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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臉打滾......第76章沒有標題和春這是真正的、毫不手軟地做生意精到家,雖然他想即刻見到曲景明,但還是不惜花了兩周,弄出一個針對把和容手上那家公司的金花茶推出國去的方案,使“出公差”出得順理成章、心安理得。那家當初由和容創(chuàng)立的公司并入盛豐集團后,逐步發(fā)展成國內最大的金花茶公司。當年,公司只擁有彷城山頭的花,產品品種一只手就數(shù)得完;而眼下,彷州方圓三百里內的花都歸盛豐,勝負自己還培育了新品種;產品線十幾條,國內要買金花茶產品,熟悉不熟悉這種東西,都會奔著盛豐的產品來。這個產業(yè)經過十多年的發(fā)展,競爭對手也越來越多。這個時候,已經基本不適宜再打“稀有”的噱頭把這東西當特色奢侈品賣了,必須將其變成大眾消費品,像茶一樣,所有人都能消費得起、消費得值;當中也打造高端線,仍舊走著奢侈品,甚至收藏品的路子。和春的想法,是依托盛豐的實力,把東西推出國,因為國內消費風氣一貫容易被國外審美帶動。當然,不能為了見老婆只推美國,他的方案做得雖然緊急,但列出的國家都是接受這東西的可能性比較高的,在當中,美國倒是前期推廣中不太重要的一項……因此,顧劍鋒指著他的人員配備方案,點點美國那一欄。“用得著你親自去?”和春面不改色:“市場潛力大嘛,隨便找個人去,能像我火眼金睛發(fā)現(xiàn)潛力所在嗎?”顧劍鋒被他的胡說八道氣笑了,他原本也沒指望著這個長不大的小伙兒現(xiàn)在能跟他正經討論工作,笑笑他,就算過,然后大手一揮,在文件上簽了名。“我和你jiejie商量過了,你在盛豐多呆兩年,這兩年我把農業(yè)板塊交給你,包括你姐這家公司,蔬菜基地、牧場,兩年后你如果覺得差不多,這個板塊就從盛豐獨立出去,算你的,怎么樣?”這是天上掉餡餅的大好事。別人創(chuàng)業(yè)都從零開始,他創(chuàng)業(yè)直接踩在一片水草豐茂、物產豐富、每季定期收成的沃土上,哪里還有什么怎么樣,當然好啊。和春抖了抖心里的得意,免得忘形,費了收服半個曲景明的力氣,才讓自己看起來穩(wěn)重而略帶憂心。“這個,什么價?”當然不可能白白讓他帶走盛豐這么大一塊產業(yè)。顧劍鋒:“還說不好,看你這兩年賣身的成果?!?/br>也就是說,他做得越好,帶走的時候價越貴;可他如果做得不好,就不會讓他帶走。天掉餡餅的奧義就在于此了,煩都煩死你。和春嘆了口氣,屈指扣了扣桌面:“行,我給你做牛做馬!”此時此刻,他唯一能出一口惡氣的,就是使勁兒利用這次公費長差了。這些年,他每次用公司的錢就心疼得跟從自己錢包里掏似的,但這次他決定了,要瀟灑,能怎么用就怎么用,最大限度挑戰(zhàn)公司的財務。結果,決定瀟灑的和總還是認認真真把手頭點點滴滴都處理清楚,又精打細算了一番長達三個月的花費之后,才啟程。這時候,距離他下決定那天已經過去大半個月,機票都改簽了兩回,簽證也已經在抽屜躺了一個星期,他忙得一滴時間也沒有浪費。出發(fā)前,他假裝輕描淡寫地給曲景明打電話:“景明啊,我明兒到波士頓出個差,有空一起吃個飯嗎?”那個點兒,曲景明還沒醒,突然聽到這話,半天沒出聲。和春僅憑呼吸動靜來判斷曲景明的狀態(tài),他想都能想到,曲景明睡眼朦朧的臉上泛起一絲猝不及防的驚訝,但他一定很快就會反應過來了,可他拿他沒辦法呀,所以表情又有點無奈,最后他會表面上歸于平靜,回答他——“行啊,幾點到?要不要接機?”果然是這樣。和春崩了半天的笑再沒忍住,不顧公共形象地抱著行李箱笑了一會兒:“來個真誠點的反應行不行?我馬上就登機了,不出意外的話,過十六個小時到。”曲景明那邊喘了口氣,頓了頓,輕聲說:“好,我去等你?!?/br>掛了電話之后,曲景明再沒睡著。他呆呆地盯著外面仍舊濃重的夜色,有點不真實的感覺。呆愣了半晌,終于清醒過來后,又生平第一次擔心自己沒有把房子收拾整齊,于是立刻爬起來到處跑到客廳里把所有散落的東西都收拾好,完了還大早上把之前換下的衣服洗了。忙忙碌碌一直到天亮,他恍然大悟,原來自己是在緊張啊——他心口上滿滿堆疊著的情緒,原來是澎湃的喜悅;它太滿了,而心臟太脆弱,因此他一碰也不敢碰,生怕手指頭一沾,薄薄的心臟壁就破了,那股情緒傾瀉出來,屆時,可是一場大災。這是人生至今還未曾有過的體驗。他竟然為了接待和春而緊張,竟然因為要見和春而高興得無法自控……在他的人生體驗中,難得無法自控。他甚而請了假,去買了許多和春喜歡的食物,預備親手給和春做一頓晚餐。時間突然過得極其緩慢,他看了無數(shù)次表才等到傍晚,摸摸心臟的位置,終于允許它跳得更符合心情一點,前往機場。飛機到達波士頓,已經是深夜,城市和人都蒙上一層困倦。也許是緊張了太久,曲景明看到和春搭乘的班級在顯示屏上跳出的時候,除了一絲“終于”的放松之外,倒沒有別的了,反而漸漸平靜下來,注視著到達通道。過了不知有多久,和春像一縷光那樣跳跳進他的視野里。那是一剎那奇妙的感受,那個人明明是和所有人一樣帶著長途飛行的疲色,甚至還在不停地講電話,眉頭微微擰著,有點不耐煩,可他落入自己的眼中的時候,就是說不出的明亮。曲景明一直看著他走到自己眼前。和春站在曲景明面前了,才吁一口氣,對電話里說:“你過來了再說吧,我剛到,水還沒喝呢,掛了?!痹捯粑绰?,電話就掛了,然后這位水還沒喝的人就接到了曲景明遞上的飲料,頓時驚喜了一下,“怎么這么賢惠?。俊?/br>曲景明:“……”懶得理他,接過他的行李箱,帶著他往電梯走去。和春從后面趕上:“有沒有覺得剛才的情節(jié)似曾相識啊?”曲景明睨他:“有嗎?”“有?。 焙痛夯瘟嘶嗡?,“我們剛好那會兒,你不是晚自習前都來球場叫我嗎,就是這樣的,我一下場就有水喝,心里別提多幸福了!”他說這句話的樣子,眉飛色舞,把旅途的疲色都推開了,就差吹上一個十六歲的口哨,便完完整整是少年時候的模樣。曲景明看著他,突然有一點忍不住。他停下來,停得太猝不及防,和春沒反應過來:“怎么……”曲景明吻了他。不輕不重,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