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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了,我去書房看會書,等等就回來休息。”現(xiàn)在再讓他睡肯定是睡不著的,只能消耗一下精神。原本他還想著如果不是特別晚的話就提審一下李歸仁,不過現(xiàn)在……他當(dāng)然是不在乎李歸仁睡沒睡夠的,但是他心疼自己的手下,大家都跟著他奔波了一天了,沒跟著他的也在吉余城擔(dān)驚受怕,還是讓大家好好休息吧。只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袁哲居然很快就得到了消息,過來等候差遣。李談將他喊進(jìn)來看了兩眼發(fā)現(xiàn)精神頭還不錯便問道:“休息好了?”袁哲用力點頭,他雖然熬夜了,但其實并沒怎么耗神,所以補了一會覺就起來等著李談吩咐了。李談問道:“神功怎么樣了?”袁哲說道:“身上的傷有點反復(fù),不過性命無虞,就是多受點罪?!?/br>李談點點頭,沒有說去幫田神功醫(yī)治這種話。倒也不是他狠心,而是他去治了,可能田神功心里的坎就真的過不來了,這次受傷就當(dāng)成他的一部分懲罰,他心里大概也會好過一些。李談開口說道:“京觀堆起來了嗎?”袁哲點頭說道:“堆起來了,兩座。”李談?wù)f道:“好,去準(zhǔn)備一下,明日一早我要祭奠眾將士?!?/br>袁哲應(yīng)了一聲剛想走,李談又說道:“順便把李歸仁給我?guī)蟻?,我有話問他?!?/br>反正晚上也是睡不著,不如折騰一下李歸仁。袁哲過不一會就回來說道:“大王,剛剛把李歸仁喊醒去收拾一下了?!?/br>要不是怕李歸仁一身臟臭惡心到他們大王,才沒有人管李歸仁是不是干凈。李談聽后有些詫異:“喊醒?他還睡得著?”袁哲冷哼一聲:“吃得香睡得香呢?!?/br>李談:……這心理素質(zhì),真夠可以的啊。他想了想又問道:“派去的人有消息了嗎?”袁哲一拍腦袋說道:“瞧我這記性,已經(jīng)來消息了,說是李歸仁之前并且有屠城,當(dāng)然還是殺了一些反抗的百姓的?!?/br>李談聽后長舒口氣,雖然還是想殺李歸仁,但是沒那么迫切了。甚至他開始思考要不要榨干李歸仁的價值之后,再搞死他?作為安祿山麾下大將,他肯定知道很多東西吧?唯一需要防備的就是他會不會是安祿山安插過來的細(xì)作?不過,用這種方式安插……不是安祿山瘋了就是李歸仁瘋了。李談想不明白,干脆也不去想,等李歸仁到了之后,他剛想開口,就看到李歸仁直接撲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說道:“殿下,下官,末將,不,小人真的沒有殘殺百姓啊?!?/br>李談:……這么夸張的嗎?他嘴角抽了抽問道:“說說吧,怎么回事,你為什么投降?想好了再回答,要是那個答案讓我不開心……后果你知道的。”李歸仁身體顫抖,哆哆嗦嗦說道:“我……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啊,殿下,圣人……不,安賊,安賊他要殺我啊,我不想坐以待斃,我為他征戰(zhàn)四方,卻落得如此下場,他不仁也就別怪我不義了?!?/br>李談聽得一陣茫然,直接問道:“安祿山要殺你?等等,之前在你們后面有一隊人馬,大約三千有余,那不是你的人?”李歸仁連忙說道:“那就是安祿山派來追殺我的人,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才直接往那邊跑的,幸虧遇到殿下,多謝殿下救命之恩!”李歸仁一邊說著一邊真的要哭了,他這都什么運氣啊。好不容易躲過了自己人的監(jiān)視和唐軍的斥候逃了出來,雖然當(dāng)時身后有追兵,但是他有把握能甩脫那隊追兵。他當(dāng)時并沒有想過向大唐投降,他想的是去投靠突厥或者吐蕃。畢竟他知道不少大燕的機密,想必能夠賣個好價錢。就算沒機會投靠,那就找個深山老林先躲一躲,他有人有糧一時半會也餓不死,等回頭觀察一下情勢看能不能漁翁得利。結(jié)果沒想到居然被李談發(fā)現(xiàn)了!到現(xiàn)在李歸仁都在納悶,不知道李談到底是怎么發(fā)現(xiàn)他的。唯一可以解釋的就是李談?wù)娴臅仔g(shù),一想到這里,李歸仁就對李談更加敬畏。而李談聽了他的話之后頗有些哭笑不得,怪不得那些人被圍剿到死都沒有人去傳信救援。他們跟李歸仁也是敵人,自然不可能去找李歸仁救援了。對于自己無意中救了李歸仁一命李談倒是心情平穩(wěn),反正無論李歸仁跟那一波人馬到底是不是敵對關(guān)系,在李談看來都是敵人,都是要消滅的。李談問道:“安祿山為什么要殺你?”李歸仁咬牙切齒說道:“他昏聵無用,聽信小人讒言,覺得我擁兵自重,想要卸了我的兵權(quán)。”李歸仁雖然是安祿山的手下,但他手下這些兵馬其實都是他自己一手帶出來養(yǎng)起來的。他跟著安祿山是想要以小博大,而如今安祿山想要卸掉他的兵權(quán),將他的兵打散收歸朝廷,李歸仁肯定是不能忍的。他們這些人跟著安祿山謀反,本身心思就不正,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這種想法,所以他就跑了。李談跟聽故事似的,見李歸仁恨得牙癢癢,便問道:“哦?我聽聞安祿山對你信重非常,是什么人能夠動搖你的地位,還讓安祿山相信?”這個人若是針對安祿山麾下所有大將軍就好了,只要他能發(fā)揮李林甫或者楊國忠十分之一的本事,就能從內(nèi)部瓦解偽燕。李歸仁眼睛一轉(zhuǎn)說道:“此人殿下是認(rèn)識的,他與殿下有舊?!?/br>李談聽后嗤笑一聲:“安祿山的手下曾經(jīng)都是大唐朝臣,我不認(rèn)識的恐怕很少?!?/br>李歸仁連忙說道:“這個人不一樣,這個人背叛過殿下啊?!?/br>李談忽然心里有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哦?是誰?”“就是曾經(jīng)的永壽郡王世子朱邪貍啊。”李談:……一旁的袁哲震驚地瞪大雙眼,忍不住轉(zhuǎn)頭看向李談。他們這些人是知道素麻城的,也知道朱邪貍的存在,可是……朱邪貍現(xiàn)在不應(yīng)該在素麻城主持大局嗎?怎么跑到了安祿山那里?李談按捺住心里的激動,佯裝淡定說道:“哦,是他啊?!?/br>李歸仁用力點頭說道:“殿下,此人心機深沉陰險狡詐,為人陰狠刻薄,對大唐心懷仇恨,必須除之啊?!?/br>李談沒有回答他,只是問道:“朱邪貍之前被朝廷追捕,身無長物,是怎么得了安祿山重用的?”朱邪貍自從去了安祿山那里對自己的近況很少提及,不對,是他們兩個壓根就沒有什么書信往來。到現(xiàn)在李談都不知道朱邪貍在那邊過的怎么樣,是以之前執(zhí)夷說朱邪貍混的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