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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他在水里肯定是遇到克魯了,你看高文的樣子,給他的傷害肯定不小,”華德嘆了口氣,“我不是對章魚家的人有偏見,但從克拉夫開始,我們和他們的來往就少。章魚家由上至下都有太多的小心思,我擔心……”“是的,他們確實是心思非常多的一個家族,像一盤散沙,各自都為著自己?!笨巳R門特說。華德道,“我一直希望高文可以找一個海鰻家的孩子,你知道,海鰻家和我們知根知底,他們又是島上最團結的一家?!?/br>“但高文好像喜歡克魯?!笨巳R門特說,“雖然他盡力地表現(xiàn)出正常的朋友關系,但能給他影響的,必然是他感情投資比較大的?!?/br>是的,克萊門特看得出來。雖然這兩年她不在高文身邊,但一刻也沒有停止了解高文的動向。她從華德的通信中知道,高文不止一次對克魯出手相救,之后甚至因為杰蘭特的事情直接把克魯立為了輔助。如果說這一切都是仗義而為,那他完全可以在之后仍然保持著普通的合作關系??蓱{借這段日子克魯往海怪家跑的次數(shù)以及高文對克魯?shù)膽B(tài)度來看,克萊門特知道高文的情感正在轉(zhuǎn)變。沒有人可以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待那么久,無論是在書房里,還是從書房出來后到海邊坐坐。他們就像兩個開始正常戀愛的年輕人一樣,即便真的有學術問題需要討論,也不會耗費那么多的精力。“我不是說他不喜歡……我只是覺得,這一份喜歡不值得?!比A德無奈地說,“克魯會成為他的阻礙,給他增添本來不屬于他的磨難。而如果他能夠選一條更輕松的路——”華德沒有說完,他知道這種看法有多主觀??墒撬麄兪歉呶牡母改?,父母總會希望孩子過得輕松一點。克萊門特也沒有接話,直到走到碼頭邊,準備上船前,才再次笑著調(diào)侃——“唉,別人也說你不值得我愛,可我還不是迷迷糊糊過到了現(xiàn)在?!?/br>送走克萊門特之后,高文第二天便隨同父親到圣堂里任職,了解自家掌管的碼頭、船廠和水路運輸?shù)仁聞铡?/br>他強逼自己把克魯?shù)氖虑閽佋谀X后,既然克魯也沒有再來找他,想必克魯內(nèi)心也有愧疚,那讓彼此靜一靜也是好的。他和克魯?shù)年P系一直都不穩(wěn)定,他們還需要更多的磨合才能看清彼此的感情。但薩魯寧可高文看不清,他的動作很快,稍微歇息了兩周之后,便登門造訪海怪家。他說不知道弟弟和高文是不是鬧了矛盾,但他認為一定是克魯做得不對,所以還是得親自說一聲抱歉,如果克魯有什么不合適的、得罪了的地方,還希望高文多多包涵。“我弟弟就是這樣,做事沒頭沒腦,那么多年了一點長進都沒有,這大概就是我父親常說的天生缺陷吧?!?/br>薩魯一臉的哀愁,說得高文內(nèi)心不知滋味。高文趕緊解釋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只是最近自己剛成了預備當家,有很多事情才起步,有些手忙腳亂罷了。薩魯又說那是那是,他代替父親處理了那么多年家族的事務,到現(xiàn)在也沒法說上了道。高文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任重道遠。“我也希望克魯不要再給你添麻煩,之前就提過了,如果我們家有其他讓你看得上眼的孩子,我們自是倍感榮幸?!?/br>薩魯總是不忘帶上這一句,當然也不會忘了讓艾琳娜一同來訪。隔三差五地來訪幾次,高文的態(tài)度有了rou眼可見的動搖。而這時,薩魯就適當?shù)赝V乖煸L了。凡事不能逼得太緊太急,否則讓高文感覺被動了,就會適得其反。正巧也在學年過了一半的時候,克拉夫正式退位了。他的狀態(tài)其實早就無法支撐他在當家的位置上了,能熬到現(xiàn)在也算是多走一天是一天。而最近薩魯又逼得緊,他也就把這事辦了算了,他也能早點去和妻子與長女團聚。他心心念念地想著南方的花園,也將變成他的最后一站。薩魯擠出了幾滴眼淚,從父親的手中接過了權杖。屆時,章魚家本家和碎島上的分家都來了,整個莊園里全是四處扒拉的觸手。薩魯轉(zhuǎn)過頭來從四樓露臺向下看,看著無數(shù)張微笑的臉和揮動的胳膊。他望著父親坐上那一輛漂亮的拉車,然后慢慢地往目之不及的遠方駛?cè)ァ?/br>他的左手邊站著自己的配偶婕德,右手邊站著艾琳娜。可那一刻他卻覺得這個位子還不完全屬于自己,盡管他手握權杖,稱謂也從“大少爺”改成了“當家”。他已經(jīng)很接近目的地了。還在海城島里的那個威脅正在一天一天被消磨,等到克魯?shù)亩分救珨?shù)湮滅的一刻,薩魯便是章魚家真正的主人。十六歲的這一年,對克魯來說是最痛苦的一年。他在年初的時候給高文帶來了麻煩,在年中的時候無法再把戴比的手抄書挖掘出更多的信息,而在年末的時候——他失去了最后的朋友,安德烈。這一年他能不回家就不回家,盡可能在學校待著。他害怕薩魯和艾琳娜,他也沒法再往高文家里跑。他覺得很寂寞,但還好有安德烈陪著。安德烈說他也不回家,他jiejie去月戟堡訓練了,回去也沒人陪他玩,那還不如在學校里陪著克魯。或許也是安德烈的幫助,這一年克魯?shù)膶W習像開化了一樣突飛猛進。安德烈已經(jīng)學會控制自身的毒素了,所以他可以和克魯勾肩搭背,也敢窩在一個被窩里抱怨學校里一些亂七八糟的規(guī)定。克魯?shù)某煽內(nèi)缂话銖闹械纫宦窙_到了尖子,以至于導師們不得不把他和安德烈的位置遠遠地錯開,以防他倆考試串通作弊。但實際上克魯沒有作弊,他心里頭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可以想的事情了。唯一的惦念就是戴比手抄書上寫的,第二年的某一個時間,那個神秘的門會打開。到了那一天,他一定要到門的附近去一探究竟。除此之外,他只能學習。也似乎是因為高強度的學習壓力和術法練習,讓他沒有什么精力想高文和杰蘭特。何況想也沒有意義,一個已經(jīng)隨同父親每天往圣堂跑了,一個早就漂洋過海到了陸巫的世界,生死不明。到了學期末的時候,安德烈一如既往地回家進行血祭抽簽。克魯本以為這次又會和去年一樣,只是虛驚一場。畢竟水母家的男性那么多,就算有幾率,也小得不太可能輪得到安德烈。可是噩耗還是傳來了——在克魯參加完了兩門考試之后,安德烈回到了學校。他興奮地告訴克魯,他被選中了。克魯感覺天都塌了。那是什么心情呢?克魯說不清楚,就像周圍的人都消失了,所有聲音、所有畫面,全部糊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