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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輕輕按住了他的后腦, 指尖埋進銀色發(fā)絲之中。 無瑟輕聲應(yīng)了她一句:“素寒璧?” “你是一把劍。”素寒璧朝他眨了眨眼, 手中那金色光芒盛放, 將兩人籠罩起來。 頃刻間, 那銀光紛然的無瑟劍已經(jīng)被素寒璧握在手中, 劍身上一粉一紅的光芒交織在一起。 無瑟有些冰冷惱怒的聲音傳來:“素寒璧,你不講道理。” 素寒璧將煉器臺上的太乙冥鐵cao控著飛到空中, 一邊問:“我如何不講道理?” “你想要煉新的劍?!睙o瑟的聲音冷冷。 “沒有。”素寒璧否認(rèn), “我在為你鑄造一把能夠隔絕氣息的劍殼子?!?/br> “為何?”無瑟問, “若隔絕我的氣息, 我的實力會大打折扣?!?/br> “你若如此說, 我便去用別的劍了。”素寒璧伸出手來,拍了拍自己有些微紅的臉頰,“無瑟,正是因為想要繼續(xù)用你上陣戰(zhàn)斗,所以我才造了這個劍殼子。” 無瑟劍原本乖乖躺在煉器臺上的冷白劍身再次發(fā)出鋒鳴,寒光掃過,他又重新變回了人形。 “素寒璧,你在躲什么?”無瑟問,“與我長得一模一樣那個人,究竟是誰?” 素寒璧cao縱煉器臺旁三昧真火將太乙冥鐵中雜質(zhì)逼出,一邊扭過頭去看他:“想必你也聽說了,他是中央紫宸殿殿主,仙界至尊,與天地同壽的紫宸仙尊?!?/br> “素寒璧,你是不是之前認(rèn)識他,我才會是這般的模樣?!睙o瑟輕輕挑眉,銀灰色的眼眸仿佛一汪清潭,看似平靜,卻又似乎藏著游龍潛蛟。 “我不認(rèn)識他?!彼睾祿u頭,她對紫宸從未有過印象,在無瑟之前,她甚至連紫宸這個人的名字與樣子都不曾見過。 但,她不得不承認(rèn)的一點就是。 素寒璧扭過頭去,看著無瑟那盈著微光的清雋面龐說道:“你的樣子,就是我最喜歡的樣子?!?/br> 眉眼唇鼻,眼神氣質(zhì)……無瑟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在撩動她心弦。 他的所有模樣,都正好契合她心中那名為審美的拼圖,嚴(yán)絲合縫,分毫不差。 這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但素寒璧當(dāng)初在創(chuàng)造無瑟的時候,確實是將她對愛情殘余的所有美好幻想加了進去。 “在我這里,是先有你的樣子,后來才遇見了紫宸?!彼睾荡鬼f道,她此時已經(jīng)引來清泉水,將柔云玉加入淬煉好的太乙冥鐵之中。 若沒有無瑟存在,素寒璧想,在東封行殿第一眼見到紫宸的時候,她絕對是第一眼怦然心動,第二眼情根深種,第三眼不可自拔。 這個人這個模樣,就是對她有著罌粟一般致命的吸引力,如瘋?cè)缒А?/br> 但世上怎會又如此巧合的事? “此事有些蹊蹺?!睙o瑟說道。 素寒璧點頭:“所以我要去尋找答案?!?/br> 她話音剛落,那純黑襯素色細(xì)紋的大氅已經(jīng)披到了無瑟身上。 那黑色兜帽陰影之中,只能夠看見無瑟一點弧線優(yōu)美的下頜與修長的脖頸。 “好了?!彼睾祵⑻亿よF與柔云玉鍛造好的劍殼子做好了,能夠成功阻隔無瑟劍的氣息,就算是紫宸親來,也發(fā)現(xiàn)不了。 無瑟將那純黑大氅的兜帽輕輕往下拉了少許,動作僵硬。 “素寒璧,本該是我保護你的?!睙o瑟說道,他從未忘記自己的身份。 他是一把為主人披荊斬棘的寶劍。 “敵人太強,要認(rèn)清形勢。”素寒璧啟唇說道,“當(dāng)武力不能夠解決一切的時候,是因為有人比你更強?!?/br> 紫宸自然是這個存在。 “他不殺我,是他的錯誤?!彼睾蹬牧伺氖稚系膲m灰。 她走到無瑟面前,朝他伸出手去,聲音帶上一絲嬌嗔的意味。 “無瑟,抱一下?!彼銎痤^,朝他說道。 無瑟望著她,鳳目微垂,輕嘆一口氣,伸出手來,將她擁入懷中,他的懷抱仿佛刀光劍影的叢林,危險又鋒銳。 似有劍鋒掠過耳畔,素寒璧在他懷里,又抬起頭來,要求逐漸放肆。 “無瑟,再親一下。”素寒璧翹唇笑了起來,仰頭對他說道,盈盈的眼波中似流轉(zhuǎn)著光芒。 無瑟記起自己方才的大膽舉動,他低頭,瞧著素寒璧那含笑的眸,無奈,只能低下頭飛快地碰了她的唇一下。 這一吻速度很快,甚至比出劍的速度還要快。 無瑟那銀灰的眸眨了眨,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馬上又重新變回了一把劍的模樣。 現(xiàn)在他變成的這把劍,已經(jīng)完全被太乙冥鐵包裹著,屬于這把絕世神兵的強大氣息全部被太乙冥鐵隔絕在內(nèi),看不出絲毫的異樣來。 縱然這樣會阻攔無瑟大部分的力量發(fā)揮,但也差不多夠用了。 素寒璧鼓起臉頰,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她的心情變得有些好,哼著小曲,在一旁的杏花樹上,一只青雀飛了過來,啾啾鳴叫著,將一枝杏花枝踩斷。 那杏花枝好巧不巧,便抖落一路粉色的杏花花瓣,落在素寒璧面前的煉器臺上。 素寒璧現(xiàn)在心情甚佳,看到這杏花枝,忽然大發(fā)善心。 她念著一旁還有少量太乙冥鐵,是煉制劍殼子的時候,剩下來多余的材料。 素寒璧將那杏花枝撿起,又扭頭看了剩余的太乙冥鐵,忽然有了煉器的方案。 有的時候,并不是需要多么神妙的天材地寶才能煉制出優(yōu)秀的兵器,一個靈光一閃的組合,也能產(chǎn)生出乎意料的效果。 這生機勃勃的杏花枝與死氣沉沉的太乙冥鐵,竟在素寒璧的手中碰撞出不一樣的結(jié)合反應(yīng)。 許久過后,素寒璧擦了一把臉上的汗,煉器臺上叮當(dāng)落下一柄別著杏花枝的長劍,那淡粉色的杏花似嵌入太乙冥鐵的劍身之中,仿佛荒蕪之地上開出的花兒。 這把素寒璧心血來潮煉制的長劍,名為“苦杏”,素寒璧將它撿起,收入儲物袋中,這才將一旁的無瑟劍拿起,離開了煉器臺。 苦杏劍,她自有別的用處。 此時距離素寒璧來到晚晴境煉器臺上煉劍,已經(jīng)過了三日有余。 宋牧晴與蘇禹知曉素寒璧煉器的習(xí)慣,自然不會去打擾。 待素寒璧哼著快樂的小曲,從杏花林中踱步而出的時候,便看到了一幕足以讓師徒感情破裂的畫面。 “師兄,吃快些,這是我命醉仙樓的廚師特意過來擺的火鍋,咱們吃完了要讓人來收走,切莫讓師父發(fā)現(xiàn)?!彼文燎缭谛踊湎碌淖郎箱讨种忻?,一邊說道。 蘇禹輕輕皺眉,手上撈青筍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一邊嚼一邊說道:“為何不請師父一起吃?” “她能吃,我養(yǎng)不起她,會吃破產(chǎn)的?!彼文燎鐚⒚窃诨疱伬锸炀氁讳?,動作優(yōu)雅,“反正她去煉器,一時半會回不