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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了。后來收到李談寫的信,他算了一下時間覺得對方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了,結(jié)果他親自喬裝跑到?jīng)鲋葑蟮扔业?,又沒等來李談的身影。朱邪貍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耐心等下去,也擔(dān)心李談在路上出什么事,所以就直接跑了過來。李談聽到這句話只覺得自己的心仿佛泡在溫水之中,整個人都暖洋洋的,輕聲笑道:“我也想你呀。”朱邪貍難得十分孩子氣的皺了皺鼻子說道:“可你去了那么久!”李談嘆氣:“這不是多事之秋嗎?我也想早點回來的,結(jié)果偏要有人找事兒?!?/br>朱邪貍挑眉:“大過年的他們還要找事?”李談拉著他坐下說道:“別提,長安的水是越來越渾了,明年如果沒有什么事情,我大概就不回去了?!?/br>朱邪貍聽后略有些開心,但一想李談原本就因為他遠離父母親人,若是過年都不回去,只怕他要不開心。是以他還是說道:“過年還是要回去的?!?/br>李談?chuàng)u了搖頭:“安祿山來勢洶洶,誰也說不好到底會怎么樣。”按照安祿山如今的勢頭,說他今年能打到長安,李談都不懷疑。朱邪貍不想兩個人難得見面還要討論這些讓人不開心的事情,便轉(zhuǎn)移話題問道:“我來的時候看到外面防備比平時要嚴許多,發(fā)生了什么事?”李談猶豫了一下,他原本不太想跟朱邪貍說這件事情,只不過他之前承諾過不會隱瞞,便將事情說了一遍。朱邪貍聽后頓時怒氣上涌,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但還是放柔語氣說道:“傷口呢?讓我看看你的傷口?!?/br>李談無奈:“怎么你們一個兩個都對我的傷口這么感興趣?!?/br>他自然是不太想給朱邪貍看的,但是眼看朱邪貍臉色十分不好,也只好乖乖脫了外衣。朱邪貍看到那道傷口之后自然又生氣又心疼,俯身輕輕親吻那道傷口。李談頓時倒抽口氣,伸手抵住朱邪貍的肩膀,面色微紅低聲說道:“別鬧?!?/br>朱邪貍將心中的憤怒壓下去,抬起頭含笑說道:“這就害羞了?不是當初你給我寫詩的時候了?”李談聽了之后,眨了眨眼睛一臉無辜問道:“詩怎么了?寫的不好嗎?”朱邪貍湊過去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低聲笑道:“小壞蛋,你就勾我吧?!?/br>偏偏勾·引完了,也就有個一親芳澤的機會。李談聽后忍不住笑了笑,然后也覺得他們這兩地分居不是事兒,幸好他的新州府距離素麻城比較近。想到這里他便說道:“等我回去收拾完那幫人就搬家?!?/br>朱邪貍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別急,莫要打草驚蛇?!?/br>李談忽然說道:“對了,年后大理寺要流放一批人,到時候正好會送到你那里,素葉城建的怎么樣了?”朱邪貍臉上浮現(xiàn)出笑容,但又覺得不好太得意忘形,便十分矜持說道:“還行吧,外城墻已經(jīng)全部建好,內(nèi)部各坊的外墻也都建好?!?/br>李談有些奇怪問道:“王城呢?”朱邪貍看了他一眼,沒想到李談能夠如此順暢的說出王城兩個字。實際上李談這么說也的確沒有心理負擔(dān),畢竟當初朱邪貍在大唐也是永壽郡王世子,永壽郡王去了,那他自然要繼位。如今朱邪貍不接受大唐的冊封,那也是王級別的任務(wù)——皇帝全天下只有一個,皇城就別想了。朱邪貍開口說道:“孟知涯設(shè)計的王城太過宏大,建設(shè)起來耗費的人力物力太多,不如先將民房建設(shè)出來,讓族人都住進去,我住哪里不行呢?更何況現(xiàn)在也沒到享受的時候。”是的,孟知涯設(shè)計的王城的確很好,而且一眼就能看出有大明宮的影子,這個王城建好之后,住進去必然是舒適的。然而朱邪貍卻覺得現(xiàn)在還不到談舒適的時候。李談忽然就明白了為什么那么多沙陀族人都肯死心塌地的跟著朱邪貍了,只從這一點上來說,朱邪貍的確是一個很好的首領(lǐng)。朱邪貍說完便說道:“好了,這些事情以后有的是時間說,已經(jīng)不早了,早點休息吧。”李談哭笑不得:“你這每次過來都是為了陪我睡個覺???”而且還是蓋被純睡覺,這么有癮的嗎?朱邪貍無奈說道:“白天來找你也太不方便了些,只能這樣了。”李談?wù)f道:“可我不睏,都睡了一天了?!?/br>朱邪貍卻不同意:“你受了重傷,哪怕治好了自己也傷到了元氣,還是要多休息??上A館的條件不好?!?/br>李談聽他這么說也覺得自己其實是有些疲憊的,只不過就是沒有睡意而已,索性拉著他躺下說道:“你這樣說驛丞怕是要哭的。”朱邪貍說道:“我說的又沒錯?!?/br>李談沒有再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跟朱邪貍討論了一下以后從素麻城到新州府的商隊互通問題。素麻城現(xiàn)在建城取材大部分都是用當?shù)夭牧?,只是等大部分房屋都建好之后,除非他們的家具之類的都用石頭做的,否則木質(zhì)家具一類還有一些生活用具肯定是要從外部交易的。而能夠跟朱邪貍他們交易的自然也就只有李談這邊。不過這樣的話,就必須找靠譜的商隊,或者……專門組建一支商隊。兩個人說著說著,李談的聲音就含糊了下來,到最后徹底沒有了聲音,朱邪貍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剛剛還說自己不想睡的人已經(jīng)進入了深度睡眠,頓時失笑。他低頭親了親李談的額頭說了句:“放心,我給你報仇。”第二日李談一睜眼,不出所料身邊又空了。他嘆了口氣決定說什么也不拖延了,趕緊回去拉倒。是以賀知章等人都讓他再停留兩天,等傷口好了再走,他還是決定先回去。眾人也不好太過阻攔,而驛丞對于他們的離去簡直是歡送,明明快要笑出來,卻還裝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看得李談都替他難受。面對驛丞的挽留,李談?chuàng)]揮手說道:“行了,我要是再留幾天,恐怕你要哭出來?!?/br>驛丞訕訕說道:“殿下說笑了……”李談也沒等他說完就登車走人。重新上路之后,李談終于是體會到冬天出行的難度。當然嚴格來講這個時候已經(jīng)是春天了,然而還是很冷,尤其是越往西北走越冷,等快到?jīng)鲋莸臅r候,李談甚至覺得這里比長安三九天時候還要冷一些。李談回到?jīng)鲋莸谝患虑榫褪怯^察整個州府的氛圍,然后發(fā)現(xiàn)州府如今平靜的很,也冷清的很,大街上都沒什么人在走。他也不知道是因為寒冷,還是有人提前得到了消息。只能等回到刺史府詢問公孫垂等人。他到刺史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