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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談聽后大笑道:“放心放心,我那里養(yǎng)不了這許多人?!?/br>李俶聽后拍拍胸脯說道:“還好還好,多謝皇叔手下留情?!?/br>他們兩個正在說笑的時候,那邊兵部送來了消息:吐蕃于五日之前進(jìn)犯沙陀素麻城,沙陀即刻出兵打退吐蕃,并且追擊上百里,疑似與突厥聯(lián)手,如今情勢未明。李談:……吐蕃這幫瘋子是真的不過年?。?/br>作者有話要說: 讀者“榕弦”,灌溉營養(yǎng)液50感謝小可愛的營養(yǎng)液=3=第178章李俶看到這個消息之后下意識的去看了李談的反應(yīng),結(jié)果看到李談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似乎一點(diǎn)都不著急的樣子。他忍不住問道:“不擔(dān)心?”李談有些意外:“擔(dān)心什么?”李俶說道:“吐蕃來勢洶洶,而且據(jù)說得到了阿拔斯王朝的幫助,沙陀未必是吐蕃的對手?!?/br>李談一臉輕蔑說道:“區(qū)區(qū)吐蕃而已,算得了什么東西?”李俶一瞬間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換個人在他面前說這個話,他恐怕再多一眼都不會去看對方,只會吹牛的人沒有真本事。然而換成李談的話……想一想到現(xiàn)在還在為大唐效力,并且娶了一位郡主的合合折,他也不敢嘲笑李談?wù)f大話。是以他只是說道:“你不把吐蕃放在眼里,朱邪貍可未必是他的對手?!?/br>李談?wù)J真看著李俶說道:“你小看朱邪貍,吐蕃一樣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還會敗的很慘?!?/br>李俶依舊不信,李談見他這個表情便問道:“要不要打個賭?”李俶問道:“怎么打賭?”李談?wù)f道:“若是一個月之內(nèi),朱邪貍大捷,就是我贏,否則我輸怎么樣?”一個月……李俶果斷說道:“那你輸定了?!?/br>如果吐蕃那么好打,突厥就不會淪落到如今這個地步了,如果李談?wù)f朱邪貍肯定能贏,他還會掂量一下,慘勝也是勝啊。然而李談?wù)f一個月,這也太自信了,真的一個月能贏的話,都不耽誤沙陀過年!不管怎么想都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情。李談聳了聳肩:“那可未必?!?/br>李俶忽然問道:“賭約是什么?”李談歪頭認(rèn)真想了想,忽然笑道:“我還真不知道有什么能作為賭約的,不如就賭一個世代友好吧?!?/br>李俶有些意外:“什么意思?”“如果我贏了,那么五十年之內(nèi),無論是大唐還是沙陀都不會主動進(jìn)犯彼此,怎么樣?”李俶聽后失笑道:“這個賭約……我現(xiàn)在倒是希望你贏了?!?/br>現(xiàn)在最需要休養(yǎng)生息的是大唐,沙陀作為游牧民族的后代,現(xiàn)在的發(fā)展方式跟大唐十分相似,李俶就估摸著這之中肯定是李談出了大力氣。要不然……這些民族都喜歡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而且他們作戰(zhàn)靈活,搶完就跑回草原,那么大一片地方哪里是那么容易能找到的?就算找到了,草原上是人家的主場,誰輸誰贏也說不好。所以李談這個賭約更像是為大唐去除一塊心病。李談笑了笑:“若不是突厥跟吐蕃兩方都不老實(shí),沙陀也不想再興兵戈?!?/br>李俶沉默了半晌說道:“你只說了你的賭約,那我就說說我的吧,若是我贏了……你就回來吧?!?/br>李談有些無奈:“我說了不算啊?!?/br>李俶挑眉:“你說了不算就沒人能說了算了?!?/br>到了現(xiàn)在李俶也算是看出來了,李談在沙陀的話語權(quán)可不小,否則也不可能說回來就回來,而且停留那么長時間。更何況他也知道了未名學(xué)宮的一些情況,能夠?qū)iT給他造一座城市,雖然受益的也是沙陀,但……反正換到大唐,李俶怕是沒有這個魄力的。李談被戳破也不惱,很干脆的說道:“行,我輸了我就回來?!?/br>李俶得意笑道:“那我可要準(zhǔn)備讓人重新修葺你的王府了,哎,你也不在長安,我每次要修都被攔下來,尤其是御史臺,每次都要來一堆奏疏讓我不要奢侈,這哪里奢侈了?”李談十分客觀說道:“我又不在長安長住,一年到頭最多回來一次,他們這樣也是為了你好,我還想換座小一點(diǎn)的王府呢,那么大的王府,回頭你賞賜功臣,或者拆了賜給大臣都行啊?!?/br>李俶立刻說道:“那不行,你好歹為大唐立下汗馬功勞,怎么能連個王府都保不???”李談本來還想勸,但是眼見李俶堅(jiān)決倒也不說什么了。反正隨著時間的流逝,總有一天李俶會改變主意的。李談跟李俶的賭約不知道怎么流傳了出去,于是李談走到哪里都被圍起來問他這次是不是不打算走了。李談頗有些哭笑不得,心說如果一個月朱邪貍還不能贏吐蕃的話,那他先回去咬死朱邪貍算了!也因?yàn)檫@個賭約,之前說要跟這李談一起走的先生們都開始觀望。顏杲卿甚至親自跑過來問道:“殿下真的打算留在大唐不走了?那……學(xué)宮怎么辦?能不能讓沙陀把學(xué)宮給我們?”顏杲卿是有幸見過學(xué)宮俯瞰圖的人,甚至連學(xué)宮的設(shè)計(jì)圖都看到了一部分,在看到通天塔,并且聽說通天塔高聳入云,站在最高層猶如漫步云端之后,就不由得心生向往。這次他也打算跟著李談一起去沙陀。原本李談還有些擔(dān)心,他的確將重點(diǎn)放在學(xué)宮上面,但是大唐這僅有的兩座書院也是他的心血啊,他希望書院能夠越來越好,為學(xué)宮輸送血液。不過顏杲卿說他已經(jīng)找好了繼任人選,他去學(xué)宮并不是想要教書什么的,而是希望能夠繼續(xù)學(xué)習(xí)。而且他的堂弟顏真卿一家也都在,顏家比較慘,一名門忠烈,如今就剩下他和顏真卿互相扶持,雖然這年頭一家人也能分居好幾地,但李談想了想還是讓他們一家團(tuán)圓比較好。最主要的是顏杲卿和顏真卿都幫了他大忙,他愿意讓顏家的孩子贏在起跑線上。李談哭笑不得地看著顏杲卿說道:“昕先生,別的不敢說,打仗這方面,您什么時候看我輸過?雖然這次我沒有親自帶兵,但是眼光還在啊,而且我在沙陀這段時間也不是什么都沒做。”顏杲卿一聽就知道李談是真的有把握,轉(zhuǎn)頭就回去告訴自己的門生,一個個都老老實(shí)實(shí)回去學(xué)習(xí),若是不能通過考試就逐出門墻!什么?過年?考試是在過年之前,考完試再過年也來得及,而且考過了就是過年,考不過……那就……顏杲卿的態(tài)度無意之中影響了許多人,搞得朝中原本覺得李談輸定了的人,此時此刻都有點(diǎn)嘀咕——難不成沙陀王真的有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