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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轉頭就被李亨喊進了皇宮。李談本來還有些驚訝,難不成他跟朱邪貍來往的事情讓李亨知道了?不過就算知道了也沒什么,在收復洛陽這件事情上朱邪貍是立下汗馬功勞的,哪怕這些人不相信朱邪貍是去臥底的,那……浪子回頭什么的總是沒問題了吧?結果李亨在看了他半天之后才憋出一句:“道觀所處之地略為偏僻,三十一郎要小心奉養(yǎng)太真道長啊。”李談:……大老遠把他從宮外喊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或許是李談愕然的目光太明顯,李亨越發(fā)顯得不自在,但他還是開口說道:“若有需求,可從我的內(nèi)庫走?!?/br>李談又愣了一下,這才明白,李亨的意思就是想要養(yǎng)著楊玉環(huán),給她送吃的穿的,都要最好的。但是他又不敢自己送,怕被朝臣發(fā)現(xiàn)異樣,所以打算借著李談的手送給楊玉環(huán)。李談原本也不打算虧待楊玉環(huán),只不過……圣人,您是不是忘了您還是負債狀態(tài)?李亨被李談怨念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忍不住動了動愈漸肥胖的身體,尷尬問道:“三十一郎可是有異議?”李亨說這句話原本是想要警告李談,無論有什么想法都壓下去不能訴之于口,但是他的表情和動作硬生生的讓這句應該算得上是威脅的話變成了詢問。李談無語半晌才說道:“您是不打算還錢了嗎?”李亨:?????眼看著李亨一臉茫然,李談一昂頭說道:“太子殿下沒有把賬簿給你嗎?”李亨這才想起來,他還欠著李談不少錢。當然嚴格說來并不是他欠的,而是朝廷欠的。但是這個天下現(xiàn)在都是他的,可不也就算是他欠的了。李亨本來想說戶部那邊已經(jīng)在核算,你別著急,會給你的。但是一見到李談那張閻王臉,便無奈說道:“好好好,還你還你。”李談聽后沉默了一下,知道李亨大概是真的繼承了李隆基的所有財產(chǎn),否則他欠的那些錢可不是這么么容易就能還清的。李談也不過就是轉移一下話題,不想跟他討論這么尷尬的事情。這種替皇帝養(yǎng)情人的感覺太奇怪了,尤其是當那個情人身份復雜,跟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的時候。李談要完了帳心情還不錯,反正不管到不到手,至少李亨是答應要還了。要是李亨還拖的話,他也不介意私下見一次就催一次。看李亨還敢不敢召見他。他現(xiàn)在是真的不想見到李亨,真怕什么時候忍不住跟李亨正面剛起來,是以他如今每次在單獨去見李亨之前,都要先念一遍清心普善咒,讓自己保持心態(tài)平和,不能沖動,朱邪貍還在素麻城等著他呢。李談是帶著李亨的手諭出來的,那上面蓋著皇帝的章,他只要用這個手諭去內(nèi)庫拿錢就行了。李談看著這道手諭,想了想便讓清空去內(nèi)庫拿錢,然后他轉頭就去了東宮。東宮之內(nèi),李俶正在累死累活的干活。他爹雖然想親政,但之前接觸的政務還不如他多,尤其是長安這方面的,所以只能一點點交接,在李亨徹底將權利掌握在手中之前,李俶都要替他干活。李談在知道李俶做的事情之后,皺眉說道:“你小心點。”李俶自然知道他提醒的是什么,他也知道自己如今的權利,或者說是在朝中的影響力已經(jīng)威脅到了李亨。現(xiàn)在李亨想要快速將朝政握在手中,并且李俶在長安的名聲太好,所以他不會動手。當然也可能李亨覺得兒子能干是好事兒,不過這個可能性……李談總覺得太低。李俶百忙之中抽出空來見他一面苦笑說道:“我也知道,但……總不能不管吧?”李談無奈,怎么不能不管呢?就算他不管長安一時半會也亂不了套。只不過長安這個地方,李俶已經(jīng)傾注了太多的心血,他大概是不愿意看到長安有一點不好的,所以放不下。這種事情他也沒法勸,只好將李亨的事情低聲說了一遍,而后說道:“你自己小心些,圣人如今已經(jīng)有了昏君的潛質了?!?/br>李俶已經(jīng)處在一種石化狀態(tài),他真的是沒想到李亨居然打得這個主意。李談見他保持驚愕狀態(tài)半天都沒動靜,忍不住揮了揮手說道:“哎哎?不至于吧?這就嚇到了?”李俶回過神來,苦笑著說道:“這……這也太……”李談說道:“反正你心里有譜就行,阿娘那邊我能保證她不會拖你后腿,不僅不拖后腿還會幫你一把。但是……這世間總是不缺美人的,你小心行事吧?!?/br>李俶面色嚴肅地點了點頭,然后問道:“三十一郎最近在做什么?”李談笑著說道:“我?我在休息啊,我可比你要幸福多了,至少現(xiàn)在想干什么干什么?!?/br>李俶認真觀察他,發(fā)現(xiàn)他真的沒有任何不滿的意思,甚至還隱隱帶著些許如釋重負的感覺。李俶不由得感嘆道:“三十一郎天行豁達,實乃真君子?!?/br>李談嗤笑一聲:“得了吧,我是當不了真君子的,其實本來我就對帶兵不感興趣,之前是被逼無奈,如今也挺好的?!?/br>李俶更加羨慕李談了,他羨慕的是李談的心態(tài)。而擁有這樣的心態(tài),李談整個人看上去無比平和,滿朝文武都不覺得李談是在醞釀什么陰謀。大概也只有李亨這樣心虛的人才會這么想。李談提醒完李俶之后就回了王府,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是真的閑。每次上朝都是去當個吉祥物,回到王府除了讓人小心供養(yǎng)楊玉環(huán),就是掰著手指頭數(shù)天數(shù),看朱邪貍有沒有收到信。后來他實在忍受不了這個時代的送信速度,直接壓榨執(zhí)夷當信使。執(zhí)夷心里苦啊,送了幾次信覺得自己腿都要跑細了,忍不住跳起來抗議說道:“嫌棄寫信慢,你不會搞電報搞電話啊?電池你都搞出來了,再繼續(xù)就可以了啊?!?/br>雖然這些東西都需要龐大系統(tǒng)的只是支撐,但李談手上可是有書庫的,他想要什么知識沒有?就算不想自己學,直接將那些東西交給這方面的人才就是。李談淡定地看了它一眼說道:“你是怕總部那邊發(fā)現(xiàn)不了你的行蹤嗎?這么餿的主意也敢出?”執(zhí)夷聽了之后想一想還真是這樣,不過它還是委委屈屈說道:“現(xiàn)在這個世界的歷史已經(jīng)被搞得一塌糊涂,接下來會是什么走向誰也不知道了,你搞得事情比我還大,憑什么說我?”李談想了想也的確是這樣,最后才說道:“好吧,我就是不甘心?!?/br>執(zhí)夷:????李談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不甘心讓李亨名留青史啊,如果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