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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有請?!?/br>李談估摸著楊玉環(huán)找他可能就是為了質子事件,至于會不會是李亨設下的陷阱……李談覺得,李亨就算再腦抽應該也不會這么干的。在皇宮設伏誅殺功臣這話事情,那可真的是要遺臭萬年的。李談干脆的跟著進了宮,讓他沒想到的是楊玉環(huán)如今住的居然還是蓬萊殿。下面的人對她的稱呼還是娘子,仿佛她還是那位高高在上的楊貴妃。只可惜,那個十分寵愛她的人已經不在了。楊玉環(huán)見到李談之后,便拉著他的手說道:“我苦命的兒,眼看就能安穩(wěn)過日子了,怎么又出這種事情了呢?朱邪貍好歹與你相交一場,怎么……怎么做得出這話事情?!?/br>李談一看她這個做派就知道必然是隔墻有耳,只好說道:“人總是會變的,如今朱邪貍是沙坨國王,再也不是當初的永壽郡王世子了?!?/br>楊玉環(huán)裝模作樣的擦擦眼角,猶豫了一下之后還是說道:“聽說這個要求若是我們不同意,他就要繼續(xù)攻打鄯州?”李談沉默了一下說道:“他會不會攻打鄯州我不知道,但是圣人顯然是不想讓二郎去的,當然就算圣人同意,朱邪貍不同意也是沒用。”楊玉環(huán)十分不舍的摸著他的臉,半晌才咬牙說道:“若實在不行……三十一郎……就……去了吧。”李談微微瞪大眼睛,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不過他還沒說話,楊玉環(huán)就哭道:“大唐不能再生戰(zhàn)亂了啊?!?/br>李談也跟著眼眶微紅:“我……我豈能不知?只是……我擔心阿娘啊,若我走了,阿娘怎么辦?”楊玉環(huán)抽噎說道:“圣人……圣人會照顧我的,三十一郎,這是大義啊……”李談還是說道:“我放心不下阿娘。”他這句話說完,楊貴妃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后面忽然走出一人說道:“我自會照顧好貴妃,三十一郎不必擔心。”李談略有些吃驚:“圣人?”李亨大概也覺得偷聽墻角這件事情有違身份,輕咳了一聲說道:“你放心,貴妃我會照顧好,你的朋友我也會照顧好的?!?/br>李談沉默半晌才嘆氣說道:“回去我便上道奏疏?!?/br>李亨這才放心,臉上帶著笑容說道:“也好,你且多陪陪娘子?!?/br>李亨說完就走了,他走了之后,楊貴妃一邊拭淚一邊說道:“你們都退下吧,我與三十一郎說說話。”宦官宮女全都退下之后,楊貴妃和李談收起臉上的表情,兩個人臉上冷冰冰的樣子居然還有那么一絲相似。李談問道:“他封你為貴妃?”楊貴妃掩口笑道:“這還是托你的福,否則這個貴妃怕也難?!?/br>李談嗤笑一聲,然后問道:“你真的要留在這里?”楊貴妃說道:“也沒什么不好,更何況你是以質子身份過去,難不成還能帶著我?”李談只好說道:“那你自己保重?!?/br>楊貴妃笑了笑:“放心,這宮里啊,我比你熟?!?/br>她頓了頓問道:“朱邪貍……你自己小心,一定要遏制他的野心,否則將來……難做的就是你?!?/br>李談聽后倒是不生氣,只是笑了笑說道:“我心里有數(shù)?!?/br>楊貴妃想了想似乎也沒什么好提醒的了,便說道:“以后……自己多保重吧?!?/br>她很清楚,李談這一走,再回來的可能性很低,而他們兩個幾乎不可能再見面。一時之間楊貴妃也十分感慨,他們兩個從一開始的相識并不算很愉快,中間磕磕絆絆到最后居然還有了點相依為命的意思。不過李談是有他自己的舞臺的,楊貴妃也有自己的目的,他們兩個一路同行,怕也只能到此為止了。李談應了一聲,略一思索才說道:“書院就交給你了?!?/br>楊貴妃一驚:“我哪里會管這個?”李談說道:“不用你管,這個只是給你防身用,現(xiàn)在是當年的王祭酒在管,如今國子監(jiān)形同虛設,圣人回京之后王祭酒就辭官不做了,現(xiàn)在專心管書院,我把它交給你主要是不想交給朝廷?!?/br>當然確切說是不想交給李亨。楊貴妃聽后就知道了他的意思,便說道:“你放心?!?/br>李談想了想覺得楊貴妃到底是重活一世的人,似乎也不用他多叮囑什么,最后他從商城買了一只信鴿給楊貴妃說道:“這鴿子與普通的不同,速度很快,若是有不能解決的事情就傳書給我。”他見能安排的都安排了之后,這才鄭重拜別楊貴妃。楊貴妃送他走的時候臉上是笑著的,然而當李談快走出蓬萊殿的范圍回頭看的時候,正好看到楊貴妃臉上的兩行清淚。他嘆了口氣,頭也不回的出了宮。回到王府之后,他就讓清空開始收拾東西,然后說道:“當初是阿爹讓你來的,這些年也托賴你照顧,現(xiàn)在我要去涼州了,你是跟我一起走還是留下?若是要留下,我就給你弄個戶籍,再留一些家產,你跟我這么久,我總不會讓你過不下去的?!?/br>清空笑著說道:“大王怎么突然說起了這個?自然是您去哪兒我去哪兒的,更何況涼州我又不是沒去過?!?/br>李談?chuàng)u搖頭說道:“不是的,當初我敢?guī)銈冞^去,是因為我知道早晚都會回來,只不過這一次……恐怕以后回長安的可能性太低了?!?/br>清空一臉不在意地說道:“我一個人在哪里不行呢?更何況跟著大王,大王總不會虧待我,自己留下來誰知道會有什么事呢?”李談聽后便笑道:“那好,那就跟我一起走,哦,府里的下人你去問一問,若是有人想要留下也是可以的,不強迫。”清空點頭:“好。”李談說完轉頭就去寫奏疏了,如果李亨不是喪心病狂到極點的話,他這封奏疏有很大的可能性要歸檔,或者留存下去。是以為了給李亨添堵,他這一封奏疏簡直就是超水平發(fā)揮,對家人對長安的不舍啊,但為了國家又寧愿遠離家鄉(xiāng)啊,反正要多大義凜然有多大義凜然。李談這封奏疏遞上去的時候,韋見素一見到他的奏疏就心中有數(shù),趕忙將陳希烈喊過來。兩個人看這么一封奏疏看的淚眼汪汪,恨不得立刻將這封奏疏還給李談,當做從來沒見過。只不過他們兩個畢竟理智的時候多,感性的時候少,是以感動過之后,便將這封奏疏呈給了李亨。而與他們不同的是,李亨見到這封奏疏的時候,簡直要開心的笑出來。虧了他還記得自己在孝期之內,板住了臉,然后裝模作樣的感慨兩句,贊嘆李談的忠義,就直接準了。這個消息出來的時候,李談的東西也收拾的差不多。原本他想著到時候跟大家去告?zhèn)€別,結果沒想到重臣們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