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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自己對不起他,之前的誤解尚未消除,之后卻要得寸進(jìn)尺。可是他也怨恨杰蘭特,這兩年他被杰蘭特一個人丟在裂巖群島上,杰蘭特卻因為一個誤會,從始至終沒有回來看他一眼,甚至連一封信都沒有。他無數(shù)次希望杰蘭特能在自己身邊,即便對方什么都做不了,那也能給他堅持下去的力量??涩F(xiàn)在杰蘭特杳無音訊,就像從未存在過一般,是克魯一個年幼時期發(fā)的夢境。只是正如杰蘭特在管制所時想的一般,他以為克魯在外面是自由的,所以能做的事情很多,也定然會比他過得好。而現(xiàn)在,克魯也以為杰蘭特是自由的,至少能夠隨時找機(jī)會回裂巖群島,即便只給他一句虛無縹緲的安慰也好。可是他沒有想過,杰蘭特已經(jīng)身不由己。他在陸巫的地盤上過得窮困潦倒,之后又在賭場中尋得了一線希望。海蛇的毒素能致幻,當(dāng)然也能讓他贏錢。他憑借自身散發(fā)的毒素讓別人產(chǎn)生迷幻的效果,然后賺得盆滿缽滿。他是動過回去看克魯?shù)哪铑^的,只是他還想再賺多一點(diǎn),這樣他也能在克魯面前炫耀炫耀,順便帶回幾樣像樣的禮物。沒錯,杰蘭特永遠(yuǎn)都有鬼點(diǎn)子。他能活下去,取決于他那鬼機(jī)靈的大腦。可惜他仍然太過天真,這份美好的憧憬還沒實現(xiàn),就徹底地被踩碎了。他以為他的對手不過是賭桌上圍觀的人,卻不知道各個角落布滿了賭場內(nèi)部的管理人員。他們會鎖定一切從東家口袋里掏錢的家伙,就等著抓住他的小辮子,再將他狠狠地逐出自己的地盤。杰蘭特被痛揍了一頓,甚至差點(diǎn)被剁掉了手指。那些陸巫把他拷在東家的辦公室里,餓了三天三夜。直到最后,杰蘭特招供了一切。他以為這樣便能換得自由,卻不料他說出口的東西,讓東家看到了一棵搖錢樹在向他招手。杰蘭特沒有被趕出賭場,甚至他再也無法邁出賭場。他成了安插在賭徒中的千手,被迫為賭場牟取更多的利潤。他還是在用海蛇專有的迷幻劑,只是之前是為填滿自己的口袋,之后卻為填滿別人的口袋。而他想要回去看克魯?shù)挠媱?,也被無限期地擱置了。可是這一切,克魯又怎么會知道。他怎么知道有一天杰蘭特也會被貧窮所困,海蛇家的獨(dú)子會流落街頭食不果腹,當(dāng)海民販賣成為裂巖群島重罪的今天,杰蘭特出賣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他只知道如果杰蘭特還活著卻不回來,那就是杰蘭特的錯。而如果杰蘭特已經(jīng)死了,那他即將對婕德做的一切,也到死后才會受到杰蘭特的譴責(zé)。所以在同樣為婕德敬酒的時候,克魯把杰蘭特的影像從腦子里擠出去了。婕德毫無防備地把酒喝下,薩魯滿臉寫著光彩,得意地望著階下的克魯。克魯其實很好奇,這種將新生命與自身咒語聯(lián)通在一起的方法,戴比一開始是打算對付誰的。畢竟杰蘭特出生了,而且戴比對杰蘭特很好,那說明這絕對不是針對要與巴羅交pei的海女。可偏偏外界也從未聽聞過巴羅與其他異性有過傳聞,戴比這種狠毒的方法或許根本沒有用武之地。不過事實是如何,沒人知曉。光鮮的人都是好面子的,而藏在面具底下的污穢,將隨著當(dāng)事人的死亡而漸漸消散,再也找不到定論的鐵證。克魯并沒有想過傷害任何人,哪怕到了這一刻他仍然抱有僥幸。殺人是多么難以下的決心,他也不想把仇恨嫁接給一個無辜的新生命。他最希望的是薩魯和他能相安無事,只要薩魯不再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他也將當(dāng)成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可是,不開戰(zhàn)不代表無防備。他從始至終沒有對付薩魯?shù)幕I碼,為了不讓自己的生命被別人捏在掌心里把玩,他便只能選擇也捏住對方的命根子。后來那些研究裂巖群島歷史的海民說,或許克魯奧te普斯可以再等一等。如果等一等,他就能等到加雷斯和特里斯坦與高文見面。倘若高文知道了一審的情況是薩魯所為,也許克魯?shù)拿\(yùn)會不一樣。高文會護(hù)著克魯,帶走克魯,會認(rèn)清薩魯?shù)恼婷婺?,也不會放任克魯走上不可回頭的吊橋。那之后克魯也不會掛滿了勛章,卻飽受詬病。不會被人所憎惡,卻又在憎惡中帶著敬畏。可對此,特里斯坦卻不這么想。當(dāng)他在酒館里碰到了高文,問了高文關(guān)于小章魚的情況,并把一審那天的所見和盤托出后,他知道高文和克魯之間存在很大的誤解。具體什么誤解,特里斯坦沒有問。他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知道得越多,對他身為陸巫卻在海島定居的境況越不利。高文的表情很驚訝,卻又在下一秒被愧疚寫滿。他走出酒館時一句話都沒有說,加雷斯則十分不安。“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和小章魚說一下?我看那小伙子好像挺難受的?!奔永姿箵蠐隙亲?,喝了一口酒。海膽酒辣得他瞬間噴了出來,差點(diǎn)噴到了特里斯坦身上。“不用,反正他們遲早都得再來?!碧乩锼固拐f。特里斯坦到底做了幾年殺手,他見過的人比加雷斯也比裂巖群島上大多數(shù)海民更多。雖然沒人跟他說,但他看得出小章魚在島上的地位比較低——至少比他們偷學(xué)生服的那兩條海鰻低——那在這種情況下,小章魚還能找誰?自然只能找和他熟悉起來的加雷斯了。“我先警告你,小章魚要來了,你他媽也別多嘴,別瞎ji巴問,”特里斯坦噴出一口煙,朝加雷斯別了一眼,“我總覺著那小章魚會惹出亂子。”“那如果……如果他倆真有什么誤會呢?”加雷斯又問,想起小章魚可憐兮兮的樣子,他總過不去自己這一關(guān)。“那也不關(guān)你事,”特里斯坦拍了一把加雷斯的腦袋——雖然加雷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和他一樣的人了,可壞習(xí)慣仍然戒不掉——“你要再摻合那群海巫的事,指不定我轉(zhuǎn)個背就死了?!?/br>這話很有分量,于是加雷斯乖乖不吭聲了。不過特里斯坦心里有數(shù),雖然自己一再規(guī)避,但該來的總會來。畢竟他的身份決定了他是最適合做臟事的人,而加雷斯的單純和善良,也遲早會把他倆再次攪進(jìn)渾水中去。TBC第90章(47)成長的樹苗(下)高文沒有再見到克魯,這一整年來他似乎都被一種奇怪的情緒困擾著。雷爾是在春天進(jìn)入火石堡的,他拒絕高文去送他。他獨(dú)自跟隨裴迪,默默地走進(jìn)了火石堡的大門。大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他忽然明白,做決定是艱難的,可是接受決定帶來的結(jié)果,卻比想象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