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唬的放下了心里的小九九,一邊邀請朱邪貍在原州逛一逛,一邊盤算著怎么說。朱邪貍也想看他到底想怎么做,便跟在他身邊,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兩個人沉默了一會,寧州刺史忽然開口說道:“我上次來原州還是三年之前?!?/br>朱邪貍沒有接話,只是轉(zhuǎn)頭看著他示意自己在聽。寧州刺史繼續(xù)說道:“當(dāng)時的原州可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模樣?!?/br>朱邪貍挑眉:“那是什么樣子?”寧州刺史想了想說道:“毫無生機(jī),雖然州府也算的上繁華,但是老百姓臉上的表情都是麻木的,仿佛活著就已經(jīng)掏空了他所有的力氣?!?/br>朱邪貍想了想,點頭說道:“大王帶著我們剛來這里的時候,也的確是如此。”寧州刺史再接再厲說道:“那時候原州城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風(fēng)月一條街服務(wù)的,其他東西都……不太行,當(dāng)初我在這邊轉(zhuǎn)了一圈之后,心里其實是得意的,對比起來,寧州比這里好太多啦,是以我也自認(rèn)為治理有方?!?/br>朱邪貍聽到這里就知道快要進(jìn)入正題了,便問道:“寧州是什么樣子?”寧州刺史笑道:“我就不自夸了,恐怕過不了兩天內(nèi),大王就要親自駕臨寧州,到時候小郎君親自去看就是,不過,縱然我覺得寧州不錯,比起殿下,還是不由得自慚形穢,殿下到了原州這才短短幾天?原州這就已經(jīng)大變樣,百姓的臉上也有了笑容,殿下……才是真正的心系百姓,關(guān)心民生啊?!?/br>朱邪貍矜持地笑了笑,雖然寧州刺史夸的是李談,然而聽在朱邪貍耳里卻比夸他還要開心。朱邪貍心想:我的阿恬當(dāng)然是很好的,你們比不上是正常的。寧州刺史沒有得到朱邪貍的回應(yīng),但看了看朱邪貍的表情,他就繼續(xù)說道:“今日我面見殿下的時候曾說愿甘附驥尾,那是被殿下一腔熱血所動,如今看了原州城,便是讓我為殿下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朱邪貍明知故問說道:“哦?這又是為何?”寧州刺史感慨說道:“因為我已經(jīng)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像殿下這樣事必躬親的地方官員了?!?/br>朱邪貍覺得自己聽明白了寧州刺史的意思,便說道:“如今百廢俱興,正賴你我勠力同心輔佐大王開創(chuàng)太平盛世?!?/br>寧州刺史正色說道:“自然如此?!?/br>朱邪貍明白了寧州刺史可能就是想要通過自己來跟李談剖白一下,而寧州刺史也覺得朱邪貍明白了他的意思。兩個人興盡而散,朱邪貍回去的時候,就看到李談?chuàng)P著下巴面色不善地看著他說道:“我在這里忙成狗,你居然還有閑心出去玩,你等著,明早我就不吃飯去揍寧州刺史一頓?!?/br>朱邪貍聽后頗有些哭笑不得:“寧州刺史都要死心塌地跟著你走了,你為什么要揍他?!?/br>李談瞪大眼睛:“朱邪貍你果然變了,你都不關(guān)心我為什么不吃飯!”朱邪貍:……他走過最遠(yuǎn)的路大概就是李談的套路了。在面對李談的胡攪蠻纏,朱邪貍十分干脆的走過去把他往前上一推,掐著李談的細(xì)腰就開始親。李談本來也就是工作之余調(diào)戲一下朱邪貍,在一開始意思意思的推了推他之后,很快就伸手?jǐn)堊≈煨柏偟牟鳖i配合起來。等到朱邪貍放開他的時候,李談氣喘吁吁說道:“就知道……堵我嘴,哼?!?/br>朱邪貍輕輕啃食著他的脖子,輕笑道:“不喜歡嗎?”好吧,還是挺喜歡的。李談察覺到朱邪貍那雙手越來越不安分,不由得推了推他說道:“差不多行了啊,大白天的,你跟寧州刺史跑出去一趟都說什么了?”朱邪貍有些怏怏地收回手,拉著李談坐下來說道:“不過就是那些話,我看寧州刺史大概是沒有了要告老還鄉(xiāng)的心,他是想跟著你干啊?!?/br>李談頗有些驚訝:“跟著我干?他不怕死啦?”之前寧州刺史還慫成一團(tuán),準(zhǔn)備卷鋪蓋走人的,怎么這會就愿意跟著他干了?朱邪貍將他跟寧州刺史說的話復(fù)述一遍之后,才笑著說道:“必然是看到你對百姓好,知道你心善,自然就不怕了?!?/br>李談哼唧了一聲說道:“那是他沒看到原州刺史怎么被砍頭的?!?/br>說完這句話之后,李談嘆了口氣說道:“不過也好,只要他做的不過分,我就忍了他了,大敵當(dāng)前,誰有空天天跟他們糾纏這些?!?/br>朱邪貍也松了口氣,他還真擔(dān)心李談被王簡和原州刺史搞得不敢相信這些刺史。反正以他跟寧州刺史交談來看,寧州刺史倒未必是壞人。既然決定接納寧州刺史,李談就將原州的事情捋順之后,交給了賀知章派來的人。那些學(xué)子固然激動,畢竟他們學(xué)那么多為的就是一展所長,不過將一州之地交給這些菜鳥,李談肯定是不放心的,所以他直接將杜甫給拽了過來。杜甫原本以為李談在原州收到了許多東西,或者是讓他來計算稅收什么的。畢竟現(xiàn)在原州蘭州都算得上是李談的地盤了,稅收……想要交給朝廷,也送不過去啊,只能自己收了。然而他萬萬沒想到李談居然是讓他來做一州刺史,杜甫當(dāng)時就有些驚訝,連忙說道:“我如何能做一州刺史?”李談?wù)f道:“我的封地比原州還大許多,這你都支撐下來了,又如何做不得刺史?”杜甫苦笑:“那怎么能一樣呢?”雖然說李談的封地不小,但實際上李談只是取那里的稅收而已,真正的行政還是歸當(dāng)?shù)毓賳T管,而那些官員自然是歸朝廷管。所以杜甫的事情其實并不多,要不然他哪兒來的時間天天跟李白賀知章等人喝酒作詩?李談當(dāng)然也知道這個情況,直接擺手說道:“這邊的事情我都已經(jīng)計劃好了,你了解我的習(xí)慣,只要按照這個繼續(xù)做下去就可以。”杜甫見李談堅持,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接過了重任。朱邪貍有些奇怪:“我以為……你會讓太白先生過來的。”他沒想到李談居然是讓杜甫過來了。李談?chuàng)u了搖頭說道:“太白先生……不太適合執(zhí)掌一州?!?/br>李白生性浪漫,為人熱血俠義,這都是優(yōu)點,然而這樣的優(yōu)點是不適合當(dāng)一州主管的,太容易被人摸到脈絡(luò)從而利用了。杜甫比李白強(qiáng)的地方在于他比較踏實,可能跟出身還是有關(guān)系吧。而且李談是有點私心的,他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杜甫寫過的,雖然現(xiàn)在的杜甫應(yīng)該不至于再寫出這樣的詩來。但他那顆心其實還是一樣的,那李談就給他一個“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機(jī)會。哦,天下寒士這個有點大,可能不行,但一州之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