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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從長安調(diào)人呢?你這不合規(guī)矩啊。然而李談做過的不合規(guī)矩的事情可太多了,他們又不敢指責(zé)李談,生怕這位一個不講理就直接帶兵把他們給滅了。而就算李談殺了他們所有人,最多也就是交點錢的事情,畢竟他是親王啊,哪怕是謀反最多也就是個幽禁,沒有罪名能直接置他于死地。尹昉只能緊急再一次開會,中心議題就是不要再拿喬啦,再這樣下去,就等著涼州徹底落入寧王手中吧。眾人也覺得郁悶,也幸好,尹昉的六十大壽臨近,他們多少有了個臺階下,直接發(fā)請柬給李談。尹昉親自請了李談,而李談也過來參加,到時候雙方和解,豈不是皆大歡喜?對于這些人的想法,李談多少還是能夠摸得到的,只不過,他壓根就沒打算按照這些人的想法去走。他直接將請柬一扔,說道:“不去?!鳖D了頓他又說道:“去準(zhǔn)備一份壽禮便是。”李談?wù)f著指定了一只從商城換來的鎏金五彩琉璃杯作為壽禮。而這琉璃杯原本是一對,當(dāng)初李談為了表現(xiàn)這玩意的珍貴,直接拿出了一只去賣,當(dāng)時正好是尹昉的長子拍了下來送給父親做了壽禮。李談干脆就將另一只送過去,并且附言就讓這對杯子成雙成對,也取個好寓意。至于送禮的人,李談想了想直接指派了王紞過去。實際上讓王紞過去都是高看了他們,不過李談現(xiàn)在還不想把他們逼到絕路,就多少給點面子吧。王紞送去鎏金五彩琉璃杯的時候,尹家從上到下的臉色都很精彩。不,不僅僅是他們,應(yīng)該說在現(xiàn)場的所有人臉色都很精彩,畢竟當(dāng)時尹家長子拍下這天價琉璃杯的時候,眾人還在羨慕尹家的財大氣粗。結(jié)果……拿出琉璃杯拍賣的居然是寧王嗎?這才是真正財大氣粗的主?尹昉勉強笑了笑說道:“有勞王長史親自跑一趟,之前不知這琉璃杯是殿下之物,小兒便拍了下來,殿下只拿出一只拍賣,顯然是對此物珍愛非常,我也不好奪人所愛,必擇日親自送回?!?/br>尹昉這句話明里暗里都是在表達著李談沒錢所以拍賣自己珍愛之物的意思,至于為什么沒錢……他不是在建造書院嗎?肯定是因為這個!王紞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得體笑容,淡淡說道:“老翁客氣了,大王之所以只拍賣了一只琉璃杯,不過是因為之前這一只不知道被扔到了哪里,如今找了回來,正巧聽說令郎將另外一只送與老翁做壽禮,大王便命我送來,取一個團圓之意,也祝老翁壽辰安康?!?/br>尹昉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他之前收到這琉璃杯的時候,可是珍而重之的放了起來,打算當(dāng)傳家寶的。結(jié)果在寧王那里居然成了隨手一扔的東西?這時他忽然想到,當(dāng)初那場拍賣會,幾乎拍賣的所有物件都是琉璃制品,而這個杯子也的確不是最高價格。這杯子跟剩下的東西明顯都是一個風(fēng)格的東西,難道……都是出自寧王之手?尹昉想到這里,不由得倒抽一口氣,那寧王手上得有多少錢?說句富可敵國,也不過分了吧?尹昉腦子轉(zhuǎn)的快,瞬間清醒過來,只想客客氣氣的先將王紞送走,然后再分析寧王殿下到底隱藏著多少東西。只是他想得明白,總有想不明白的,一旁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憤憤說道:“隨手可丟的物品拿來做壽禮,寧王殿下好不知禮,居然如此輕慢世家?!?/br>王紞看了他一眼:“世家?誰是世家子?家族為何?位于譜牒第幾頁?”眾人:……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啊!這些人如果真的在世家譜牒之上有一席之地,哪里還用得著冒認世家?那人臉上有些下不來,冷笑說道:“譜牒之上記錄世家數(shù)百,閣下難不成還都記得?”王紞看了他一眼說道:“此乃自幼必學(xué)之課,怎么?你們不學(xué)嗎?”學(xué)是學(xué),但沒人真的記得那么清啊。尹昉覺得這位王府長史既然被派出來,那必然是有過人之處,畢竟寧王肯定是不會讓自己的人來受辱的。他不同于剛剛那人的囂張,客氣問道:“不知閣下出身何地?”那中年男人頓時來了精神,對啊,你擠兌我們不是真正的世家,你就說說你自己唄。王紞微微一笑說道:“在下姓王,出身河?xùn)|王氏?!?/br>眾人:河?xùn)|王氏??。。?/br>這還真是世家子???而且還不是什么小世家。河?xùn)|王氏雖然比不上太原王氏和瑯琊王氏有名氣,但也是十分有底蘊的一個世家,往上追溯的話祖先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七竅玲瓏心比干。眾人在得知王紞家族之后,瞬間啞火,心里不自覺的就低了一頭,畢竟王紞是真正的世家,他就算別的都不出挑,就這一個姓氏就能壓所有人一頭。王紞看到那些人的臉色,忽然就明白了李談派他來的用意。他就說李談既然不來為什么還要送這么珍貴的禮物,居然是想要用他的家世來打臉!王紞心中哭笑不得,但還是做足了禮數(shù),至少不能丟了河?xùn)|王氏的臉面啊。在王紞走了之后,那中年男人氣的滿臉通紅,只連連說道:“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尹昉嘆了口氣,忽然就如同老了十歲一樣,有些意興闌珊地說道:“這位殿下看來是不打算優(yōu)容我等了?!?/br>中年男子開口說道:“他真的以為將那些官員換成自己的人就掌握涼州了嗎?這州府之中我們的產(chǎn)業(yè)遍布全城,他又能如何?”眾人一愣,覺得到也是這個道理,畢竟就算李談有再多的政策頒布,等到執(zhí)行的時候,他們都不配合,李談能怎么樣呢?尹昉也振奮一下精神說道:“之前是我等太保守,讓這……小覷了我等,如今倒也是該讓他看清我等實力的時候了!”眾人連連點頭,大家都記恨著剛剛被打臉的事情,雖然心里都知道自己家不是真正的世家。然而這么多年下來,他們在涼州得到的就是世家的待遇,結(jié)果李談派了王紞過來,雖然王紞并沒有說什么,可他的存在就是赤果果的嘲諷啊!就在這些人議論日后要怎么不配合,怎么給李談的工作當(dāng)阻礙的時候,李談?wù)诼犕跫嵒貓笫虑榻?jīng)過。在得知那些人被嘲諷之后,李談不由得眉開眼笑:“哼,一群土鱉還想冒充世家。”冒充世家就算了,還想跟他拿喬?都滾蛋吧!當(dāng)然李談的重點在最后,不過他說出口卻是前面那個借口,畢竟能跟在場的人形成共鳴。他手下這點人,王紞和杜甫不用說,都是世家,杜甫的家世也算不上顯赫,然而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