“什么?火勢如何?”巴坤說道:“火已經(jīng)蔓延了整個武庫,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別的地方?!?/br>李倓急忙起身說道:“邊走邊說?!?/br>朱邪貍沒說出口的話自然也就說不出去,只能先去救火。出了永壽郡王府在距離那邊還很遠的時候,李倓就看到了濃煙滾滾,心里就咯噔了一聲。這個年代的建筑大多都是木質(zhì)結(jié)構(gòu),一旦起火燒的特別快,尤其是春天風(fēng)大,李倓感覺自己仿佛已經(jīng)見到了后果。在路上的時候,李倓就已經(jīng)下命令讓金吾衛(wèi)的人去就近救火,朱邪貍干脆也沒跟他一起走,騎著馬就狂奔了過去。等李倓到那里的時候,朱邪貍已經(jīng)在指揮救火,只不過……杯水車薪罷了。而到了現(xiàn)場的不僅僅只有李倓一個人,還有一個人——李昌字適之。李適之是最近剛升任的宰相,他替代的是牛仙客,身上還掛著一個兵部尚書的職位,還有一個清和縣公的爵位。李倓走過去拱手說道:“見過縣公,不知起火原因可否找到?”李適之眉頭緊皺,搖頭說道:“現(xiàn)在還不知,哎,先救火吧?!?/br>李倓看了一眼火勢嘆了口氣說道:“救不了了,盡量避免周邊建筑被燒吧,里面的人都救出來了嗎?”李適之說道:“應(yīng)該已經(jīng)逃出來,現(xiàn)在火勢太大,進不去也就不知道具體情況。”李倓眼見開始救火的金吾衛(wèi)已經(jīng)出現(xiàn)傷員,立刻說道:“縣公,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這樣救火只能徒傷人命,現(xiàn)在只要小心別讓火勢繼續(xù)就可以了?!?/br>李適之立刻反駁:“那怎么能行?武庫之中全是兵甲武器,乃是重中之重,怎么能有閃失?”李倓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火勢這么大就算拼命去救,也未必能夠救得回那些兵甲武器,但是卻會白白消耗許多人命,值得嗎?”李適之略一猶豫還是說道:“那也不能不救。”李倓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對方也知道這火是救不回來的,但還是要擺出一個救火的姿態(tài),表明大家都盡力了,否則到時候御史參他一個瀆職,他都沒辦法去辯解。至于為了給自己開責(zé)死幾個人什么的,他大概也不是很在意。李適之見李倓臉色不善,低聲說道:“殿下放心,救火傷亡之人我必使他們家人無憂。”李倓知道這就是李適之的解決辦法,人死了他就想辦法去幫一幫對方的家人。雖然這樣比那些冷漠的看著士兵去死,然后還不管的人要強很多,可那是一條人命。李倓立刻轉(zhuǎn)頭對巴坤說道:“去找朱邪中郎將,下令所有金吾衛(wèi)不必進火場,讓戈海清想辦法控制火勢便好?!?/br>李適之當(dāng)時面色一變,看著李倓?wù)f道:“殿下可知你在做什么?”李倓懶得理會他,只是看著大火和風(fēng)向開始想有沒有什么更好的方法控火。李適之見他不說話,便冷冷說道:“殿下越權(quán)了,如今此地當(dāng)由本相指揮救火,我不同意他們停手!”李倓頓時就笑了,李林甫那么囂張,在他面前都沒敢自稱過本相,李適之這是當(dāng)上宰相就飄了?他冷冷看了一眼李適之說道:“本王是左金吾衛(wèi)大將軍,左金吾衛(wèi)自然歸我管轄,哦,這邊還有右金吾衛(wèi),不知道驃騎大將軍肯不肯讓李相代為管理呢?”李適之臉一黑,按理來說這種時候左右金吾衛(wèi)的掌權(quán)人是應(yīng)該配合宰相進行救火的。然而李倓這樣明擺著不給好臉,他也沒什么好辦法,更不要說比李倓還有實權(quán)的高力士了。就在李倓?wù)f這些的時候,高力士正好走來,聽到了最后一句話問道:“誰要代替本將軍?”李適之尷尬笑道:“寧王殿下在同我開玩笑?!?/br>高力士看了李倓一眼,很明顯就看出這位少年親王此時十分不開心,但他也沒多問只是說道:“圣人說火勢控制住便好,不用枉送人命去救?!?/br>李倓冷哼了一聲,看了一眼李適之,對著高力士拱拱手說道:“郡公,我先去那邊看看,失陪。”高力士一點頭,李倓甩著袖子就走了,他往那邊走的時候,正好看到朱邪貍一臉嚴肅的在檢查傷員。李倓問道:“怎么樣了?”朱邪貍說道:“你下令下得早,還沒什么傷亡,再晚一些怕是……”李倓頓時放心:“受傷的趕緊想辦法去醫(yī)治,燒傷可不是鬧著玩的?!?/br>朱邪貍有些奇怪問道:“清和縣公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雖然武庫著火是很嚴重的事情,但也犯不著找讓當(dāng)朝宰相跑這一趟,甚至李倓都不用來,朱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