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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他看到的只是克魯?shù)幕艁y,以及那不知緣由為何的不知所措。想到第第三個月末時,杰蘭特不再想了。每一次想起這些事,心里頭就特別難受。他確實看不起克魯,但看不起不意味著對他沒有感情??唆斁拖翊采系拿藁ㄒ粯?,雖然精力旺盛時從來不會想到晚上睡哪里,但那卻是杰蘭特疲倦了之后唯一能給他安慰的東西。杰蘭特把臉埋在手心里,手腕動一動,鐐銬就隨之響一響。這是多么難捱的時光,他甚至不得不對高文產(chǎn)生欽佩,欽佩其在自己離開短短幾天里,就能把屬于了他將近十年的朋友奪走。是的,或許罪魁禍首根本不是克魯,而是高文。那一個向來被同期仰慕的學生主席,總有他自己了不得的一面。即便杰蘭特和他不熟悉,也必須在這一次意外中承認,高文比自己強很多,強到他現(xiàn)在枯坐在牢房里,甚至得希求海怪家為他說說情,讓他見克魯一面。唉,現(xiàn)在他居然還把希望放到高文身上了。說到底高文在審判時的態(tài)度,看上去是為著杰蘭特著想。如果沒有高文一味地表示“他根本不知道那是魔杖”,或許杰蘭特的刑罰會更嚴重。但是,誰又知道那是不是高文故意表現(xiàn)給杰蘭特看的呢?一切都設(shè)計好了,一切都安排妥當。當把杰蘭特開除出學校,投入了牢房,再搶走克魯,海怪還有什么理由在杰蘭特成年之后,把海蛇家的原石還給他呢?沒有了,他們絕對不會歸還原石了。不僅如此,杰蘭特還會因高文曾經(jīng)為他說情而感激涕零。他會覺得自己不該再要求更多,而是安安分分地聽從所有的安排。不知道是杰蘭特想得太多,還是海怪自以為很聰明。這件簡簡單單的事走到了這一步,已經(jīng)變得錯綜復(fù)雜。而高文甚至還沒意識到,在這一刻,他于杰蘭特的心頭埋的仇恨的種子正隨著一天一天過去,愈加茁壯成長。TBC第46章(28)第一次上島(上)加雷斯絕對不會承認,當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找了一艘船登上,然后幾天沒睡就等著晚上起霧,接著找到一艘小船偷偷摸摸放下來后,再風里來霧里去翻江倒海乘風破浪,總算在海浪打碎那只小船最后一塊木板前看到一座隱隱約約的小島時,特里斯坦已經(jīng)抽著煙蹲在碼頭邊等他了。結(jié)果他還是被特里斯坦撈起來的。他一輩子也不會承認這個,即便特里斯坦說愛他一輩子也沒有用。加雷斯上岸嗆了好幾口水,并且拒絕特里斯坦為他擦嘴和人工呼吸。然后他咳了好半天,總算把肺里的海水清空了,才猛地推了一把特里斯坦,不高興地罵道——“你怎么老這樣?!”特里斯坦被他一推,一屁股坐在岸上,“……我老哪樣?”“你老這樣!我怎么保護你!我怎么大顯身手!我他媽就是故意瞞著你才出來,你他媽現(xiàn)在到得比我還快,你讓我怎么好好活下去?!”加雷斯非常不高興,他胡亂地抹了一把臉試圖站起來,結(jié)果腳底一滑又一屁股坐下。特里斯坦想去扶他,又被他一巴掌推開。“……你別鬧了,這都啥時候了你跟我鬧,等會讓他們看著還不把我們做成烤排骨——”“看啥?你說看啥?”加雷斯嘟嘟囔囔,硬要自己站起來。他扶著碼頭的一塊木樁,確定自己不會再次滑倒并且確定四下真沒人了后,繼續(xù)罵道——“你他媽就看我笑話吧,我在你那就始終是個笑話,你就不能放手讓我干一把,你說你都那么大年紀了你他媽就不能——”加雷斯還想繼續(xù)罵的,可是特里斯坦突然走上來把他抱住了。那一瞬間,加雷斯罵不出來了。大概是特里斯坦施了什么烏七八糟的法術(shù),逼著加雷斯聲帶打結(jié)了。“別鬧,逼崽子……你再鬧我們真得成排骨?!碧乩锼固乖诩永姿苟呎f,說著還捋了捋他的后背。加雷斯真是討厭自己啊,每次特里斯坦一這樣,他就像xiele氣的皮球一般。其實有時候特里斯坦真的就那么可惡,明明這事就跟他沒關(guān)系,他偏得跟著自己,加雷斯甚至都覺著他有點煩。“……你能不能滾開?!奔永姿闺y受地說,可是他卻沒法推開他。估摸著又是什么畜生和主人的關(guān)系,以至于特里斯坦一靠近,他就像自動當機一樣任其cao控,所有的防御只剩嘴巴。特里斯坦也沒反駁,就這么捋著加雷斯的后背。特里斯坦比加雷斯也早到不了多少,雖然得到豹家和晴天的指示再動了點小聰明,但他也只是比加雷斯早到了半天而已。但這半天已經(jīng)夠特里斯坦受的。從他到達彼岸的那一刻,他就生怕自己在碼頭見不到那傻逼兮兮的加雷斯。他一會擔心加雷斯已經(jīng)上島,一會又擔心他還飄在海上。一會想在島附近轉(zhuǎn)轉(zhuǎn),一會又覺著應(yīng)該守在碼頭。每一分每一秒他都改變無數(shù)次決定,可那些決定變來變?nèi)ィ瑓s始終讓他邁不動步。他真是害怕,那害怕的感覺比第一次用刀子殺人更甚。他不敢想象如果他真見不到加雷斯了會怎么樣,即便豹家的遺孤承諾給他一大筆賞金,或許他也會就此沒了興致,一同栽進大海里。與其說這個擁抱是在安撫加雷斯,倒不如說特里斯坦在安撫自己。當他抱住加雷斯時,心里頭七上八下的桶也定了。但很快,另一股擔憂又立即填滿了特里斯坦的心頭——他在從晴天那里拿來的地圖上找了半天,結(jié)果發(fā)現(xiàn)并不能確定自己到底處于四塊主島的哪一塊。晴天也沒有去過裂巖群島,只知道那里分為四塊主島,人最多的是海城島,位于南方,人最少的為古碑島,位于東北方。古碑島上有十分兇猛的鯊魚和鯨魚,而海城島則最為安全——因為上面只有看上去最平易近人的章魚。不過就特里斯坦待著的這半天看來,他既沒有見到鯊魚之類兇猛的海洋生物,也沒有見到章魚之類多得惡心的觸手。籠罩在碼頭周圍的始終是一層散不盡的霧,除了霧氣之外,似乎還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不遠處的小丘上。“我們好像是在西南方……”特里斯坦猶豫地說,霧太大,他甚至沒法根據(jù)太陽的方向辨別東南西北,只得搖搖頭,換了探索的角度——“我們得找點偽裝,拿兩件他們的衣服?!?/br>按照特里斯坦的經(jīng)驗——盡管他也沒什么經(jīng)驗,都是道聽途說的多——海民都穿著很大的袍子,那種袍子和陸地巫師的不同,一般不會短于腳踝,而是長長地拖在地上。這種長袍的來源有兩種說法,其中一種是說海民為了防止巨大化時把袍子撐破,所以袍子的寬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